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萌娃蹒跚学步
桃源村快乐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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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无意苦争春,
一任群芳妒。
成泥碾作尘,
只有香如故。
自从三胞胎出生,生活便开始忙碌了起来。宋朝没有尿布肿么办?简单!张琴就拿吸水性较好的布料裁剪而成。摇曳的烛火下,时常看到张琴低着头在做小孩子的衣服。她所做的衣裳都极具现代感,雪儿虽觉式样怪异,但见到丈夫和婆婆如此喜欢小孩子,心里也便释然了。
白天,何来负责带孩子,一手一个,后面再背一个,乐呵呵的笑着,哄着,手酸了也舍不得放下,俨然是一个孩子王。而到了晚上,角色便转换了,由张琴带着孩子,哄着孩子入睡。
何所惧则一心操持着家里的生意,里里外外,收拾的妥妥当当。闲来无事的时候,也主动的过来替张琴和何来分担一些,要知道,带三个娃娃可不比干活轻松,于是,时常看到何来和何所惧抱着三个孩子笑哈哈的到处溜达。
满月这天,原本雪儿娘家要备好彩画钱或金银钱和各种果品还有彩锻、珠翠和卤角儿等食物送到女婿家,女婿家举行“洗儿会”。
听着接生婆的介绍,何来皱起了眉头。小红知会,笑道:“之前妹妹便是姐姐的丫鬟,也算是半个娘家人,此事交由妹妹去办再合适不过。”
何来点头道:“如此甚好!需要银两尽管说,切莫失了礼数。”
于是,小红便将左邻右舍喊了来,仪式正式开始。
首先,把煎好的香糖倒入盆中,并放入洗儿金银、枣子、葱蒜等,何来用金银钗搅动水,邻居往盆中放入金钱银钗,这叫“添盆”。已婚未育的亲朋邻居则争抢在水中立着转动的枣子,寓意立即早生贵子。接下来便是给婴儿洗浴剃发,并把剃下的头发装进金银盒保存。然后由何来抱着婴儿向前来祝贺的亲朋邻居表示感谢。礼毕后,婴儿则抱入何所惧的房中,这叫“移巢”。
眨眼间,婴儿出生已到百天。
这是一个关口,过了这关就容易长大了。所以到百日这一天,要请亲朋好友和邻居来庆贺新生儿过百日。
何来表面上谈笑风生,心里却愁容满面。待宾客散去,雪儿伺候好了三个孩子睡着,见丈夫坐在窗前发呆。已是秋夜,凉风习习,见他衣裳单薄,她拿起衣服贴心的披在了他的身上,又端来了一杯热茶。
“不知妾身能否为官人排忧解难?”她说话的声音永远是那么温柔。
何来长叹一口气:“一直想给娘子和三个孩子一个富裕的家,如今却只能屈居于此,实在有些对不住。”
雪儿双臂勾住丈夫的脖颈,柔声道:“官人说哪里话只要有官人,吃糠咽菜有又何妨?”
“今日之局势,大宋面对金国主张投降求和、割地赔款,叫人好不痛心疾首!不知娘子以为如何?”
“奸臣当道,官不做也罢。”
“娘子所言甚是。”
“那官人意欲何为?”
何来呆呆的望着夜空半晌,摇了摇头,良久无言。
雪儿安慰道:“官人做任何决定,妾身都愿意舍命相随。”
望着夜空,何来叹息着:“无国何言家?天涯海角,怕是无处可以安身立命了。”
雪儿道:“当初官人为了奴家,无奈之下进宫做官,妾身心中明白,甚是感激。若是官人乐意,何不带着奴家和孩子回家?”
“回家?回哪个家?”他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浅笑道:“自然是妾身的婆家。”
“这个是自然要回的,但目前还不是时候。”
“那却要等到何时?”
“待我想起时,七月初七已过,只能等到明年了。”何来苦笑。
于是,带孩子和教孩子便是成了夫妻两个的首要任务。当孩子牙牙学语的时候,何来便开始迫不及待的教两个小家伙念唐诗了。雪儿经常笑话他,小孩子连爹娘都不会叫呢,如何能背唐诗?
