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件事情，肖子雅自然是不敢将真相公布出来的。
那个不好启齿的地方，在他们这些男人们说起来的时候，都称作为“角落”。萧灵之前曾经一把火烧掉过那个角落，当时凌上将为了大局为重，放过了萧灵，而没有追究她的任何责任。然而这一次，肖子雅知道肯定会大祸临头。
因而那天发生了那件事之后，肖子雅便严禁的封锁了消息，只调了几个非常亲信的人来料理后事。就在他还没有为这件事情想到一个合理的理由的时候，基因理疗学院被袭击的消息传来，刚好给了肖子雅一个绝佳的借口。
****在袭击学院之后，又攻击了“角落”，也不算是什么说不通的事情。而一旦将这个锅转嫁给****背，那个高官的死，也就不算是萧灵的罪过。
这几天整个指挥中心和武装部队都在追查****的下落，根本没人去考察这件事的真实性，上面也没有追查下来。
谁知道自己如此费心隐瞒下来的事情，竟然被黄贯中识破了？
肖子雅还在负隅顽抗：“萧灵上一次火烧‘角落’，的确是因为穿上了中心研制出来的武装机甲才造成的结果。可这一次。。。“
“这一次，她就是穿着低于****的那机甲去攻击了角落。”黄贯中抢白道。
肖子雅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你怎么就了解的这么清楚？难道你是****里的一员，很清楚哪些女孩儿们是怎么击退攻击的？”
黄贯中这一回成竹在胸：“是你的太太亲口告诉我的。”
肖子雅这一回是真的愣住了。他忽然想起那天夜晚，在校园里，他和萧灵相持不下的时候，看到吕雅愫的事情。想到那一刻，肖子雅立刻怒从心头来，原来吕雅愫心里打的是这样的主义。
“你太太说，当晚早些时候，你突然离开家，就是为了与萧灵一切驾驭机甲飞行。是你纵容她以机甲武装，还飞到‘角落’去，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这没错吧？”
显然，吕雅愫将他们婚姻的琐事都一一告知黄贯中，让他胜券在握。
黄贯中还不依不饶的：“说起来，你太太十分担心你和萧灵之前的关系呢。据她讲，你同萧灵待在一起的时间，远远超过了你回家的时间。再这样下去，她十分担心，不能够为你延续子嗣。”
肖子雅挑眉看着黄贯中，不由得落入对方的陷阱里：“续弦的夫人而已，说什么太太。”
黄贯中乐了，为了肖子雅这样的反应，正中下怀。凌上将挥手叫停。
“好了。现在****正在外面肆虐，萧灵既然已经是我们得出结论的人选，就不要再过多讨论了。”
他顿了一顿，面对还欲再说话的黄贯中，做了个阻止的手势。
“散会吧，有吵架的力气，去找找****的下落好了。肖子雅，你留下。”
“我以为经历过上一次的事情，你会学聪明一点，知道自己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的。”
凌上将近来的身体状态每况愈下，参与议事的时候越来越少。更过的事情，他都放手交给肖子雅和黄贯中去做。只有遇到了像今天这样争执不下的情况，他才会插手。
让凌上将这样的年纪还为自己不成熟的决定而操心，肖子雅感到异常愧疚。
“凌晨将军的机甲一直留在学院里，萧灵发现了之后，出于保护和延续凌晨将军遗志的意愿，就一直将机甲埋在学校后头的草坪里。那天，她突然架势机甲飞出学校，我发现之后一直放心不下，这才跟上去的。”
事到如今，再也没有隐藏的可能性，只得和盘托出。
凌上将面无表情的听着，过了会儿才说：“那孩子真的找到了凌晨的东西？”
肖子雅立刻点头：“是的。萧灵一直有种使命感，不想让那些毕了业又无处可去的女孩儿们被送到‘角落’，因而那天才会。。。。”
“我不想听她这样做的原因，她不过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儿。可你不是孩子，你懂得进退，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为什么不阻止呢？”
凌上将抬起头，严肃的打量着肖子雅。
肖子雅语塞了。
他觉得自己如同被照射了X光，凌上将能够看透自己全部的想法，让他有太赤裸的感觉。
“我。。。。”
凌上将等待了一会儿，却没有等来肖子雅的答案。
“你之所这样做，是因为你无法理性的判断这件事。而你不能够理性判断的原因，就是你对萧灵的感情。”
凌上将单薄的嘴唇里屠戮出来的每一个字都似乎是对肖子雅的批判。肖子雅感到无地自容。
“你对那孩子认真了。”
这是一个陈述句，肖子雅低着头，双拳紧握，牙关紧咬：“我爱她。”
凌上将微博课文的动了一下，定定的看着肖子雅：“她能够驾驭凌晨当年留下的那机甲。你难道还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么？”
空气之间有一瞬间的沉默。
然后肖子雅迟疑着回答：“您是说，萧灵就是，凌晨将军的女儿？”
对此，肖子雅一直有过怀疑。自从当年在水里将这女孩儿救起来的时候，他就在她身上看到了许多非凡的特质，和只有从凌晨将军身上曾经看到过的那些天赋。然而怀疑终究是怀疑，当年凌晨将军突然危难，又身患急病，他们这些小孩子只知道，凌晨将军是又一个孩子的。可在那样紧张的情况之下，他的夫人和孩子，是否存货，一直都是一个谜。
当年崔校长下了那么大的狠手，竟然没能杀死那个孩子？而那孩子竟然辗转到韩家手上，成了他们的养女，长大成人。
如不是得到了凌上将的亲口承认，肖子雅恐怕永远也不会对这件事情盖棺定论。
“那孩子不仅仅是凌晨的女儿，我的孙女。那孩子还有另外一边的血缘，那是你不能触碰的。”凌上将认真的给肖子雅忠告。
“别做你控制不了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