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泽沉眸看着面前的那张照片,“周安浅,你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些。”
不动声色的将照片收走,魏长泽睨了周安浅一眼,又接着说:“据我所知,当初wind乐队发布首张专辑的时候,傅霆枭可是购买量最高的人,如此可见,温软在他心中的地位,周小姐还是不要太过自信,免得引火上身,自掘坟墓。”
转身要走,可是身后却又一次传来了周安浅的声音。
“魏总该不会是怕了吧?”
那充满挑衅的语气让魏长泽转过身去,“你说什么?”
“我说,”周安浅起身缓缓的来到了魏长泽的面前,红唇微启,“你应该不会是怕了吧?也对,如今魏家式微,早已不复从前的光景,反而是傅家,在霆枭的领导之下日趋强大,魏总担心惹火上身,被霆枭报复也是人之常情,我自然能够理解。”
魏长泽的眼中凝聚着危险的光,他凄寒的眸子迎上周安浅,抬手扣住了对方的下巴,一字一顿的说,“周安浅,别逼我打女人。”
周安浅却丝毫不惧,“魏总,如果您真的不想招惹霆枭的话,那又何必如此高调的购买专辑呢?之前还曾三番五次的制造偶遇,和温软见面,其实您的矛盾心理我都懂,您怕霆枭,可是也别忘了我的身份,周魏两家如果能够强强联合,未尝不能抗衡强大的傅氏。”
感觉到扣住自己的手力道在不断的减弱,周安浅试探着将对方推开,“您回去之后可以好好的考虑一下,我等您的回复。”
魏长泽离开山庄时,深深地回看了一眼,在那之后上了汽车。
周安浅继续一个人坐在凉亭里,伸手揉了揉刚刚被捏痛的下巴,正准备喝茶时,一旁的手机振动了两下。
【他答应了,只不过又提了一个要求,官司结束之后他要立刻出国】
周安浅拿起手机,回复对方——
【答应他】
【好】
笑着把手机扔到了一旁,周安浅耸了耸肩膀,轻蔑一笑,“蠢货。”
下山时,周安浅和呼啸着的警车擦肩而过。
傍晚时分,一条传闻开始在网络上小范围的讨论着。
【你们都听说了吗?听说海城的佘山上发现了一具高度腐烂的女尸】
【天哪,好可怜】
【目前还在确认身份的阶段,不过应该是谋杀】
……
温软在训练室训练完,和白枫还有韩梁在外面吃饭时,听到了周围的人在讨论这件事。
也不知为何,温软莫名的就想到了失踪的柳北。
“亲爱的,你怎么了?”白枫见温软迟迟没有动筷子,于是关心的问。
温软晃神,“没什么。”
韩梁一眼看穿了温软的伪装,自作聪明地对着白枫说,“我看温姐一定是为了我们选曲的事儿而烦心。”
白枫白了他一眼,“说好不提这件事的,你赶紧吃饭吧。”
“温姐,”韩梁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语重心长地劝说温软,“虽然说我们上次得了第二导致心仪的曲子被对**走,不过我相信我们一定会逆风翻盘,成功的拿下冠军。”
温软笑得有些勉强:“嗯。”
得意地看了白枫一眼,韩梁挑眉说:“看吧,还是我的安慰有用。”
白枫:……有用个鬼……
凭借白枫对温软的了解,她知道温软现在一定不会是因为比赛的事儿而忧心。
不过温软显然是不想提,她也不打算细问。
温软因为心底藏着事,敷衍的吃了几口之后便回了酒店。
思来想去,温软最终还是将电话打给了吴妈,请对方联系一下柳北的家人,看看他们是否需要去警局确认一下。
隔天,吴妈那儿传来了确定的消息,警方通过DNA比对,最终确认那具在佘山上发现的高度腐烂的尸体就是失踪多日的柳北。
听到吴妈的话,温软胃里是一阵的翻涌,跌跌撞撞的冲到了洗手间,手指扶着冷冰冰的盥洗盆干呕了一阵,许久之后情况终于稍有好转,她再一次拿起了手机,“吴妈,您接着说。”
“警察那边正在调查,刚刚还有两位民警来家里了解了一下情况,不过案件侦破期间,他们并没有向我们透露太多的细节,不过听说,柳北的死状很惨烈。”
“吴妈,”温软的一只手抚在胸口上,“你说,这会不会是杀人灭口?”
柳北偷拍了温软创作的曲目,是抄袭事件中最为重要的一环,如今却被发现惨死在荒郊野外,温软不得不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夫人,我刚刚已经把这条线索告诉了警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相信他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您安心比赛,剩下的事就交给警察来处理,别胡思乱想。”
温软点头,“嗯,我知道。”
虽说柳北平日里经常毫不顾忌地对着温软冷嘲热讽,如今听闻对方出事,温软这心里也难免受了些影响。
再加上在选曲阶段没能选择到心仪的曲目,所选取的歌曲改编起来难度有些大,温软最近这段时间有些心烦意乱。
深夜,她一个人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凝神思索改编的方向。
正愁眉不展之际,走廊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温软拧眉,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可这时门外传来了清晰地敲门声。
立刻起身,温软站在房门口问,“霆枭?”
“嗯,是我。”
没有片刻犹豫,温软直接将房门打开,“你怎么过来了?”
对上温软的笑眼,傅霆枭将手中提着的纸袋举到了她的面前。
有些熟悉的清甜气息传来,温软凝神想了想,有些惊喜的问:“点心?”
“嗯。”
将房门关上,傅霆枭拉着温软的手来到沙发上坐下。
目光一下子落在了桌子上摆放着录音设备以及乐器上,傅霆枭蹙眉,“这么晚了还在工作?”
“对啊,马上就要决赛了,可是歌曲的改编工作还是没有完成,我现在甚至连方向都没有确认。”提到停滞不前的工作,温软叹息着说。
“团队里的其他人呢?”傅霆枭面色稍冷,显然在他的想象中,温软俨然已经成为了那种无故被欺压压榨的受气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