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默,一名天文爱好者,我的口头禅是“探寻真理是我的唯一目标。”
3月7日傍晚,我孤身一人等待在挪威芬马克郡北角的一个小旅馆里。
这已经是我待在这里的第三天,架好相机,裹着厚厚的羽绒服,静静等待黑夜的到来。
据当地数据预报,这两天将会出现罕见的极光强度为6级的紫色极光。
我想着用这组图片参加市里正在举行的摄影大赛那第一肯定唾手可得,到时候我那个目空一切的爹就不会再说我游手好闲了。
戴上耳机听着最近爱上的爵士乐,掏出储备已久的压缩饼干,我一边注视着天空的变化一边扭动着身体模仿着经典的舞姿。
星空逐渐暗下来,开始出现灿烂的光辉,它轻盈的飘荡,同时忽暗忽明,发出红的、蓝的、绿的光芒,最后凝聚成一片紫色的云团。
我立马抛开身上的东西,将相机镜头对准天边出现的奇异景色,将光圈开到最大,转换广角镜,调焦,打开定时自拍。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北极光,我完全被它的美震撼到了,大自然的美从来都是这样鬼斧神工,令人叹为惊止。我忍不住拍下了一系列不同背景不同角度的照片。
正在我调整角度时,一束红光像天火流星一般向我射来,我的瞳孔自觉放大像有一辆汽车以光速向我撞来,而我必将粉身碎骨。
时间好像暂停了一秒,当我恢复神智时,下意识看了看自己身上竟然毫发无损,这个世界也没有丝毫变化,而极光也在这一瞬间突然消失在了天空。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惊恐万分,我所拍摄的极光底片全都没了,连那几张拍偏了的也不复存在,一切好像梦一场。
我带着疑惑与恐慌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窗外的天空望去依然没有任何的异象。
渐渐的我不知不觉睡着了,而且进入了一个奇怪的梦境。
我的脚踩在一片海洋之上却没有沉下去,一眼望去看不到出口,只有像黑洞图案一般的天空在流动。
突然一个黑影凭空出现在我的不远处,他的身形与人类大致相同,只是他身着黑袍完全看不清脸,准确来说帽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手持拐杖向我一步步走来,我不知道该退后还是原地等待,但我又能往哪逃呢,这里就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平地。
我的心跳已经到达人类极限,对未知生物的恐惧涌入脑海,犹如正潜在海底两万里之下。
“你好,梦境掠夺者!”
他在离我两步远的距离停了下来,然后说出了这句话,只是声音像机械一般没有任何韵调。
“你是喊我吗?”我本能的说出了这句话,全身都在颤抖。
“对,你就是我们选中的梦境掠夺者!”
他机械般的声音回荡在这个空间里。我想他对我好像并没有恶意,便提高了嗓音问道:“什么是梦境掠夺者?”
他将手中的拐杖扬起,一束光线射入我的大脑。
我的大脑中出现了一座悬浮在空中的城堡,街上的人正悠闲的逛着,我发现他们的身体虽然保持着人形但外表已经由某种金属代替,每个人的额头上都有一个星云的印记。突然天外划过一道流星,一颗火球向这座城堡砸来,原来是陨石坠落。
那颗陨石精准的砸在了最为奢华的一座宫殿上,并且产生了一道极强的冲击波,覆盖了整片大地。只是这道冲击波没有造成任何破坏,这一幕幕就像科幻大片一样在我眼前放映。
我的耳边又传来了那个机械般的声音。
你所看到的正是我所处的国度刚发生的一场浩劫,天火砸毁了我们的心灵之眼水晶,而心灵之眼正是这个国度的情感控制源。没了心灵之眼所有的人都会变成草木一般无情。
我像那些人看去果然毫无表情如行尸走肉一般,我想这才应该是神话故事里说的没有七情六欲。
不过我此时想的是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个问题他还是没有回答我。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里所想,接着说道。
心灵之眼并不是没有修复的方法,只需梦境掠夺者在他的世界收集一百个不同的梦便可以重新激活心灵之眼。
然后他抛给我一个很奇怪的圆形令牌,看材质像是黑陨铁,但又更为光滑。而且上面的花纹不像是刻出来的。
正在我想解决心理的疑惑之时,我被一股神秘的吸引力卷入,然后身体发生扭曲,我感觉我的质量在一点点损失,有一个声音一直在重复,“时空令能感应到身边正在做梦的人,当你与做梦人的距离在十米以内便可以通过意念进入梦境,切记只有完整的梦境才有效。”
当我从床上惊醒时,天还是黑漆漆一片,我全身都被汗液浸透。
我打开灯跑到厕所给自己洗了一把脸,心里还为刚才的梦所侵扰,当我擦干净脸把毛巾晾到一旁的架子上时,我惊奇的发现我的左手臂上有一个图案,仔细一看正是梦里看见的星云印记。
我发现它如何用力或者涂上洗手液都清洗不了,像与我融为一体一般。我立即跑到房间,一块令牌正安静躺在我床旁边的桌子上,也是梦中看见的那块“时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