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虽然手脚冰冷,可现在的心底却是暖的。
轻轻的扯了扯牵引绳,维也纳听话地引着温软往宿舍的方向走。
只是这路上,温软却听到了身后隐隐约约的脚步声。
维也纳同样也注意到了身后的情况,停下来对着后放狂吠。
“温小姐,您别害怕,是我,赵旬。”
在温软考虑要不要大声呼救的时候,赵旬的声音响起,让她高悬的一颗心缓缓落地。
“赵老师,您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
维也纳此时也停止了狂吠,乖巧地在温软的脚边坐好。
赵旬看着维也纳,笑呵呵地说,“我刚刚去家访来着。”
“这么晚去家访吗?赵老师还真是敬业。”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今天有个学生生病没来上课,他们家只有一个年迈的奶奶照顾,我放心不下,刚刚做完明天的教案之后就去家里看看。”
“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大概是做了母亲的缘故,温软现在最听不得的就是孩子出事。
“温小姐放心,已经退烧了,过几天就能来上学。”
“那就好。”外面的寒风渐起,温软转身和赵旬一起回宿舍,“我想具体的了解一下学生的情况,如果可以的话,尽我所能向他们提供一点帮助,希望赵老师能够提供一些信息给我。”
“那我要替孩子们谢谢温小姐了,”迈上台阶,赵旬观察着身后的温软,发觉对方在上台阶的过程中也非常地流畅,他眉眼微眯,“那我回头把孩子们的信息整合梳理一下,到时候交给温小姐。”
“好,多谢。”
和赵旬道别之后,温软缓缓地往自己宿舍的方向走。
白枫听到她的脚步声之后提前将房门打开,探出半个脑袋正准备和温软打招呼,却看到了站在温软身后不远处凝神看着她背影的赵旬。
“白枫?”
白枫愣住的时候,温软已经来到了门口。
而赵旬对上她的目光,微笑着点头示意之后进了对面的宿舍。
“外面是不是很冷啊?快进来吧。”
拉着温软进入房间,将房门反锁的同时,白枫依靠着门板,眉宇间略有些纠结。
直觉告诉她,赵旬看温软的眼神不太对劲儿,可是刚刚对方的表现又是那么的大方自然,没有半点心虚,又不像是心里有鬼的样子。
“白枫?”进门之后迟迟没有听到白枫的声音,温软蹙眉转身。
“没事。”走过去拉住了温软的手,“对了,刚刚傅总怎么说?”
“他同意的。”提到傅霆枭,温软这脸上便是收不住的幸福笑容。
白枫见状,也不想在这种时候提赵旬的事坏了温软的情绪,因此便把想说的话咽回到了肚子里。
——
在孟村的拍摄进行地非常顺利,wind乐队收集到了创作需要的童声,还用专业的设备采集了一些山里特有的声音,而孩子们也乐在其中。
眼看着便要到了分别的时刻,无论是孩子们还是wind乐队,大家都有些依依不舍。
临行前一天,课程早早结束,摄制组和温软他们回宿舍收拾明早要带走的行李。
前几天的感冒,温软在吃了两次药之后已经转好,可是白枫却迟迟没有好转,今天更是有加重的迹象,自打中午之后便昏昏沉沉的提不起半点精神。
临近傍晚,温软又试了试白枫的额头。
有些奇怪的是,白枫似乎并没有发烧。
正打算将白枫叫醒问个清楚,门外却传来敲门声。
“温小姐,孟凡她出事了。”
赵旬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温软闻言立刻站了起来。
正要出门却又挂念着白枫的情况,两难之际却又听到门外的赵旬催促道。
“温小姐,白小姐,你们在里面吗?孟凡出了点状况,我们必须……”
“孟凡她怎么了?”
话还没有说完,温软便一脸急切地将房门打开。
“她到山里采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可能是骨折,我们先赶过去看看情况。”
“好。”温软关上房门,“那要不要带上韩梁他们?”
“他们已经先过去了,让我回来喊你们俩。”
听到这里,温软根本没有怀疑,她快步跟随着维也纳的引导往外走。
“如果骨折的话,必须去山下的镇上,可是这天马上就黑了,我们必须走的快一点,否则等天黑的时候,根本没办法下山。”
闻言,温软脚下的步子又快了一些。
维也纳怕她摔倒,不肯走得太快,走到前面的赵旬转身过来看着她,“要不然让你的狗先回去?我带你过去?”
“不用了,维也纳他必须跟着我,您先走,维也纳和我会跟上的。”
这次出门,温软没带保镖,出发之前傅霆枭三令五申,让她必须时刻将维也纳带在身边。
温软还记得自己的承诺,便拒绝了赵旬的建议。
沿着崎岖不平的小径前行,温软听着林子里传来的鸟鸣声,微微蹙眉,“赵老师,我们还没到吗?”
赵旬停下,“山里就是这样,大家都住的比较远,温小姐您再坚持一会儿,差不多再有个五分钟,我们就该到了。”
“好。”温软不疑有他,跟着对方继续艰难地往前走。
只是继续前行,这周围便愈发的安静。
好不容易又往前走了五分钟,就在温软打算询问的时候,赵旬走了过来,“前面就是了。”
温软松了一口气,微笑着正准备拿出纸巾擦汗,可整个人却忽然被推倒在地。
耳边传来维也纳的狂吠,意识到危险的温软准备站起来,这时却听到了赵旬一脚踢在维也纳身上的声音。
一声凄厉的惨叫,温软的心都要碎了。
“温小姐,你的这只狗还真是有够忠心护主的。”
赵旬跪压在准备起身的温软身上,手揪住她的头发,“只可惜啊,再怎么样它也只是一条狗,保护不了你的。”
“为什么要害我?”温软不动声色地撑起胳膊,身下的落叶在窸窣作响,幸而此时的赵旬并没有留意到这一点。
赵旬嗤笑:“在这穷乡僻壤藏了这么多年,难得遇上温小姐这样合眼缘的姑娘,所以,只能和您说一声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