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软礼貌地道谢,很快将话题引至别处,房间里弥漫着的尴尬气氛逐渐消散。
即便温软努力忽视之前听到的章导所说的那番话,但还是难免受到了些影响,甚至在回到酒店时,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白枫同温软一起,明亮的酒店大厅内,助理正在和前台的工作人员交涉,白枫望着身边的温软,正准备说话时,却瞥见了电梯里迎面走来的男人。
男人狭长的眉眼透着妖冶,白枫对这双眼睛格外的印象深刻,她扯了一下温软的袖子,试图提醒对方,可偏偏这时候那男人已经来到了面前。
“温小姐,好巧。”
魏长泽的声音传来,温软的思绪也戛然而止,她蹙眉,“魏先生?”
“看样子你恢复的不错,前几天在我面前摔倒的时候可真是惊险。”
对于那天在决赛现场发生的事,温软也多少了解过,在她昏倒之后,是离她最近的魏长泽及时出手,将她送去了医院。
就算是傅霆枭之前提醒过,可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温软如今在面对魏长泽的时候,也免不了态度真挚地道谢,“那天多谢魏先生帮忙,之前一直没机会,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儿偶遇到。”
魏长泽忽然俯身,在距离温软很近的地方说,“只是口头道谢这么简单吗?这样的道谢方式似乎有些不太真诚吧?”
温软因为他这忽如其来的靠近而往后退了退,同时紧紧地抓住白枫的手,“魏先生想让我怎么道谢呢?”
“其实说起来也不难,不如请我吃个饭?”
傅霆枭的警告还言犹在耳,温软自然不能答应这样的要求,她微笑着说,“这段时间媒体在报道的时候有意炒作我们俩的绯闻,如果我和魏先生私下单独吃饭被拍的话也许会让这些传闻更加肆无忌惮,我先生他在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一直想找机会答谢魏先生,如果您时间方便的话,或许我可以让我先生代劳。”
白枫在一旁听着温软的话,差点绷不住直接笑出声。
魏长泽在听到这话之后脸上也出现了异样,最后堪堪地说,“好啊,那改天我们约一个时间。”
大概是没想到温软会直接大方地将傅霆枭搬出来,魏长泽在这儿之后随便找了一个理由离开。
白枫回身看着他那已经远去的背影,伸手有些兴奋地晃了晃温软的胳膊,“可以啊,短短几句话就让这个魏长泽碰了一鼻子灰,温软,你现在是越来越有当年的风范了。”
温软笑得有些无奈,“我能想到的办法也只有这一个,没想到竟然还真的起了效果。”
“这个魏长泽几次三番地在你面前,难道就不怕你家那位醋意大发,报复魏家吗?”
魏家虽然一直是海城的名门,但最近几年接连投资失败,财力远不如从前,不过,就算魏家继续失败下去,凭借此前积累下的财产,也足够魏长泽这样不靠谱地后代继续挥霍。
放眼三十年前,魏家或许还有资格和傅氏放在一起比较,可进入新世纪以来,尤其是傅霆枭接管傅氏以来,两家企业的差距在不断的扩大,如今早已是实力悬殊,天差地别。
温软拍了拍白枫的手,“霆枭他是个商人,不会不理智地因为一些小事去影响公司的决策。”
“是吗?”白枫有些欲言又止。
温软的话虽然在理,可白枫相信,就算是再理智的人,遇到自己心爱之人被人骚扰之后,也会很难保持镇定。
如果傅霆枭对于温软被魏长泽骚扰一事不闻不问,漠不关心,那只能代表一件事——
他不够爱她。
想到这里,白枫再一次有些替自己的好友担心。
另外一边,助理和工作人员的交涉终于结束,酒店方面替温软她们换了一间暖气更足一些的房间。
只是,这一夜,温软睡得仍然有些不安稳。
甚至在回海城的航班上,温软也一直在犹豫,思考自己回家之后要不要把昨晚在酒店碰到魏长泽的消息告诉傅霆枭。
这样的犹豫纠结一直持续到了她顺利回到家中。
日头正盛,温软在进入客厅之前根本没想到傅霆枭会在家,因此当他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时,温软稍稍惊讶了一下,“霆枭?你怎么会在?”
傅霆枭向着温软走来,拉起她的手,“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跟我过来。”
不由分说被拉着进入了后院,温软在傅霆枭的要求之下半蹲在长廊上。
“到底是什么礼物啊?”伸手胡乱的在周围摸了摸,温软唯一触及到的便是空气。
傅霆枭给前面的人递了一个眼色,语气温柔的说,“马上,不要害怕。”
在温软疑惑之际,她隐约听到了有些奇怪的脚步声以及呼吸声,紧接着,手上便多了一团毛茸茸的触感。
惊喜地抬眸,温软眸光闪烁着光,“狗狗?”
“嗯。”傅霆枭同样也半蹲下来,握着温软的手引导着她去触摸面前温顺听话的拉布拉多犬,“以后他可以做你的眼睛。”
温软的手上触到了金属质地的铭牌,结合傅霆枭的话,她顿时了然,“他是导盲犬吗?”
“嗯,你现在摸到的是他的工牌,有了这个身份认证,他可以去任何场合。”
导盲犬属于工作犬种,经过严格的筛选以及训练之后才能上岗,任何公共交通工具以及公共区域都不能拒绝导盲犬这样的工作犬种进入。
虽然温软的身边已经有了傅霆枭安排的保镖,但在寻找到合适的女保镖之前,那几个男保镖总还有不便之处,导盲犬,可以解决许多问题。
温软本身是有些怕狗的,可是面前的这条导盲犬却并不会乱扑乱咬,一直乖巧柔顺的坐在地上任她抚摸,性格似乎很是稳定,这让温软渐渐地打消了心头的恐惧。
“帮他取个名字吧,这样有利于你们俩之间建立密切的联系。”
温软揉着狗狗的脑袋,认真仔细的考虑了一会儿之后,“不如就叫他维也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