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的小小姐商筱潇自打一出生就知道自己会是爹娘的手中宝,她有一个京城第一美男称号的爹,她家又是京城里最有名的镖局,她的母亲又是江湖世族萧家的小小姐,自打她一出生,就知道自己会是这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人,她和那些附庸风雅的小姐们不同,比起到处攀比的京城,她似乎更喜欢江湖的气息,如今,她早已过了十八岁的生辰,按照自己母亲的想法,江湖儿女十八岁,就是成年了,也该自己闯荡闯荡,只是她爹并不同意。
她爹的借口是这样的,女儿才多大,就出去闯荡,不想她娘一句话就让她爹哑口无言:“十八怎么了,我第一次下山就是十八,女儿又与那些个京城小姐不同,难不成,让女儿等到二十五岁的时候才出门露露脸面。”她忽然想到,自己儿时问过父母,当时小小的自己被抱在自己阿娘的怀里:“阿娘阿娘,你和阿爹是什么认识的。”她的阿娘就会一脸幸福的告诉她,“我啊,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十八岁。”然后便陷入了回忆。
后来听祖母说,自家娘是个可怜的命,同阿爹上辈子就相识,她一面自豪,一面对父辈的往事更好奇,后来是外祖母说,阿娘的上辈子,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家破人亡,一个人撑起了一片天,她才明白当年阿娘骗人,她十八那年哪里是下山,分明就不是那样。
只是她没有戳穿自己的娘亲,甚至于阿娘死后,她对自己的孩子说的也是你外祖母第一次遇见你外祖父是在十八岁那年的下山之时,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眼见着父亲和阿娘都陷入了回忆,她也没说什么话,她刚吃了饭有点撑,不想再吃狗粮了,阿娘坚持的事情,就连父亲也改变不了,于是在她出门前,父亲给她收拾了不少东西,这是咱们商家的身份证明,你若是没了钱,定要去咱们商家的铺子里去取,千万不要亏待了自己,等等等等,啰啰嗦嗦了一大堆,她只能听着,随后阿娘就把阿爹拽走了。
这些年,朝廷和江湖的关系越发好了,因此,无论是江湖中人还是朝廷中人,都知道自己这个商筱潇的存在,当真不是她名字响亮,而是她的名字太过独特,她还记得自己懂事的时候,她爹贱兮兮的跑过来,知道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了,就不告诉你,她就想知道这还有什么难猜的,她娘叫萧雨,那不就是原因吗,她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哥哥的名字都很正常,自己的名字要带两个潇还是不同的字,同一个读法,只是可怜商姑娘儿时做不了自己名字的主,只能一辈子顶着商筱潇的名字,所以她还是蒙上了自己的脸,带个帽子,捂得严紧,仿佛怕别人认出自己一般。
当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不走一次江湖不知路途险恶多变,她这几日委实遇到了不少人,不少事情,她赶了半天的路,终于看到了个客栈,决定吃个饭休息休息,不想就会遇到有吃霸王餐的,偏偏那伙计小二还是个羸弱身体,面对着壮如牛一般的大汉,吓得动都不敢动,何况是要钱,她在幼时便跟着阿娘学习武功,对于这些个绣花枕头和花拳绣腿,自然不在话下,只是那些人当真不识趣,她先只是在那大汉同小二动手之时扔了跟筷子过去,不想被他们注意到,“是谁,是谁打老子。”那大汉的狗腿子:“大哥,是她。”那大汉顺着自己小弟的手指:“呦呵,还是个小娘子,哎蒙着脸作何,摘下来让哥哥们看看。”她本无疑与那群人纠缠,更不想惹出什么麻烦,没想到最终还是以那群男人们落荒而逃为终。
只是这次动静太大,官府为引过来,倒是砸了人家店里不少东西,她手中的钱到也足够赔偿,只能留下银子给了老板,老板还想拒绝,她看了出来,于是便连忙走了。这个客栈待不下去不代表别的客栈不行,于是她又碰到了一个,这个客栈的小二一副笑脸,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着有些毛骨悚然,而且最重要的事情,她总闻着空气中的隐隐的血腥味,她更是注意到,自打她一进门,小二和掌柜的就在眉来眼去,只是天色已经晚了,另外找一家已经是来迟了,不过她睡觉的时候,到底长了个心眼,夜里,正是商筱潇半梦半醒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随机空气中似乎有些迷烟,她立马捂住了口鼻,才发现门被人推开,来人蹑手蹑脚的“大哥,你确定没什么问题?”这是店小二
