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尽天伦欢乐多
只羡鸳鸯不羡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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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寇退去,守城依旧,唯恐卷土重来,众将士不敢有丝毫分心,照例日夜操练,看来,那天的宴请没有白吃。只是有一点让何来头疼不已,如今孩子有了,自己多次旁敲侧击的说想要回去,可何所惧和张琴似乎毫无心思,难不成要在宋朝终老么?正自烦恼,忽见张琴拉着三个孩子又逛大街去了,不由暗自苦笑,这老娘看起来倒是非常习惯这里的生活了,也不知她想不想回家?
“妈!你等等!”何来有意这么称呼,就是为了看她有什么反应。
张琴瞪了他一眼,嗔怒道:“我是你娘!可不是那春香楼的老鸨!”
擦!这老太婆居然还知道这个,果然没白来。何来笑笑,道:“孩儿知错了。娘!”
“嗯!这才像话。”
“娘,您老想不想回家?”
“这里不是家么?”张琴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说,想不想回到现代?”
“当然想啊……”顿了顿,她又补充道,“不过这里也挺好,不急着这一时半会回去。”说罢,她乐呵呵的拉着孩子们的手,在小红的照顾下出门逛街去了。
闷的实在无聊,他踱步走进书房,却见雪儿正在教授何所惧写字,便想问问他是否想回家。
“爸!在写字呢?”
何所惧头也没抬回了一句:“头脑发热了吧?那是什么玩意?我是你爹!”
“是是是,爸不是玩意……”
“你说什么?”
“我是说……爹才是玩意!”
何所惧同样瞪了他一眼:“去去去!上别处闲逛去,别打扰我写字。”
雪儿抿嘴偷笑道:“官人若是闷的慌,奴家陪你练剑如何?”
“再好不过。”何来哈哈一笑,“我要让娘子知晓何谓一流剑客,什么叫无招胜有招!”
何所惧喝道:“小心些!若是伤了我儿媳妇,我定不饶你!”
何来嘻嘻一笑:“脱衣服算不算?”他若无其事的走到妻子的后面,偷偷摸摸的伸出手,松开她的腰间的细带。嘻嘻,她居然未察觉!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突然,雪儿一个转身,随手就抓住他的手腕,“啪啪啪”,快速的在他的手心打了三下。
“哎呦!娘子,好大手劲。”
“哼,还调皮不?”
“不了,娘子。”
“还敢毛手毛脚不?”
“不敢了,娘子。”他哭丧着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娘子是如何察觉的?突然一下,防不胜防,打的我好痛。”
突然,雪儿愣住了。刚才随心所欲的一下,招式之外,自己随手一抓,此为无招,却胜过有招,能化腐朽为神奇……
眼前一亮,豁然开朗,她一下子站起来,冲着发愣的丈夫嚷道:“来,你再试一次。”
何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要是还来,自己的手非被她剁了不可。谁知雪儿柳眉一竖,喝道:“休要害怕,尽管一试!”
“娘子,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还是抱一抱就行了。”何来一边拱着手,一边笑嘻嘻的就要过来搂抱。
雪儿不由得为之气结。跟这个人动手,看来要讲究点方式方法,投其所好才行。
想到这里,她冲丈夫妩媚的一笑:“官人若是能脱去奴家身上任何一件衣裳,奴家便应允你,让你为所欲为。如何?”
“此话当真?”何来一下子来了精神。特么的,打不过你我承认,难道还脱不掉你一件衣服么?
雪儿娇媚的看着他,极其魅惑的用手指头朝他勾了一勾。
“小美人儿,这可是你说的。”何来果然受不了她的引诱,跃跃欲试,搓着手,笑嘻嘻的盯着妻子的胸脯,突然一招黑虎掏心,一个快速伸手抓了过去。
却见雪儿仍然微笑而立,他不由一笑,这个傻老婆,不是摆明着让我欺负吗?还没来得及高兴,他的这一抓却已然到了尽头,仔细一看,距离那梦寐以求的珠穆朗玛峰仍然有半寸距离。
紧接着,“啪”的一声,他的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跟你开玩笑呢,你怎么真打啊?”何来摸着火辣辣的脸,一脸的无辜。
“可我没跟你开玩笑呀。”雪儿莞尔一笑,“官人若能脱得了奴家的衣裳,今夜,便是官人的天下。”
“那我可不客气了!”
