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本以为可以在精灵族待一段时间的暮雪正乐的自在。
刚帮助克里斯处理完战死士将的家人,暮雪正在大殿外站着。
顿时头顶上乌云压顶,感到异样的她眉头蹙起。
“玉帝有令,请五公主回天待命。”云中渐渐显现上万白铠甲的天兵天将,传话之人金色铠甲手托金色宝塔,面相威严,浓浓的大刀眉蹙起,形态庄严的李天王道出话后,天空传来的厉声让精灵族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头看着那片打雷闪电的乌云,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起来。
来不及说什么的暮雪被雷神的天雷棍发出的电流锁住双手,整人被迫张开双手飞向天空。
“暮雪!”匆匆跑来的克里斯伸出手想阻止已经离高空百十来米高的暮雪离开,金绳飞向暮雪的手臂,缠绕住,他死死地拉着那黄色的绳子,暮雪回头看着他,又看着天空的李天王,左右为难起来。
“大胆,来人……”李天王抬手示意,雷神拿着天锤便打,一道闪电瞬间落在克里斯的左肩上,被雷狠狠地击中,毅然倒地,手却还死死的拉着那条绳索。
“克里斯,你放手,不然他会劈死你的。”暮雪回头劝阻,雷刑仙人都有所忌惮,她担心他若不放手,那雷神一定会接二连三地让雷电落于他身上,一两道他应该能挺住,但再倔强下去,终是没有好结果。
“不,我死也不放手。”他满头冷汗,摇着头咬牙,抬起受伤的左手死拽住那有些送了手的绳索。
“别傻了,你若是被他废去那仅剩的几千年修为,你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我了,若此时放手,待你修炼成仙我们还会再见的。”话音刚落,又一道天雷落下,这次落在了那绳索上,绳索一断,暮雪快速被电索拉向天空,那一身宝蓝仙裙的背影越来越小。
“相信我,好好修炼。”高空传来她的一句话,声音渐行渐远。
“不!”
精灵士兵纷纷上前扶住受了伤的克里斯。
“殿下,殿下你没事吧?”克里斯看着天空,一语不发。他知道迟早是这个结果,只是没想到那么快。
“潇潇……”精灵族的药师正在帮垂眸不语也没有表露一丝痛感的克里斯包扎被天雷所伤的手臂。
他脑海灵光一现。
想到一个人的名字,他立即起身,跑向书桌,提笔。
“若姐姐出关找我,就把这个交给姐姐。”话音没落克里斯便转身离开,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的药师一脸茫然,低头看着刚才克里斯交与手中的纸张,上面的黑墨明显的写着一句话。
“姐姐勿念,我去寻龙女救暮雪之法,必在姐姐飞升前回来。”重念一遍的药师恍然大悟,慌忙拿着药箱便跑向女王寝宫。
潇潇拿着剑一个人走在已经多年没有回归的凡间城市,一股侠女范儿,周围很热闹,一番喧嚣繁华。
她抬眼看那头上长安两字的城门,慢慢走入城中。
夜幕降临,潇潇停宿一家客栈中,开窗望月,低头看手中的剑,以前的一幕幕浮现眼前。
放下手中的剑,又从腰间拿出那精致的红宝石十字链。这是他唯一留下的东西了,他又一次地把这条她曾经主动带上自己脖子的灵石项链留给了她,她取下脖子上那有些泛白的石头,两颗灵石放在手心中。
“罗杰,母亲。”她唇角的淡淡一笑,抬眼望向明朗的夜空上的明月,紧握手中的两颗灵石。
“这些年我是怎么了,怎么动不动就流泪了?”潇潇冷笑,摸着脸颊淌下的眼泪不由一番自嘲。一身白练的潇潇,站在窗前显得着实孤独凄凉。
魔界,那个通过镜子关注着潇潇一举一动的人一番享受。但知道潇潇是去寻找母亲,他也是一番惊讶。
他起身便走,来到一座陵墓外。
周围的石柱都被风雨侵蚀倒的倒,断的断,陵墓的入口显得格外庄重大气,却有些荒凉,枯草到处是,陵墓上的山丘的松树林却长得格外好。他挥袖便打开陵墓的石门,那成熟诱人的唇角带过一抹有嘲味的笑,他笑那么大的陵墓,当初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让他拿走了墓主人的尸骨。
步入陵墓,那棺椁的背后和周围都是主人的事迹壁画,正中央的一幅真人比例壁画格外显眼,画上是一对夫妇,女子红装,男子一身霸气铠甲,二人面态相似,显得很有夫妻和睦感,给人一种似乎很恩爱。他抬眼看着那容貌与自己有几分相像的男子,和他身边环着他手臂面露祥和笑容的红衣女子,他的拳头紧紧攥紧,咯咯的关节摩擦声回响在幽暗的陵墓内。
他挥袖一掌便粉碎了那已经没有了尸骨的棺椁。这男子的尸骨已经被他拿来练剑,而女主的尸骨他找了很久,却没有看到,也没有发现其他密室。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让她葬于他处,莫非,那贱人说的是真的,玹冰没死?若没死为何她不回来?”站在原地一番猜忌与嘀咕的乾风又抬眼看向壁画上的男子,此时的眼神如同饿狼般,恨不得把那画上的人吃了。
被李天王带回天庭的暮雪有些狼狈,虽然是在天庭的盛装,一身宝蓝衣着却一头散发。
在南天门的几个姐妹担心地来回走。
“五妹。”
“五妹!”
