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莫沉叔叔去哪里了?怎么这几天都不见他呢?”莹儿从皇宫回来后就一直问沫莱这个问题,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睛里写满了疑问。沫莱望着自己的这个女儿,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只是轻轻地说了句:“莫沉叔叔回老家了,也许不再回来了。他……”
莹儿没有让沫莱说完她的话,就抢着说道:“妈妈你骗人,莫沉叔叔说他要陪着莹儿和妈妈一辈子的,我还说长大了要养莫沉叔叔,他还笑呢?”
沫莱怔了怔,说道:“你真的这样跟他讲过?”
“嗯,是啊,我说了这句话后,莫沉叔叔可高兴了。”
沫莱听了这话五味杂全,这个傻孩子,说这话不是更给莫沉希望么?好在,现在……唉!沫莱心底暗自叹气,始终是有些愧疚。
这一晃,就是一个星期,莫沉似乎真的消失了一般,沫莱的心里,又是担忧,又是静心,十分的复杂。
又是三天过去了,到也是平静地过着。
这日,晴紫带着大肚子又是要沫莱去烧香还愿,沫莱就不知道为什么古代的人都喜欢来这招,自我安慰,可是这样一个大肚子来找她,她不陪着去,能说的过去么?唉……
很快,拖拖拉拉地一大群丫鬟都到了佛云寺,这做寺庙是闫国城内最大的寺庙,每次烧香她们都会来这里,因此里面的主持都会让认识沫莱。
这个时候天空突然雷声打起,让沫莱不禁有些害怕,这古代没有避雷针,会不会被雷击?想到这为自己的想法笑了。天恐怕是要下雨 了,主持就把她们安排在寺庙的厢房中稍做休息。
沫莱扶着晴紫坐下,她扶着自己的肚子,温柔地笑了,沫莱这才发现,以前那个刁蛮丫头早就不见了,现在只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妻子,和即将成为母亲的女子。晴紫忽然想到什么,紧张地道:“嫂子,你说我能顺利的剩下孩子么?我好害怕。”
沫莱笑了笑,说道:“都是做母亲的人了,还说这样的话,你要相信自己,你看,我还不是好好的。”
晴紫说道:“嗯!不知道菩萨能不能听到我的祈祷,让我平安。”
沫莱说道:“你若是有诚心,菩萨一定能听到你的祈祷,为你生个大胖小子,哈哈……”沫莱说到这笑了起来,晴紫则红了双颊,捏怪的看着沫莱。害羞地说道:“我自然是诚心的,我希望给子海生个男孩,他自小就是一个人。”
沫莱怔 了怔,晴紫还能想到这些,果真跟以前是大不一样 了。“菩萨一定是能听到的,就算不是男孩,你们再生一个不就是么?”
晴紫又是羞涩地笑了笑。沫莱在屋里觉得无聊,打发了跟在后面的丫鬟,便想到外面透透气,雷声已经是没有了,外面倒是下起了雨,一阵风吹来,倒是有些寒意。沫莱抱住自己的手臂,缩了缩脖子,到了一处拐弯处,突然闻到了一股清香的味道。觉得很奇怪,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好闻,便一路找去。
很快,便找到一处住处,门是打开的,沫莱走到门口,只发现里面倒是干净素雅,让人忍不住清爽起来,刚走进门就听到左侧有声音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施主终于来了,贫僧等你很久了。”
沫莱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老和尚坐在床榻上,床榻上摆着小方型桌子,桌上一个香炉,香味似乎是从这里面传来的。
沫莱怔了怔,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一直在等她?沫莱走过去,说:“你是在说我么?”
这个和尚并没有转头,只是轻启地说句:“是的。请施主坐下,贫僧有话对施主说。”
沫莱愣了愣,等她很久是什么意思?沫莱很好奇,便坐在和尚的对面坐下,他眼睛是闭着的,长长的胡子长满整个脸上,这个应该是叫络腮胡子。
“你怎么谁认识我?我们似乎从未见过面的?”沫莱有些惊奇地问。
“施主自然是不认识贫僧,只是贫僧直到施主回来,你和贫僧的一位朋友来自同一个地方。”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依旧是闭上的,只是说出来的话沉稳的话让沫莱一愣,他知道些什么?
沫莱凝视着和尚,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你说的是莫沉?”
和尚听了这话,才睁开了眼睛,这眼睛给沫莱的第一感觉是有智慧的双眼。他叹息一声说道:“不错,正是他。”
沫莱有些激动,说道:“那你可知道他在哪?”