雪儿娇声一笑,轻轻的拉开了亵衣的一条缝,一丝雪白的酥胸显露在他的眼前,看得方羽心潮澎湃。
“输了可不许哭!”他哼了一声,双手左右开弓,拳打脚踢,一招紧似一招,他虽失去了内力,可招式还在。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每一招,距离都差了那么一点。再看妻子,要么微移脚步,要么原地微微侧身,五十招下来,何来已然有些气喘,可雪儿却仍然站在原地,淡然微笑。
真是怪事了,连衣裳的边都没沾到。
“二郎可是认输了?”
看着她含着笑意看着自己,何来哼了一声:“我眼里没有输这个字。”他突然抓起桌子上的毛笔,以笔代剑,对着妻子发动了一招快过一招的猛烈攻势。
“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这是他从电视里看到的。
雪儿也不再客气,一个简单的侧身,反手就是一掌:“啪!”
“打我脸?”何来嘿嘿一笑,一招“天女散花”,虽然没有她那般的灵气,却也是颇得章法。哪知雪儿不退反进,上跨一步,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啪!”
“你又打脸?”何来双手捂着火辣辣的脸庞,特么的,再这样下去,脸皮都要被打掉了。
这招的破解居然如此简单?雪儿也不由得愣住了。
何来摆摆手:“不打了,抓来抓去抓不着,看得见吃不着,没意思,没意思!”说着,他气喘吁吁的坐在了石凳上。累死我了,刚才吃的东西,全消化光了。
“官人!”雪儿见他投降了,上前亲了一下他的额头,柔声道,“谢谢你。”她有心让他占些便宜,身体更加紧的贴近了他。
近在咫尺的美人,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他双手并用,甚至连牙齿都用上了,瞬间,山川平原,奇峰峻岭,分外迷人。
“这叫兵不厌诈。”计谋成功,他显得得意洋洋。
她暗暗发笑:小样儿,早知道你这个计谋了,故意让你的。雪儿羞涩的一笑,并不遮掩,任由他抱着,何来已经猴急的一把就将她搂进怀里。
“娘,你的衣服掉了。”何从逛完了街,高举着雪儿的衣裳走了过来。雪儿下意识的双手护胸,脸上一阵羞红,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娘,为何你的衣服老是会掉?”何去仰起脸,一脸好奇。
雪儿抓过衣服:“因为……因为我刚刚练完功,准备沐浴呢。来,去儿,从儿,叫爹爹给我们放热水,等下我们洗洗。”
“奥,沐浴喽,沐浴喽。”
何去过来拉了拉何来的衣角,说:“爹爹,我们沐浴么?”
“随便擦一把。”
何去拍着手,蹦跳了起来:“奥,随便擦一把喽。”
里屋,传来了雪儿的呵斥的声音:“不沐浴,不许吃饭,不许睡觉。”
“爹爹,那我们洗不洗?”
“听妈妈的。”
何来随口的这么一说,让何去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爹爹,我不懂。”
“去儿,你不懂啥?”
“你刚才说妈妈,妈妈是何人?”
“妈妈就是你娘呀,你娘就是妈妈呀。”何来有些奇怪,这孩子,怎么了?
何去一脸认真的说:“爹爹,你说的不对。娘就是娘,妈妈是妈妈,如何能混为一谈?”
“有什么不一样?把称呼改一改,改叫妈妈,我是你的爸爸。知道了吗?”