“五姐。”几个姐妹早已听说消息在南天门等候,看到李天王带着暮雪回来纷纷涌上前。
“二姐,三姐。”有些失落的语气让几个姐妹相互对视,抿唇难受。
“五妹,三界中那么多神将男仙有的你挑,为何要和一个精灵在一起。”不赞成的二姐一脸不高兴,有些责备的意思,绿衣,举止俏皮气质而脱俗的女子上前将那二姐挤过一边。
“五妹,别听她的,四姐支持你,他如今是精灵,可精灵也是可以修炼成仙的啊,不就是修炼时间要比一般妖精长了些。”绿衣四姐上前拉着暮雪的手安慰,不赞成二姐的说法,暮雪苦笑不语。
几个站在一起各有千秋,各有各的美,让人移不开眼。
“几位公主,失陪,小仙还要带五公主到凌霄殿。”李天王抬手拦住想再次上前拉暮雪的三公主,示意不可,说完便抬手示意让手下押解,走向凌霄殿方向,天兵恭敬行礼后示意让暮雪走,暮雪看着四个担心自己的姐妹露出笑容。
凌霄殿上,玉帝为难的脸色明显,手抓着龙椅上的金色龙头,蹙着眉头不愿看跪在座下的暮雪。
“启禀玉帝,老臣认为五公主之事可酌情处理,略施小惩。”太上老君捋着白胡子一脸严肃而眼神慈祥。一身红网衣的月老也捋着白胡子点头表示同意,可以看得出来,很多老仙臣还是很疼爱这些调皮可爱的公主。
“小仙认为不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虽此次公主下凡是历劫,却也屡次违抗玉帝旨意插手凡间魔界之事,还与妖相恋,应予惩戒。”光着脚手持蒲扇的赤脚大仙严肃的面孔显得法不容情,紧抿着唇,厉言厉色里摆明了没有商量的余地。
听到他的话,月老脸色变了,所有人看向他,大殿上如火如荼地唇枪舌战起来,你认为我无理,我认为你无理,各持其词,各占其观,天帝看向一直沉默看着不做声的太上老君,但他也只是与天帝对视一眼,颔首行礼。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正值晌午,凡间走在山间的潇潇停在一小溪边,潺潺流水汩汩响,湿润的气候让周围都是绿油油的一片,草丛中的白色小花更是显得生机勃勃,那淡淡的花香依然引来了不少的蝴蝶在丛中飞舞,看到自然的美丽与那林间传来各种小鸟对唱的美妙音乐,捧着山泉水便低头喝的潇潇缓缓在石头上站起身,张开了双臂去感受大自然的魅力。
“救命,救命啊~”
“啊~”
“不要,不要~”
林中传来呼救和惨叫声,那停留在竹子上的小鸟受惊飞走,本来一脸享受的潇潇也脸色不好看起来,警惕性地看向声源处,一个女子还有一个七八岁上下的小男孩正拼命的往潇潇这边跑来,不时回头。
恐惧神色的眼睛,呼吸的急促,他们害怕身后的人追上来。
潇潇跨过那石头,走上前。
二人身后是十几个手持兵器的妖怪,那惨叫声还不断,一眼看去,是那些被抓住的人正落入了这些山妖的口中,那满嘴是血还异常兴奋的妖怪追着那最后两个人跑,那个粉色衣着的女子被山妖抓住,那山妖低头便一口狠狠地落在那女子脖子上,就像对血上瘾一般越吸越兴奋,最终被吸完精气血的人皮肤干萎发黑,潇潇的眼里出现几个画面,那次山妖也是这般追着自己抢着要吸自己的精气和血,还有罗杰被毁了封印发狂受不了的模样。
小男孩跑着跑着摔倒了,回头看到女子被吃了的模样,吓得腿软,爬起身后泪汪汪的大眼睛直对着那残忍的山妖摇头,直后退,步步紧逼的山妖看着小男孩儿的恐惧眼神与行为越发兴奋,享受。
