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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寒冷的夜晚,长孙珞然飞驰在落满雪花的房屋之上。在一家客栈的屋顶停下,翻身轻落在走廊上,走到一间房间前,屋里没有亮光。察觉屋里并无气息起伏,长孙珞然有些奇怪,师傅这么晚了去了哪里,伸手推开房门,将屋里的灯点上,想了想将脸上的面具摘下,还是没想出关于这面具怎么对师傅解释,干脆摘下来以后等师傅问起再说。看了一眼床上,被子好好的叠着,转脚走到柜子前正待打开查看有无行李时窗户外跃进一人,长孙珞然迅速转身挡下来人的招式,看清来人相貌,双眼一亮开口唤道,“师傅!”

季梵俊收回手,满意她的反应,走到一旁桌前坐下。

长孙珞然走上前开口道,“师傅你这么晚了去了哪里?我还以为师傅走了呢。”

“我怎会不通知你就离开呢。”季梵俊见到她心里也很高兴,“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吗?”

长孙珞然立刻沮丧着脸,愣愣的看着他一会儿,咬了咬牙退后一步屈膝跪下。

季梵俊一惊,“然儿!”

长孙珞然俯身磕向地面,而后直起身子看着他,“师傅,然儿感谢师傅几年的教授。此次回家,爹爹和娘让然儿留下,然儿对人有承诺在先,不能跟随师傅回山,今后无法伴在师傅左右,望师傅原谅。”

听完她一番话,季梵俊沉默不语,过了半晌,季梵俊抬手摸着她的发顶,“也好,为师也有事情要做,既然是你父母的要求你便留下吧,贵喜我会派人送他回来。”

长孙珞然身子动了动,“师傅,然儿.....然儿舍不得你。”四年的朝夕相处,除了刚到玉峰山的几日,之后的日子两人一天都不曾分开过,这突然的要分开她心底着实有些难受。

“又不是不见面了,你还可以写信。”季梵俊轻轻一笑,斜她一眼“听齐然说你可是很能写信的。”

见他笑了,长孙珞然心里也一松,“那然儿写了,师傅不能烦啊。”

伸手将她扶起,“不会。”季梵俊声音顿了顿道,“你娘好吗?”

点了点头,长孙珞然看着他问道,“师傅你要不要去府里一趟,你与娘好久没见了吧。”

季梵俊摇了摇头,“不了,为师还有事要做。”

听着这话,长孙珞然垂下眼睛轻轻开口,“师傅你要走了吗?”

握了握手里的纸团,季梵俊嗯了一声,“明早就走,原本就打算告诉你一声。”

长孙珞然眨了眨眼上前一步抱住他,“师傅,我会想你的。”

季梵俊伸出双臂环抱住她,心下也有不舍。在山上那段时间,除了最初的两个月,之后两人关系一直亲近,像今天这样的拥抱时有发生,他本不是一个热情的人,这样的动作每每让齐然两人惊吓不已。一手轻轻的顺着她的头发,虽不舍但自己还有事要做,等忙完了再来带她走也不迟,然儿很听自己的话,如果自己提出要她跟自己走,想来她不会不答应。

轻轻推开她,季梵俊将常年挂在身上的其中一块玉佩取下,“然儿,这块玉佩是师傅送的,好好收着,等师傅安顿下就会飞鸽传信给你,你要回信,将信绑在鸽子腿上即可。”又摸了摸她的发顶,“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快回去吧。”

长孙珞然接过玉佩,又看了他一眼,“师傅,那我走了”,弯身行完礼走出房门,轻轻跃上屋顶,翩然离去。

待人走远后,季梵俊松开手,将纸团展开,‘速回’两字跃然纸上,拿下一旁的灯罩,将纸伸向烛光点燃。

长孙珞然回到长孙府,刚进小院,肖语琴从一旁走了出来,“然儿。”

长孙珞然回身看去,“娘,你还没睡啊,天这么冷怎么不进屋?”心下庆幸还好一出师傅房门便将面具带上,否则这一回府被娘撞见了少不了一顿骂。

“我说几句话就走”肖语琴走近她的身边,“跟你师傅谈过了?”

长孙珞然点了点头,“说过了,师傅明天离开。”

肖语琴身子顿了顿,开口道“嗯,那你好好休息吧。”

长孙珞然回到房间,脱下外衣躺在床上却无半点睡意,明天要进宫一趟,想着秦逸辰和邵恪擎,有些烦恼的翻了个身,还是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哄人呢。

第二天,长孙珞然要了长孙倚风的官符,等早朝完后便进了宫,穿过重重回廊到了出云阁外。

崔远得到通报,走出门外,有些惊异的看着脸戴面具的人,“你是?”上下打量一下,心下奇怪这人怎会拿着长孙倚风的官符。

长孙珞然微微弯身,“长孙珞然见过崔公公。”

崔远惊讶的看着他,轻扫过他脸上的面具,这前几天还念叨着怎么不来信,今天这就见着本人了。回过神来,崔远忙微一侧身,“长孙公子快请,皇上可是惦记着你呢。”

长孙珞然并未进去,而是开口道,“劳烦公公通报一声。”

“长孙公子客气了,奴才这就进去通报。”这长孙公子这么有礼倒是自己破了规矩,崔远转身进屋。

“皇上,长孙公子求见。”崔远进屋弯腰开口道。

秦淮賢执笔的手一顿,抬头看着崔远,双眼微微睁大,“珞然?”