何来却说,不会背,我背,不会说,我来说。每天都说同一首,说上个三百遍,日复一日,等孩子大些了,便自然而然记住了。
他的这个建议让雪儿哭笑不得,哪知他又来了一句,自从你生了孩子之后,这身材是大变样了,再也没有了以前的婀娜多姿,你要想办法恢复之前的身材,否则我便要纳妾将你打入冷宫了。
这原本是他的一句玩笑话,哪知雪儿当了真,看看自己,可不是嘛!之前凹凸玲珑的窈窕淑女变成了如今的胖大妈,也难怪官人平日里对自己不似以往热情了。于是她重操旧业,拾起了荒废已久的武功。
张琴委托邻居从集市上买了五十只小鸡回来,圈了一块地,用来养鸡,又买了些鱼苗,放养在门前的荷塘里。何所惧开辟荒地,种植蔬菜,做沟壑、引水源、灌农田。何所惧背着何去,方羽背着何从,雪儿背着何馨,一家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在苍色的山岩脚下,有一处住宅。宅后一片竹林,鞭子似的多节的竹根从墙垣间垂下来。下面一个遮满浮萍的废井,已成了青蛙们最好的居住地。如今在大家共同辛勤的劳动下,井中充满着甘甜的泉水,渐渐的家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夜幕降临时,大家围坐在一起,逗逗孩子,说说趣事,享尽天伦之乐。进入厢房,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一床锦被,古筝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看着床上三个小精灵,夫妻两个相视一笑。
随着时间的推移,三个小精灵渐渐长大了些。当孩子终于口齿不清的叫出第一声"爹”、“娘”的时候,两人惊喜万分,兴奋的又搂又亲,激动的直掉泪。
转眼间,三个孩子三岁了,开始摇摇晃晃、蹒跚学步。只见他们张开肉嘟嘟、粉嫩嫩的小手,步履蹒跚,一步一摇晃的朝着方羽走过来,口中同时还念念有词: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好聪明奥。来,去儿,从儿,馨儿,上爹这边来。”
三娃娃张开双臂,一摇一摆,活脱脱的像三只小企鹅似的。何来拍着手,鼓励着,眼神中满满的全是浓浓的爱。
五米、十米、二十米!何来一把接住三个小天使,开心的合不拢嘴。
再看雪儿,在这世外桃源中,她潜心武学,似乎又有了不一样的心得体会。只见她的剑法如行云流水,重重剑影中,处处是她的身影。三个小家伙在旁边拍着小手,叫嚷着:“好玩,好玩,娘,我们也要学。”
雪儿收了剑,让他们从最基本的姿势开始,循序渐进,三个小家伙有模有样,练得不亦乐乎,其中,尤其以何去领悟最高,去儿倒是个练武奇才呢!何来笑着点点头,既然喜欢,那就不妨改变了一下策略。白天,一家五口在空地上练习功夫,晚上,在烛光的摇摆中,三个小天使跟着父亲何来学习唐诗,这个时候,何馨显然继承了雪儿的衣钵,在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方面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
无巧不巧,有个郎中回乡经过此地饥饿难耐饿晕在路旁,雪儿心生怜悯,从屋里拿了馒头茶水来给老人吃了。老人感激之余,无以回报,便以两本书籍相赠当作酬谢。何来一回家后一看,顿时拍案叫奇,他认得其中一本是《存真图》,如果所料不假,此老者应当是杨介。于是上前询问,果不其然!
雪儿心存疑虑,这杨介究竟是何许人,为何官人对他这般客气?何来告诉她,杨家世代行医,名闻遐迩。杨介幼承祖训,攻读经学,广交文坛俊彦,善绘事,尤擅画竹。后举孝廉不就,乃发奋攻读医典,继承家技,又受业于张耒门下,尽得其医学真传,由是医术大进,任州太医生。以奇方异法治愈宋徽宗等疑难病症,名震京师。再三叮嘱妻子,此人可遇不可求,一定要将他多留些时日,自己决定先前往临安去看看,待有了落脚后再来接她们。
杨介本想告辞,可柳诗妍再三挽留,盛情难却,他只好暂住些日子。这日闲来无聊,在门口看到何何从聪慧可爱,不由得喜上眉梢。见时日尚早,于是教他认识一些草药,讲一些医理,不曾想何从居然当场记下了,不由得让他更加欢喜,征得何来夫妇同意,遂收了何从做徒弟,他也因此暂住了下来。
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风雨沙沙作响的树叶,似在回忆着白天的热闹和繁忙。
偶然一声鱼跃,冲破江夜的寂静,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静谧。
夜雾袭来,深秋的夜晚颇有凉意。
夜色越来越浓了,村落,树林,坑洼,沟渠,好象一下子全都掉进了神秘的沉寂里。
小红忙碌着端浴桶倒热水,适时的往其中撒些花瓣。衣裳褪尽,雪儿伸出如玉的足尖试试水温,将如羊脂般白嫩滑腻的肌肤浸没在洒满玫瑰花瓣的温水中。温水漫过肌肤,柔荑似雪,她轻轻柔柔的点水掠身,每一个动作看上去都那么的风情万种,转身微笑间,尽显万般妩媚。
珠帘里紫檀木的浴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隔着珠帘,热气在浴盆里蒸腾,散发出缭绕的云雾,如轻纱一般,渲染着迷蒙的心情。浴桶里,玫瑰浓郁的香味伴随着薰衣草沁人心脾的香味,窜入鼻中,有一种舒适、放松的感觉,让她全身心的沉醉其中。
小红在旁不由赞叹不已:“姐姐的身段比之前更美了。莫说官人心动,妹妹见了也忍不住动心呢!”
