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通过了白衣祭祀的验证,并跟随他来到了神山之上。
来到这里,光明教会的圣地,哈维一路走来,并没有见到想象中无比宽广的广场,**雄伟的雕塑、以及金碧辉煌的宫殿。这里完全不能和帝都之中的皇城相比,甚至于都比不上一个富有的城镇。整个神山上还保持着自然该有的样子,而这里的教徒们所住的,是四周那些用白桦木建造的圆顶小木屋。
穿过这些,神山最高处,也是是位于所有房屋中央的一个占地面积不大的教堂,由神山之上特有的白色石头堆砌而成。
“哈维阁下,陛下正在教堂内等您两位。”
白衣祭祀停下了脚步,他转身对着哈维施礼后离开。
哈维来到教堂门前,教堂的大门像是感应到他一样自动打开了。一个浑厚悠扬的声音传来,“进来吧,我的孩子。”
哈维并没有见到声音的主人,但是可以确定他就是光明教会现任教皇圣地十九世陛下。
“教皇陛下,您觉得魔法师也是您的孩子?”哈维大声的问道,并且走进了入场的门厅,巨大的管风琴就在眼前。
入口通道处还放着一个圣水盆,不过哈维并没有用手指去沾一点盆内的圣水,那是光明教会信徒的礼节。
“在我眼里,魔法师并不是异类,和世间众生平等。而这些所有徘徊在世间,灵魂没有找到归处之人,都是我的孩子。我会为他们向神祈祷,请求神宽恕他们所有的罪恶。”
“多么伟大的情操啊,圣·杰诺斯·皮哈德。”停在哈维脸上彩彩阴阳怪气地说道。
“彩彩和教皇认识。”哈维万万没想到彩彩的身份越来越复杂,他现在觉得自己将它从空间缝隙带出来,也许是一个错误。
“你来了。”教皇转身,看向刚刚来到中厅的哈维与德鲁,但是这句话并不是对他们说的。
“我自然是要来的,你这个虚伪的小人害怕见到我吗?”
彩彩离开了哈维的肩膀,直接飞到了第一排的座位处,落在上面直勾勾的看着教皇。
“圣鹦,看来你还是没能理解神的旨意。”教皇用祥和的表情看彩彩,丝毫不在意,它言语中的不敬。
“圣鹦。”哈维没想到彩彩竟然曾经是光明教会的圣鸟。
“是神的旨意,还是你的旨意?”彩彩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尖锐,仿佛直直地刺向教皇的利箭。
“你既已经回来了,又何必执着于曾经呢?”教皇神情未变,但是言语中出现了回避。
“我在那里待了四十年,如果不是哈维能够唤醒圣眼,我恐怕还要在那里永无期限的待下去。而你别忘了,如果没有我,当初你能那么简简单单的等上教皇宝座?”彩彩继续质问着教皇。
哈维没想到自己被彩彩骗了,它现在口中所说的圣眼,应该就是当初在空间缝隙里,告诉自己的第三只眼。
圣眼的确给哈维带来了不少好处,但是他仍然不能接受自己被骗,通过奇上一次的教育,他一直以为自己有了足够的戒心。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年轻。
“圣鹦,这些的确都是神的旨意,你没有必要如此。如果你愿意,可以继续作为教会的圣鸟,享受信徒们的崇敬与供奉。”
教皇并不打算和它纠缠在这件事情上。
彩彩没有说话,从到教皇年前的座位飞了起来,飞回到哈维的肩膀上不再说话,开始闭目养神。教皇的回答并没有让它满意,现在的彩彩已经彻底对他以及他的教会死心了。
气氛有些尴尬,不过,哈维还是得继续完成此行的目的。彩彩和教皇以及光明教会之间的事情,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教皇陛下,您既然知道我来了,那么您一定知道我来这次的原因。”
“是的,我的孩子。”
“教皇陛下,我还是觉得您叫我哈维比较合适。”
哈维可不喜欢教皇这样称呼自己。
“好吧,哈维,我虽然知道你来的目的,但是我并不能答应你的请求。”
教皇缓缓说道。
“教皇陛下,您确定拒绝吗?这可是关系到光明教会的整个未来。”
哈维没想到教皇会拒绝,毕竟在魔法师联盟的打压下,光明教会的势力范围还在不断的收缩,继续下去,恐怕连同这神山都保不住。
“哈维,你学会了圣眼?”
教皇突然转移话题。
不解的哈维还是答道:“这些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那么你可有兴趣放弃魔法师的身份,接受我的洗礼,成也光明教会的圣子,同时也将成为下一任教皇的唯一人选。”
“你是要我接受这摇摇欲坠的光明教会?”
“不,你看到的只是表象,只是冰山一角。”
“我可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
“没关系,以后你会成为神的一个虔诚的信徒的。”
“教皇陛下,我也不想和您再兜圈子,如果您不打算对魔法师联盟出手,那么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请允许我们告退了。”
哈维转身打算离开,德鲁整个过程中什么都没说,只是跟随着哈维的行动,看起来他更像是哈维的一个护卫。现在,哈维已经能确定教皇确实没有兴趣来对付魔法师联盟,他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现在看来倒是他有些异想天开了。
“你不想知道我拒绝你的原因?”教皇对这即将离开的哈维说道。
“你愿意告诉我吗?”
哈维不明白这教皇究竟要做什么。
“请下来坐下来吧,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教皇伸出手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哈维和德鲁一同在前排的长凳上坐了下来。
“《教经》第二篇第一章里说,星神阿月波与光明神克里斯托夫,没有成神之前,一起在古德场合力杀掉了恶魔比那,解救了那些被比那吃掉的灵魂,让尸身没有损坏的人得以重新复活,而那些尸身损坏的灵魂则是飞向天堂。”
“教皇陛下,我可不打算在这里听您将《教经》里的故事,虽然我是一个魔法师,但是我还是读过《教经》的。”
“别急,哈维。我接下来要讲的才是我想要告诉你的。”
教皇被哈维打断后,整理了一下思维,继续缓缓讲道:“因为这件事情,克里斯托夫和阿月波得到了当地人们的信仰,而且在这件事情传开后,他们获得了越来越多人的信奉。当这些信仰足够多的时候,他们成了为了神界的光明神和星神。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光明神在人间的信仰不停的壮大,而星神的信仰越来越少。星神便开始觉得不公,当初和恶魔比那的主力是他,而光明神只是从旁协助。但是,星神并不善于做将灵魂牵引回到死去的人的尸身上,大多数人就更加感激和信仰能让人复活的光明神。”
“所以,星神嫉妒光明神?”哈维突然想到黛丽丝曾经说过“神只不过是更加强大的人类,人类身上拥有的一切负面,他们都有,只不过他们掩藏的足够好,而且就算展现出来,他们也能找到合适的理由,告诉人们那是上天给予所有人的考验。”
“你说的没错,星神的确走了妒忌心,所以,他以发现了来自异世界的讯息为由,将光明神骗到了世间某个角落。”
“为什么是世间?”
“自然是为了不让神界的其他神发现,而且世间有很多地方,有着特别的力量。”
这种说法哈维是赞同的,无论是玛雅高原还是黑暗森林,这些地方的奇特是哈维亲身体会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