正欲扑上前的一只山妖被潇潇的剑一剑穿过身体,没回过神的山妖看着穿过自己胸口的剑,瞬间化为云烟。潇潇一个空翻脚跟落地,接住剑,看到剩下的山妖有些惧意她回头看那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的小男孩儿。
“不用怕。”潇潇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安慰男孩儿。即转身面对山妖,她握紧手中的长剑,瞬间几秒她的身影如闪电般的从山妖中穿过,帅气的握着剑,平静的眼睛平视前方,缓缓直起身,身后的几个山妖如同定格了般,又瞬间化作云烟!
潇潇回头走向那被吓得不轻而躲到树后的小男孩儿。看到潇潇正走过来,有些害怕也防备的他双手紧抓着树体,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看到他的两颗可爱的小尖牙和那淡蓝色的瞳孔,显现几秒又消失了,他那抓紧树体的小手指尖露出的几分动物爪子,潇潇掩袖低头笑了笑。
“原来是只小狐狸,你不用怕,可是我救的你呢。”潇潇再次上前一步看着那可爱肉嘟嘟的小胖男孩儿,大泪汪汪的眼睛如同女孩儿般,长长的睫毛女生都嫉妒,粉嫩自然的樱桃小嘴,白白的脸颊可能因为太累而显现的两朵小红云,如同人间福娃,穿着一身不合身的粗布衣。
打量着眼前的娃儿觉得着实可爱,潇潇起了一番逗趣,向他招手,示意上前,放下戒备心的小男孩抬起手边抹掉脸上的泪痕边走向潇潇。
看到他有些乱的头发潇潇打量了一番,挥袖将人变化改造一番,一身蓝色间白的衣裳好看又小帅气,精致的发冠还带点流海,着实可爱,潇潇满意的点着头,小男孩儿也摸了摸自己的着装,焕然一新也开心的露出了笑容。她的手还是忍不住的去轻拍了拍那肉嘟嘟的小脸颊。
“走吧。”潇潇摸了摸那个身高也就只到她腹部六七岁左右小男孩的头,带着他离开。
“那些山妖为什么追杀你们,那些人也跟你一样是狐狸变的?”潇潇耐心的边走边温柔的问,小男孩低着头摇了摇。
“他们都是人,我是因为贪玩儿碰到他们在杀人,我打不过他们才被他们和那些人一样被追着。”小男孩撇了撇嘴一脸不情愿和后悔。明白的潇潇点了点头,也深感内疚,没想到魔君死后人间会那么乱,山妖都敢肆无忌惮地杀人猎食。
潇潇从包袱里拿出两个梨子,递到他面前。
“那,饿了吧?”看到果子小男孩眼前一亮,一把夺下便往嘴边送。潇潇再次摸了摸他的头,感到高兴又觉得这小家伙可爱。而他似乎并不忌讳也不反感她摸他的头,反而像一只主人下的宠物,一副享受。
“你才多大啊,就出来乱跑,要是你爹娘发现你不见了该多着急,吃完了就回家吧!”潇潇笑笑说完起身。
“不小了,不小了,我都三百岁了,我爹娘都不知道在哪,他们才不会担心我呢。”小男孩用被食物堵的满腮的口齿不是很清楚解释,看着潇潇伸出三个手指示意,提到爹妈也是一番习以为常,眼神里却还是透出丝丝的失落感,听到他的话又是一番同情也是一番好笑的潇潇笑了。
“才三百,你小子定有什么奇遇吧,才三百就能修成人形,还敢出来晃悠,你人形都不稳定就敢出来乱跑不好好待在山中修炼就为了跑出来玩儿,要不是我今天凑巧碰到你,你呀,就被他们当成饭菜给吃了!”潇潇推了推那可爱的小脑袋,也是一番辛酸,他抬头呵呵笑。
“那倒是,所以姐姐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从今往后你到哪我就到哪!”他吃着水果满嘴塞满,口齿不清,扔下半个果子便对着潇潇磕头,潇潇见势伸手扶起。