“回皇上,是的。”崔远微微弯身,长孙公子这次回来皇上这下该高兴了。

垂眼看着纸上的字,秦淮賢将笔放下,开口到“宣。”

长孙珞然进入阁中,俯身跪下,“长孙珞然叩见皇上。”

“起身吧。”待长孙珞然抬起头来,秦淮賢脸色一变,“珞然,见朕为何还戴着面具?”

长孙珞然又重新跪下,低头回道,“回皇上,珞然在学艺期间不小心伤了脸,所以戴着面具遮丑,珞然在此望皇上理解珞然的苦楚。”

一句话将秦淮賢要出口的疑问给堵了回去。

一旁的崔远心里微动,长孙公子这哪里是请皇上理解,这分明是请旨来的。

过了半晌,秦淮賢开口道,“传朕旨意从今天起任何人不得强迫长孙珞然摘下面具。”

“珞然谢皇上恩准。”长孙珞然再次俯身磕头。

秦淮賢仔细打量了一下,“胆子倒是不小,刚见面就让朕给你下旨啊。”

长孙珞然脸上扬起笑容,“就知道皇上疼珞然。”

秦淮賢沉声嗯了一声,“四年不见,学艺如何还没见着,性格倒是越见无赖了。”

无谓的笑笑,长孙珞然掏出怀里揣着的小包,“皇上,珞然给您泡茶吧。”

秦淮賢看了看他,沉声道,“起来吧。”

长孙珞然站起身接过一旁的崔远取来的热水,将热水倒入茶壶中烫壶,一会儿倒出烫壶的水后放入叶片,而后将水壶中的水自高点冲入茶壶中,盖上盖子,待香气飘散出时拿过茶杯倒入茶水,将茶杯端起,察觉有些发烫,长孙珞然对着茶杯轻轻的吹了吹,满意温度后才小心的端到秦淮賢面前“皇上请用。”

见他如此动作,秦淮賢有些发愣。

“皇上,皇上?”见他没反应长孙珞然轻声唤道。

秦淮賢回过神看着他,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茶,慢慢平静心里的波动。

一旁的崔远退出门外,他还是待在门外守着的好。

将茶杯放在桌上,秦淮賢抬眼看他,“这次怎么会回来。”

长孙珞然有些自得的抬了抬下巴,“师傅说我武功已有小成所以带我下山。”

“哦?”秦淮賢挑了挑眉,“只有小成?”

“皇上。”长孙珞然有些不满的唤道,“师傅武功高深,我只有小成已是绰绰有余了。”

倒是自信,秦淮賢忍不住笑了,“这次回来能待多久?”

长孙珞然面色一滞,又重新跪下。

秦淮賢看着他的动作,道,“这次回来,怎么这么喜欢跪着?”

“回皇上,珞然此次回来不会再离开了。”

看了看他的脸色秦淮賢倒是奇怪,“不高兴留下来?”

“没有。”咕囔一句,长孙珞然正了正脸色抬头道,“皇上,请恩准珞然留在宫中。”

“为何要留在宫中。”当年他在宫里不到一年便麻烦不断,他还以为这孩子会很排斥进宫,没想到今天竟请旨留在宫中。

“珞然曾答应过二皇子会帮他。”长孙珞然答。

秦淮賢立时双眼一眯,沉声问道,“帮什么?”

长孙珞然见他表情变化心里一惊,眨了眨眼,道,“帮他不被坏人欺负啊。”

秦淮賢心下一松,珞然心思单纯,自己怎会怀疑他呢,想起当初的想法,抬眼看着他,“待在朕身边如何?”

见他瞪大双眼看着自己,秦淮賢勾了勾唇角,“你不是想随祖父上战场吗?不如在朕身边待几年,待朕满意了便准你上战场如何?”

长孙珞然双眼发亮的看着桌后的人,“真的?”

秦淮賢面色一正,“君无戏言,明天早朝后进宫,让朕看看你武艺如何,如若不好朕可不会收你。”

长孙珞然开心的磕头谢恩,“谢皇上。”直起身子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

见他这个样子,秦淮賢心里了然,摆了摆手,“好了起来吧,朕还有事,你先退下吧。”

开心的站起,弯腰行礼,“珞然告退。”向后退出房间。

长孙珞然出了出云阁便朝上书房走去,到了书房时正好下课,见走出来的人,长孙珞然弯腰行礼,“长孙珞然见过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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