“爹爹,你不要去儿了吗?”何去委屈的快要哭了。
“傻孩子,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疼你们仨呢。”
何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声嚷叫着:“爹爹就是爹爹,爸爸是什么东西!娘就是娘,妈妈又是什么东西!我不要东西!”
“好好好!”何来苦笑着摇摇头,看来,要三个孩子转变这个观念,还需要一段时间。
“去儿,告诉爹爹,你几岁啦?”
“爹爹,我五岁了。”
哎,是五岁么?小宝贝啊,该怎么跟你解释呢,这要回到现代,麻烦问题一大堆啊。没有户口,就上不了学,没有身份证,就哪儿也去不了。
何来慈爱的抚摸着他的头,脸上愁云密布。这回到现代,这三个孩子该怎么生活学习下去啊?要是吵着要回去,又该如何是好啊?早知道如此,当初做那事儿的时候就不该贪图一时快活,哪怕套一个鱼鳔就好了。
他看着萌萌的去儿,心中怜爱,忍不住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小宝贝,既然把你们三个带到这个世界上,我会好好负责,倾心教育,因为你们是独一无二的。
吃晚饭时候,却不见了何来,大家只好边逗孩子边等,眼见着饭菜都要凉了,迟迟不见他的踪影。雪儿担心安危,站在大门口眺望,远远瞧见丈夫兴冲冲的跑过来,不由松了口气,嗔怪道:“跑哪里去了,家人都等着官人吃饭呢。”
突然,她被一件小玩意儿给吸引住了。两块织成金字塔形状的麻布,更像两只倒扣过来的小碗,两边两根丝带……
“这是何物?”
何来哈哈一笑:“这是我特意找娘赶制的亵衣。在我们那里,这不叫亵衣,管这叫胸罩,等会穿上试试。”
“什么罩?”
“胸罩!”
“见所未见。怎这般小?”
何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却被雪儿一把捂住了嘴,低语道:“快收起来,若是被旁人看到了,羞死人。”
“怕甚?在我们那,这胸罩光明正大的买卖。”
“那娘需要戴么?”
“女人都戴。不信,你等下自己去问。”
“可以问么?娘不会生气么?”
“不会。”
雪儿点点头,吃饭之际,她果然忍不住问:“娘,那边的女子都要穿胸罩么?”
张琴一口饭喷出,何来笑得前仰后合。倒是张琴立马醒悟过来,知道这定然是何来搞的鬼,放下碗筷,一本正经的说道:“雪儿,这胸罩是专为女人设计,女人穿了它,看起来更为美丽。”
“娘你看,可是这个式样么?”
一旁的何去见到两个碗状的造型,扑闪大眼睛问道:“奶奶,这是用来盛饭的么?”
何所惧原本强忍着笑容,听到孙子何去的问话,再也忍不住直接将一口饭喷在何来的脸上。
何从摇摇头,道:“哥哥,这哪里是用来盛饭的,分明是戴在头上的。”
何馨也摇了摇头,道:“大哥哥,二哥哥,你们都错了,我猜这是衣服。”
何去问:“不对不对,衣服怎能穿得下?”
张琴笑道:“馨儿猜的不错,这是件衣裳,只不过这件衣裳男人不能穿,只有女人穿……咦?你们的爹爹和爷爷呢?”
细看之下,何所惧和何来直接笑趴在地上了,这顿饭吃得好不热闹!
吃罢晚饭,听会何馨弹弹古筝,看会何所惧刚入门的书法,雪儿再跳一支舞,何来讲个笑话,一家人其乐融融,笑声不断,掌声连连。当月上树梢,看到何来和雪儿越来越亲密的样子,张琴与何所惧会心一笑,是该让三个孩子睡觉的时候了。哪知三个孩子今晚兴致颇高,说什么也不要和爷爷奶奶睡。
“没关系,就跟我们睡吧。”何来笑笑。
哄着孩子睡着以后,正迷迷糊糊间,雪儿忽觉身上有一只手似乎很不老实,不用看,她也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谁。
“小心点,孩子们刚睡着。”
“娘子,我就想亲你一下。”
“不怕吵醒孩子么?”