“不用,你就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修炼,我还有事要做,我走了。”看着他身上没什么妖气,潇潇也猜到了五六分他的来历,说完之后潇潇再次摸了摸那可爱肉丸子的头,转身离开。
他瞪着眼睛,即刻起身小手在衣裳上擦了擦,咽下口中的水果快步跟上潇潇,跟在她的身后。远远的跟着,跟着走了一段路。发觉那小家伙还跟着自己,她停下脚步坐靠在树边,假作歇息。
“出来吧。”潇潇笑了笑拿起水壶往嘴边送,小男孩笑着跑向她。
“你叫什么名字啊?”她抬眼看那个跑到自己身边的小家伙,三百岁还没有一米四。
“我叫幕麒,幕后的幕,麒麟的麒。”说完咧着一口大白牙嘻嘻笑。
“幕麒?嗯,不错的名字。我有个朋友叫暮雪,不过不是你那个幕。”潇潇说着抬手为他擦去那脸上脏脏的痕迹,同情心与不知哪来的母爱泛滥,不管他是不是累赘,留下了。
白天往前走,夜晚带他教他修练。
魔族,依斓同往常一样利用自身修为和海斯体内的鲛珠帮海斯疗伤,对抗魔性的反噬。冰棺内的海斯手指有所感应,眼皮缓缓打开,猛的坐起身,看到棺内的人坐起身依斓惊喜的收回内力,起身便迫不及待的跑到冰棺边。
“主人醒了,主人醒了!”允悻看着全臻欣喜万分,二人对视而笑。听到声音的海斯冷着张妖孽还带着苍白的脸回过头来,看到一张甜美而可爱的脸蛋出现在眼前,她的眼睛灵动可爱,樱粉的小嘴巴露出甜美的笑容,双手趴在冰棺上就直直的看着他,冲着他笑,那阳光而欣喜的笑容。
海斯一脸懵的看向全臻,允悻上前扶起海斯,从冰棺内出来。他又将目光投向那立刻站起身走到自己面前,双手背于身后,双目有些羞涩,那腼腆可爱的笑容的女孩,他好奇,这个漂亮又可爱的令人忍不住想去宠爱,想伸手去捏她脸蛋的人是谁。那粉粉的脸颊着实清纯可人,看到海斯的眼神允悻即刻明白过来。
“哦,这位是鲛人族的依斓姑娘,这段日子都是她在为主人你疗伤恢复元气,可以说是您起死回生都是靠的她和你身上的鲛珠。”
海斯听完看着那时不时抬眼看自己又似乎害羞面对自己的目光的俏丫头。
“哦?是鲛人族的,名字有点耳熟,多谢。”海斯淡淡一笑微微点头。依斓心如小鹿在撞,一直低头傻笑。
“没想到他的声音如此让人销魂,如此富有磁性严肃中又带着诱惑力这真的是他吗?他真的那么让人欲罢不能,我是不是太失态,太花痴了?”她还在傻笑,不敢相信,曾经知道婚事的她还寻死觅活的不愿意,但看过他的画像后,她开始抱有幻想与希望,如今真的见到这个人了,她想说的话,自己想过在他面前呈现的形象如今都没法兑现,甚至是相反。
“依斓姑娘?”海斯上前一步。回过神的依斓抬起头傻回应了一声,懵懵懂懂的可爱。
看到他的脸那么近,虽然高自己一个头一个脖子看到他的眼睛,她还是无法自拔的愣了,大眼睛直直的看着那张比画上还好看的脸,精致又英气逼人的五官,她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看到她眼神里的特殊情绪,他无语收回目光,不做声直接与她擦肩而过,离开山洞。得知自己已经睡了一段时间,精灵族也已经整顿回来,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后悔,懊悔加自责,他抬手示意让二人不要跟,依斓想跟也被允悻拦下。他走入密室,另一副冰棺旁,那里面的人的皮肤已经慢慢的老化收缩,她的头发变白,有的地方已经见了骨头。
