不得已,他只能打电话给周安浅。
周安浅倒是很快接通了电话,只是态度却显得有些不耐烦,“魏总,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现在网上流言传得太广,我觉得我们两家有必要发布一则联合声明,击退谣言。”
魏长泽的话换来的却是周安浅无情的嘲讽,“联合声明?魏总,如果你再没有任何行动的话,别说是联合声明了,我爸那边应该会直接发布公告,宣布和你们魏氏取消合作的事。”
“你怎么能这样?前几天见面的时候不是答应我会在你爸那儿拖一点时间吗?”
“魏总,我的确是想方设法替你求情了,但是我爸已经打定了主意准备让他那个私生子回来继承家业,我在他眼里不过是一枚可以随时被抛弃的棋子,你觉得他还会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吗?”
“再给我一点时间,韩梁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和温软在一起,而温软的身边时刻跟着两个贴身保镖,我怕计划失败,反而会暴露我们。”
魏长泽这段时间一直在研究如何解决韩梁这件事,却发现原本对他而言轻而易举的事情如今却比登天还要困难。
自从上次的绑架案之后,傅霆枭加强了温软身边的保护,除了最开始的两名贴身保镖之外,还有人在暗中监视。
想要一举成功解决韩梁,就必须找一个温软不在的时间。
而这段时间恰逢训练强度加大,韩梁每次回学校又几乎和顾如谦同行。
至于顾如谦这个人,虽然顾家已经没落,但如今他在国际上享有声誉,是知名的音乐演奏大家,一旦出事,恐怕也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魏长泽想出了无数个计划,但在实行之前,却又一一被他否定。
电话里传来周安浅的哂笑,“魏总,这难道不刚刚好吗?如果你能够一箭双雕,成功的把这两个人都解决掉,我敢向你保证,从今往后,周魏两家就是商界最为稳固的联盟。”
“你还想要对温软动手?我看你真的是要疯了。”
魏长泽扶着额头,压低声音说,“我可不想引火上身,三天,你给我三天时间解决掉这个韩梁。”
“ 好,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
电话挂断,魏长泽直接把手机给丢了出去。
手机屏幕四分五裂,散落在房间里的各个角落。
可魏长泽却并不觉得解气,一气之下直接将桌子上的文件统统扫落在地上。
发出的巨大响声引起了门外助理的注意,急匆匆的冲了进来,“魏总……”
“滚!”
一声怒吼,让助理又立刻退出了门外。
魏长泽伫立在落地窗前,眉梢紧锁。
——
距离巡演只剩下半个月的时间,在顾如谦的指导之下,团队成员之间的默契以及技能大幅度提高。
又一次排练到深夜,顾如谦和韩梁一起走进停车场。
“明天早上你有课是吧?那我下午和你一起过来。”
顾如谦上车之后正在系安全带,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电话是他的一个学生打来的,对方的语气有些急切,“顾教授,您现在能来医院一趟吗?赵荀他在回学校的路上发生了车祸,我现在联系不到他的父母也联系不到辅导员,只能求助您了。”
“你先别着急,慢慢说,赵荀现在在哪个医院?”
赵荀同样也是顾如谦的学生,拥有极高的天赋,深受他的喜欢。
一旁的韩梁也隐隐约约听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在顾如谦挂断电话的同时说,“在哪家医院,我陪你一起过去吧。”
“不用,”顾如谦解开了安全带,“明早你不是有课吗?快回学校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我打个车去医院。”
“海涛哥……”
“别担心,一会儿我们电话联系。”
说完,顾如谦直接下了车。
站在路边打开了约车软件,训练室位于闹市区,从网上约好的汽车几分钟之后已经赶了过来。
“回去吧。”上车之前,顾如谦对着韩梁挥了挥手。
“记得给我打电话。”
车窗降下,韩梁不放心地说。
“好。”急匆匆的上了车,顾如谦赶往了医院。
而韩梁也出发回学校。
午夜,经过长达三个小时的等待之后 ,手速终于顺利完成。
赵荀的父母在一个小时之前终于联系到,但是因为他家在外地,父母赶来也需要一段时间,因此守在手术室门外的,都是他的朋友同学以及学校的老师。
“医生,我朋友他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来时,焦急的学生立刻围了上去。
医生面露憾色,早在他进入手术室前,曾经被赵荀的同学拉住苦苦哀求,从他们口中,医生得知这位患者是海城大学钢琴系的高材生,可是……
目光落在人群里唯一的大人身上,医生叹了一口气,说,“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全身多处骨折,尤其是肘部和手部……”
此话一出,所有人几乎同时失声。
——
温软半夜被吵闹的电话铃声吵醒,迷迷糊糊的抓起手机,可是里面传来的声音却让她瞬间清醒。
她手忙脚乱的穿好外套,下楼时,可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傅霆枭撞个正着。
傅霆枭看着怀里脸色苍白的温软,蹙眉问,“出什么事了?”
“韩梁,韩梁出车祸,现在人正在医院抢救。”
温软喘着粗气对傅霆枭说。
“你先别着急,我陪你一起过去。”
“好。”
两人一起上车前往医院,路上,傅霆枭紧紧的握住温软的手,连声安慰,“没事,别怕。”
温软此时早已是泪眼潸潸,她忽然想起了自己车祸的那个雨夜,绝望的感觉从四周不断地涌来,几乎要将她湮灭。
她肩膀不停的抖动着,呼吸甚至变得有些困难。
傅霆枭察觉到她不对劲的状态,立刻将她抱在怀里,“别担心,我刚刚已经打了电话,院长亲自主持手术,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的安慰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温软仍旧沉寂在恐惧的情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