“是么?”雪儿淡淡一笑。
小红嘻嘻一笑:“姐姐不仅白,而且美呢!难怪官人如此喜欢!”
“你呀,越来越油嘴滑舌了。”雪儿嗔怪道。
小红道:“姐姐,是不是官人要回来了呀?”
“你怎知?”雪儿笑道。
小红笑笑,道:“官人每次回来,夫人必然沐浴一番,然后么……”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不语。
“再贫嘴,小心你的牙。”雪儿瞪了一眼,被说中心事,脸上一红。
忽听屋外婢女来报:少夫人,少爷在书房等候。
雪儿起身,小红递上巾帕擦拭,而后,她穿上亵衣亵裤,披了一件衣裳往书房走去。
推开书房,只见何来正伏案疾书,见他认真的模样,雪儿嫣然一笑,莲步轻移,来到丈夫身后,紧紧搂住了他。
这是件白色的薄纱,里面是一件粉红色的抹胸和亵裤,全身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实在是美不胜收。
“官人可是在写字?”
“不,写你。”
“妾身会永远陪伴官人左右,有甚好写的?”
“对娘子的评价只有两句话。”
说着,何来搁笔于砚台,一个转身搂住柳诗妍的软腰,淡淡发香夹杂着体香直钻入他的鼻孔。
“看来我写的没错。”只见白纸上,赫然写着两句话: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见到丈夫对自己如此评价,雪儿嫣然一笑,在下面提笔这样写道:
官人勿夸颜色好,只留正气满乾坤。
何来撇撇嘴,提笔这样回复她: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雪儿微微摇摇头,提笔如是回复:
着迷酒色中,妻别苦无言。
何来一愣,提笔试探:
一腔热血勤珍重,洒去犹能化碧涛。
雪儿微微一笑,紧跟着回复: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看到这里,何来恭恭敬敬的朝着妻子作了一揖,口中说道:“娘子,请受我一拜!”
“官人怎可行如此大礼,折煞奴家了。”雪儿赶紧将丈夫扶起。
“娘子的意思我懂……”
“不,官人不懂。”
雪儿微微一笑,提笔疾书:
芳树初蕊春风吟,鹂鹂慧鸟报佳音。
血脉温情承去往,冷暖饥饱腹连心。
“娘子莫不是又有了?”何来一愣,这下真的玩大了,肿么她又怀孕了?应该不会啊,自己都算准了她在安全期才办的事啊!莫非测算有误差?
“官人真是愚钝!”雪儿轻咬嘴唇,羞涩一笑,微微歪着头想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鼓起勇气,提笔疾书:
脸红暗染胭脂汗,面白误污粉黛油。
一倒一颠眠不得,鸡声唱破五更秋。
她低着头,白嫩的脸上洋溢着无比的娇羞:“官人真是木鱼脑袋,可是要急死奴家不成?”
何来这才恍然大悟,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原来,这娘们是想挨炮了!也是,她今天穿的如此迷人风情万种,应该是早有预谋的,只怪自己疏忽大意,没有意识到。
“为夫正有此意,既然娘子也有所想,那……”
“那便如何?”雪儿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他,眼神万般妩媚。
“那就不客气了!”
说着,何来顺势将雪儿按倒在书桌上,一番行云流水后,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在书桌上痛快的将她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