他伤心加歉意地跪下,双手扶在冰棺上。
“对不起,我,我没能及时救你回来,我要得到那力量就要对付暮雪和她,为了暮雪我不能杀他,更不能杀潇潇,我,我实在下不去手!”他趴在冰棺边深深的抽泣着,身后跟着进来的人看到他伤心又忍着低声抽泣,也是一番心疼。
“你别伤心了,姑姑失去了鲛珠,身体迟早也是会化成云烟的,魂魄早就已经离开身体了,鲛珠是所有灵力的守护者,灵力凝成鲛珠出了体外,躯体过了三天就会消失,即使你用这珍贵的玄冥冰棺护着也是无济于事。”依斓同情的眼神和泛着淡淡泪水的眼眶,抿着小嘴也伤心的解释,听到她的声音,他即刻回头,起身,生气的眼睛瞪她。
“你胡说,你是怎么进来的。”他逼迫自己,不相信。对于他来说,这个冰棺内的人胜过他的亲生母亲。
“是真的。”她上前一步,强调,殊不知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你出去。”他低下头,语气淡然自若。她欲言又止,再次上前一步,他回头大喝:“出去!”
“好好好,我出去,我出去,你刚恢复元气,不要太激动!”依斓有些被吓到了也尴尬,有些不甘心和丝丝懊悔,扁着嘴不时回头,慢慢走出密室。
天庭一番讨论下来各不相让,玉帝不耐烦,最后决定把暮雪禁于凤凰山,不得离开凤凰山范围。一道天雷下来,凤凰山顶上的凤凰殿外的广场上暮雪狼狈地一身蓝纱,头发披散,殿内的人听到动静提着裙摆走出大殿,快步上前,扶起暮雪。
暮雪抬眼看着那和自己衣着一样,颜色是一身白,衣着翩翩妆容精致,头戴水晶凤冠,骨子里给人一种端庄典雅,暮雪扯出一笑。
“凤凰姐姐。”语气显得有些虚弱的暮雪被凤凰搀扶着,做姐姐的脸色也不好看,满是怜爱,将人带入殿内,还没来得及问清楚状况,一束金光飞入大殿,凤凰伸手接住,是一书贴。打开一看,上面写的是暮雪为何到来,要她看守管缚,待她有悔过之意再做打算。
“妹妹,你怎么走了七妹那条路呢?父皇不是给你安排了亲事?”凤凰看向傻坐在榻上,低头不做声的暮雪。
她浅浅一笑。
“我不后悔,与其跟一个从未谋面,不了解的人过一生不如轰轰烈烈爱一场。”暮雪潇洒道出,抬眸看向她。只能一副无奈的凤凰抿唇不做声。
魔界,乾风已经让不少的魔族人臣服于他,一身黑纱,红唇艳妆的女子行礼。
“你,去凡间跟着一个人,她叫潇潇,是漪龙族龙女,给我盯着她,整整她即可,命暂且先留着。”乾风坐在高座上,摸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不以为然,他不杀她是也想知道她母亲的消息,但他接受不了这个女子是他故友的女儿,在他眼里她必须死,只是还不是时候,要让她痛苦的死。
那张变得伪善的脸露出一狡诈的笑。
“是。”狐姬揽轻纱条袖转身离开大殿。
半年又过去了,幕麒跟在潇潇身边已经半年,二人走在热闹的集市中,周围的绚丽夺目的一切让她露出笑容,身边那个可爱的肉团子也跑来跑去的,叫她看这看那。
“卖冰糖葫芦喽,冰糖葫芦。”老爷爷肩扛着漂亮红红诱人的冰糖葫芦沿街叫卖,幕麒好奇心走到老爷爷面前挡住路。
“要冰糖葫芦吗?”面目慈祥的爷爷放下扛在肩膀的木棍,弯着腰笑着问幕麒。他小手放在唇边,打量一下那漂亮可爱的红色的一串串东西,又回头看了看潇潇,似乎是要她同意,潇潇笑了,上前。
“给我两串。”潇潇拿出四个铜钱,老爷爷接过铜钱,取下两串糖葫芦。
“得嘞,您的糖葫芦。”潇潇接住,老爷爷走了。口水流到嘴边的幕麒盯着潇潇手中的冰糖葫芦。潇潇看到那大眼睛眨巴的瞪着自己,低头一笑。