这个和尚又是叹息一声,沫莱觉得奇怪,他似乎总是在叹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和尚说:“我现在也不曾知道,只是我们约定好了在半年之后的月圆之夜相见。”
沫莱奇道:“为什么?”
和尚说道:“他曾经救过贫僧一命,贫僧为了报答他,贫僧便帮他寻找回家之路,贫僧推算,在七月月圆之月时空之门开启,这样施主就能回去了,这本来是好事,但一年后相见,贫僧发现了一件不寻常之事。”
沫莱的心似在收紧,她知道和尚要说的是什么.。“你说的是他身上的变化吗?还有他的眼睛。”沫莱说的肯定,这让和尚一惊,他缕缕自己的胡须,叹息地说道:“原来施主已经知道了,他可能已经入魔了,他现在必须以血为生,不然就没法生存,慢慢地他就会嗜血,变得没有人性。贫僧试图说服他,可是他并不在意,贫僧能从他的身上看到欲望,与之前贫僧见着的他完全不一样。如果再不加以控制,恐怕后果会不堪设想。”
沫莱只觉得自己的喉咙被什么东西塞住,连声音都发不出,那莫沉这样不等于僵尸有什么分别?可是最终还是出了声,她问:“有什么后果?”
和尚叹息一声,凝视着沫莱,说道:“其实施主自己也清楚的,何必问贫僧,他将会人不人,鬼不鬼,恐怕,闫国城内的百姓都会遭殃。”
沫莱听了他的话,喃喃自语道:“会有这么严重吗?天啊!怎么会这样?”
“施主,他一心找你,也许只有你才能感化他,让他回归人性。”这个声音怎么如此的空洞,如此的遥远,似乎就在沫莱的耳边,似乎又在好远好远。
沫莱刚从震惊中回神,却发现这和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见了,只是耳边依旧是响着和尚的话。
门还是开着的。就在此时,突然有个人在门外掠了过去。沫莱追出去,这个背影似乎有些面熟,好像是莫沉的,只是他很快便消失了,身形也很快,沫莱惊奇,难道到古代来了他就这么厉害的轻功了。
沫莱正要往外追出之时,只听到一个丫鬟在后面喊道:“王妃,王妃,我家夫人说天不下雨,早些回去。还请王妃快快过去。”
沫莱这才想起,晴紫还听着个大肚子在等着自己呢。一时懊恼自己没记性,便跟着丫鬟回去了。
刚进门就见着晴紫一副焦急地神色,看见沫莱进来便舒了口气,说道:“嫂子,你说是去透气,这一去就是一个时辰,适才外面那么大的风雨,把我给吓死了,回头我怎么跟闫风表哥交代。”
沫莱只是淡淡一笑,说:“我只是透透气,正巧我看着一件稀奇事,我就停下来看了会。突然我想到了一个故事。你猜是什么?”
晴紫看着沫莱,奇怪的摇摇头。
沫莱故作神秘一笑:“从前有一只鸟,他每天都会经过一片玉米田,但是很不幸的,有一天那片玉米田发生了火灾,所有的玉米都变成了爆米花!小鸟飞过去以后……以为下雪,就冷死了。”说完沫莱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竟有些泪光掉下来。
晴紫和那些丫鬟都莫名其妙地看着沫莱,她们不知道沫莱在笑什么,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只是看着沫莱的这个样子,有那么好笑么?她们 不知道,她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沫莱此刻的心情又多复杂,有多难过。
回到府里,沫莱一直都在想那个和尚说过的话,莫沉现在一直是在等,等到时光之门开启之时回到现代,也就是说,这五年他一直潜伏在王府,都是为了找一个机会,也许本来他根本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这样,可是到底是什么时候他成了这样?这都是个谜,只有等到见他的时候才能揭开。人都是这样,你要有心让人找到,那很快便找到,如果他有心躲起来,你永远都不会找到。莫沉此刻应该就是这样的心情。可是沫莱的想法太过于简单,就如和尚说的……
闫风眼睛沉重地看着地上的尸体,脸上的神色更是难看,试想,谁看到到这样的情景会好有脸色看,而且这个事情发生在王府门口。
沫莱一听到消息便来,就看到这样的情景,一个人躺在地上,衣着是女子,在看去,脸上已经是模糊不清都是血,闫风什么都别说,他着急地捂住沫莱的眼睛,可是已经迟了,沫莱只觉得胃里面在翻腾,很快,沫莱忍不住吐了起来。闫风无言地在为沫莱拍着背部,以减轻沫莱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