“放心,这个女的我看了好久,长时间一个人,身上的银子那可是一个多。”这个声音粗犷些,像是那位掌柜的,商筱潇只觉自己出个门怎么这么多是非,以后还是少出门,安心做个乖宝宝好,只是他们已经把手伸到自己这里来了,商筱潇,一个飞踢踹昏了掌柜的,又打昏了小二,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一阵呜呜的声音,连忙跑过去,原来是老板和老板娘,原是那贼匪二人绑架老板一行人很久了,一直在这里坐着杀人越货的生意。商筱潇帮着把他们交给官府,也就走了,还没来得及被老板问姓名。
只是江湖上多了一个蒙面女侠的称呼,商筱潇不是没听过这样的话,蒙面女侠,她自己都想笑,只是或许是英雄当久了她成了瘾,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所听所感,倒都是急了下来,只是有时她自己也看不懂就是了,她这一路帮了不少人,比如说什么阻止流氓强抢良家妇女啊,惩治贪婪的官吏啊,只是她自然是清楚地,自己若是公然惩罚了官吏,定会惊动朝廷,所以她只是记下来,她这次历练,实际上三舅舅也是帮了不少,只是三舅舅也是有条件的,比如,三舅舅给了自己专用的信鸽,一旦发现贪官污吏,收好证据,一起交到三舅舅的手里,这到也是方便。
她去了江南,那里风光美,人也美,怪不得自己大哥一天天的说着要去江南的姑娘,长得当真是温婉,一看就是水乡的孩子,商筱潇还去了北漠,那里的风光也是充满着绚丽的色彩,而最不用担心的便是钱的问题,果然有时候爹真有先见之命,起初她还以为分舵的人会认识自己,不想带那标志,怕在外面给家里丢了人,自己爹说拿着吧,不要掉了就是,这些年分舵换了不少人,万一真的不认识你怎么办,果然是这样,若不是自己拿出商家嫡系的标志,分舵是真的会把自己当叫花子赶走。
现在想一想,自己离家已经半年有余,一路上白天有时惩奸除恶倒也自在,夜晚每当看着月亮,总有些想家,不知道阿爹阿娘过的好不好,哥哥们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惹嫂嫂们生气,她想着,要不然回家吧,自己在外面,家里人不知道会不会挂念的吃不下饭,其实还真是这样,商筱潇的母亲,萧姑娘,一开始还真的不习惯,每次让丫鬟去请小姐来吃饭后,恍惚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女儿不在身边,这丫头,给三哥去信,倒是提一提自己的母亲家里啊,大人看破不说破,也希望这女儿早些回来。
商筱潇决定回家后,便开始了原路的返回,只是有件事情委实让她在意,那就是最近江湖的传闻,采花大盗一事,据说这人行事极其乖张,下手的对象更是不从猜测,上至半老徐娘,下至二八年华的少女,没有他不祸害的,而且地点也不定,有时是某些官员家中的小妾,有时是官员家中的独女,有时是农夫家的儿媳,这一个个,让官府头大,只一点,是唯一能确认的,那就是每月的月初,十五和月末都是这人频繁出现的时间。最关键的事情,见了这采花大盗的人都被他的相貌所迷惑,这还真是奇怪。
不过当时的额官府已经和自己熟悉了,县太爷亲自派人来请她帮忙,她怎么可能拒绝,于是现在的形式是这样了,她站在最有可能的案发现场等待着,等着那采花大盗的到来,果不其然,老鼠依着时间到了,他们为此做了精密的计划,只是,没想到竟是两处民宅发生了尖叫声,她赶忙跑向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确实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拿起剑便向那人刺去,不愧是官府抓了很久都抓不到的人,武功果然了得,她一剑刺过去,那人反应极快,拿起自己的武器便挡了回去,她很少遇到这般和自己打得了平手的人,就连萧家也很少有,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还能与自己打平手,若不是行为不当,定要和他交个朋友,她想着。
她到底是技高一筹,对方有些招架不住,她一剑过去,对方倒是又抵住了,不过他定是没有料到商筱潇还有一把剑,于是便被制服住,没想到的是官府那边传来消息,说采花大盗被抓住了,她看到自己抓住的这个,那人一个劲的说自己不是采花大盗,现在看来,难不成真不是,不过商筱潇到底还是要面子的,因此自然口中说着:“你若不是采花大盗,你又为什么善闯姑娘家闺房,你是不是有病,你就是采花大盗。”
对方只说自己是有要事,她怎么可能相信,因此拉拉扯扯间就有了采花大盗和暴力女的称呼。
从那之后,两个人有了不解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