“那,给你。”说着把两串都给他,接住冰糖葫芦的他开心的便往嘴巴送。
“姐姐,你要不要也来一串,好好吃的。”幕麒有些不舍的送出一串到潇潇面前,潇潇摸了摸他的头摇了摇头。
“不用了,你吃吧,别玩了,天色有些晚了,咱们找个地方落脚,跟着我走,有的你玩儿的。”潇潇说完往前走,一手一串糖葫芦的他小跑跟上潇潇的步伐。步入一家客流量不错的客栈,潇潇走到柜台前。
“掌柜的,给我来两间上房。”说着一个银锭子放在掌柜面前,掌柜的看了看她身后手里拿着冰糖葫芦的男孩儿笑了。
“好嘞,小二,带这二位客官上楼,两间上等客房。”掌柜的抬手发话。
“好嘞。”小二殷勤的步伐快步走到潇潇身边,带二人上楼。殊不知那坐在楼下吃饭的人中,一双眼睛正悄悄地注意着她。
潇潇安置了幕麒便回自己的房间,坐在桌子边不动。感到有些许不对的潇潇侧过脸看向窗外,那对面屋檐后的影子已经消失,门口传来叩门声。
“进来。”潇潇发话,之间那刚好可以够到开门把儿的幕麒推门而入,探出那脑袋。
看到那可爱的脸蛋她笑了。
“这么晚了,你不去睡觉来我这干嘛?”潇潇看着他问到,幕麒进入潇潇房间,关上门,摸了摸脑袋。
“睡不着。”他走到潇潇身边,潇潇抬手捏了把那肉肉白白的脸颊,不语,表示无奈。
“睡不着就打坐调息,平静下来就睡着了。”潇潇起身,边说边走到窗台前。
下一秒,他乖乖的爬上潇潇房间里的床,盘腿闭目打坐起来,听到哒哒的脚步声她侧过脸看到那小家伙坐在自己的床上,摇了摇头,感觉这个家伙太粘人了些。看到他修炼变得积极起来,不由地露出欣慰的笑容。
魔界中的海斯心烦意乱在魔界里走来走去,因为他后面一直跟着个人,他终于不耐烦的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那躲到柱子后面的人。
“出来吧!”他语气有些无奈,双手负至背后。柱子后的人笑了,屁颠屁颠儿的走到他面前,抬眼看那张带着不悦的脸露出甜甜一笑。
“我到哪你跟到哪,你想干什么?”海斯有些生气却还是压制住,那威严还带着不耐烦的样子让她笑容淡下,低着头,手抓着身上斜挎的布包沉默几秒。
“我不管,反正,你到哪我到哪,你别想甩掉我。”她嘟囔着,听到她的话气不打一出来,知道自己一切努力成了云烟已经够不快的,如今又来一个跟屁虫,他快爆发了。
“你!”他气的说不出话,咬牙切齿地指着她说了一个字。她勇敢而毅然决然的抬起头。
“怎么,你想打我?你打啊,你敢打你的救命恩人?”她得意的眼神仰着脖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他抿了抿唇,甩下手,拂袖而去,她光明正大的跟在他身后。
得知精灵族的消息两个人的名字在他脑海浮现,他醒后很想知道这二人的消息,走入自己的寝殿,他不由自主的看向屏风后的那幅画,明明已经决定离开,让她远离自己,没想到又一次相遇,他慢慢走向那幅画,看着画中人的浅浅笑容,他的脸上也露出笑容来。
“是命运的安排让我无可躲避,还是当初那样做害了你又一次陷入我的世界,为什么你是他要除掉的人,我该怎么办?”他看着那幅画,想的很深。屏风后的依斓看着他看到幅画发呆,脸色不好看起来,她恨不得上前撕了那幅画,她转过身背对屏风后的海斯和那幅画,不甘心的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