“就亲一下。”
“嗯。”
他轻轻点吻了一下她的秀鼻,接着,又轻触了一下她的双唇。当他第二次低头索吻的时候,她羞涩的闭上双眼,顺从环绕住他的脖颈,仰起头,同时,轻启玉唇,等待着他火热的一吻。
“娘,你在作甚?”
雪儿一惊,回头一看,何馨揉着睡眼惺忪的眼,好奇的问。
“呃……”一时之间,她不知该如何回答,急忙向丈夫使眼色,求帮忙解围。
何来叹了口气,道:“是这样的,你娘亲呀……呃……牙疼,要我给她瞧瞧。”
“对的对的,牙疼呢。”
何馨歪着脑袋,想了想,心中的疑惑看来还是没有解开:“可是,娘,为何隔三岔五的都要牙痛?”
看见丈夫在一旁憋着笑,雪儿嗔怪的拍了一下:“讨厌,都是你。你来收场好了。”
何来立马换了个话题:“馨儿,乖乖的睡觉。明天我们去逛街好吗?”
何馨扑闪扑闪着大眼睛,问:“有好吃的吗?”
“有。”
何去一听,顿时清醒了过来,嚷道:“有好玩的吗?”
“有。”
何从也睁开眼,来劲了:“有好看的吗?”
“有。”
何去忍不住“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开心的鼓起掌来:“太好了,太好了,明天又可以逛街去啦!”
“逛街可以,要记住二个要,二个不。”何来扭头问何馨,“馨儿知道是哪二个要吗?”
何馨答道:“要拉着爹爹或娘亲的手,要听爹爹和娘亲的话。”
何来又问:“从儿,知道是哪两个不要么?”
何从回答道:“不要相信陌生人的话,不要随便乱跑。”
何来点点头:“真乖,明天练完功,我们就出发,现在立刻闭上眼睛睡觉!”
他故意拉长了脸,一脸的严肃:“都转过身睡觉!谁睁开眼睛,就不带谁去。”
这招真管用,三个小娃娃立刻听话的转过身,乖乖的闭上眼睛睡觉了。何来心里暗暗高兴,这下,总算可以好好的和老婆亲热亲热了。
雪儿瞪了他一眼,嗔怪道:“干嘛吓唬孩子们呢?”
“最简单,最直接,往往就是最有效的。”
雪儿抿嘴一笑:“看官人都把孩子们吓坏了。”
“否则为夫如何下手?”何来说着,一个翻身,将雪儿牢牢的压在身下。
“小心弄醒孩子……”雪儿话音未落,嘴唇就已被他火热的双唇堵住。眨眼间,她身上最后一条亵衣被扯落了,就在这时——
“呜呜呜……”
搞什么?谁在哭泣?何来诧异的问:“怎么啦?哪个小宝贝在哭?”
只见何从哭得稀里哗啦,简直成了一个泪人:“爹爹,你不要欺负娘亲,好不好?”
擦!看着她萌萌的模样,何来如何能生气起来呢,他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爹爹爱你们三个,也爱你们的娘亲,怎么会欺负她呢?”
“爹爹真的没有欺负娘亲吗?”
“爹爹很爱很爱你们的娘亲,爹爹发誓,我永远不会欺负她。”
何去坐了起来,气呼呼的说道:“你们怎么回事?不好好的睡觉,在床上动来动去的干什么,安静点好不好?”
何馨将雪儿的衣裳递过来,道:“娘,你的亵衣又掉了,亵裤也掉了。小心着凉。”
“呃……”雪儿羞燥的直往丈夫怀里钻。
兄妹三个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抗议了一句:“我们要睡觉!”
看来,有件事情是做不成了。雪儿偷偷的笑了笑,悄悄的在丈夫的耳边道:“下回吧。”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哎,真是三个小捣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