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语喃喃,花开正盛。浣玉搀扶着徐帅缓缓穿过诗意画廊。长这么大,徐帅还是第一次被陌生的年轻女子搀扶。浣玉的体香伴随花香沁入徐帅的心里,让徐帅开始有些腼腆。天气微热,可此时却让徐帅因乱情迷得却有些喘不过气。
浣玉发现了徐帅的异样:“少爷,怎么了?”
徐帅脸上红扑扑地说:“没,没事,可能,可能还没好利索。”
“啊?那赶紧找大夫。”浣玉急忙喊。
“别别别,休息一下就行。喏,那边有一个凉亭,我们到那边吧。”徐帅迅速从害羞的状态抽离出来。
清风微扶,摇曳着柳枝。一白衣,一青衣,在斑驳的阳光下……
阳光随意飘在浣玉的身上,仿佛为浣玉青衣印上了一层美丽的彩印,真可谓是光彩照人了吧。
哇,这“群众演员”请的,也太美了吧,即使是整蛊节目,那我也是值了!徐帅,心中窃喜,可随即又担忧起来。之前遇到闪电,按理说应该是遍体鳞伤甚至死亡啊,现在我身上除了有些擦伤之外,没有任何的其他痕迹,莫非我真是死了?
想着徐帅又暗暗地又掐了自己一下,徐帅眉头一皱,很痛。
“少爷,要不浣玉还是给你请一下大夫吧!”说着浣玉急忙起身。
“哎呀,都说了不用了”徐帅一把拉住了浣玉的手。
微风习习,阳光温暖而美好。
两人同时察觉了这次意外的牵手。这下两人的脸齐刷刷的都红了。
“是,浣玉听少爷的。”浣玉诺诺道。
“不过,谢谢谢你啊,这么关心我……”说完这句话徐帅后悔至极,心下想到:我去,怎么说这个,要真是整人节目,那就糗大发了,自己当个真事儿似的,想想就搞笑。无论怎样我得掌握更多信息,“演”得有模有样才能不出糗。
“那个,浣玉呀,现在是什么日子了?”徐帅率先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少爷,你……忘记年岁了?”浣玉怯怯地问道。
“嗯……这个嘛,因为我病才刚好,所以脑子还有点……”徐帅赶忙装起病态来。
“哦,大约是元庆五年吧。”浣玉回答道。
“大约?元庆?”
“少爷你知道的,咱们缙州这个地方交通闭塞,与中原王朝的联系较少,这些还是从那些商贩们的口中知道的。七年前,少爷随苏将军入锦州,那个时候还是许嘉帝在位的时候,后来这个是一位小皇帝呢,听说还不到七岁……”
“哦……”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是徐帅还是大体听明白了些。
“那缙州是哪儿,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忘记了……”浣玉呜呜地哭了起来。
平日里,徐帅最见不得女生哭了。“好了,好了,别哭了,好了……”
一番折腾,浣玉终于平静下来:“好,那浣玉就帮少爷重新拾起记忆,首先缙州在……”
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徐帅大体上了解了缙州的历史,苏家的历史,浣玉的故事,粗中有细的是,在浣玉的故事中,他嗅出了苏挚与浣玉之间别样的情愫,怪不得刚才是害羞而不是羞愤,要知道古时候的女子可是很保守的。
“呀,不知不觉这个点了,少爷休息好了吗,咱们去拜见夫人吧。”浣玉惊道
“嗯,好吧。”此时徐帅的心中有了一些底气。
徐帅和浣玉来到夫人寝室门前。
“哒哒哒哒哒哒……”室内出来了一阵阵木鱼声。
“这些日子里,夫人在为你祈祷,盼望着少爷赶快好起来,我相信她看见你,会特别高兴的。”浣玉开心地说道。
“谁在门外?”木鱼声突然停了。
“夫人,浣玉扶着少爷来看你来了。”
“啊,挚儿……”
吱呀一声,门被迅速打开,接着便飞出了夫人苏氏,一把把徐帅搂进了怀里。徐帅一下子懵了,好久才缓过来。“我能出去走走吗?”徐帅想借口出去走走跑出去来破解这个“整蛊游戏”。
“你怎么的连娘都不叫了,叫我一声娘啊,我一天天祈祷,希望佛祖还我儿子,再听一次我儿子叫的一声娘。”苏氏期盼道。
看来是不叫不行了,“娘……”徐帅心中别扭得紧,甚至开始佩服起电视剧演员们。“我能不能出去走走?”徐帅心中尽管别扭,但是为了逃走还是不遗余力。
“你才刚好,怎么能外出呢?”苏氏担心道,“再说前线刚打完仗,外面不安全。”
哼,想拦住我,想得美。徐帅立马跳了跳,拍了拍胸脯说道。“你看,我已经好了。再说出去运动运动也有利于我的恢复。”
“少爷说的也有些道理呢,夫人”浣玉看懂了徐帅想出去的心,不过她以为的是徐帅应该是想透透气,憋坏了。
“还是传江大夫来看看先吧。”说着苏氏便吩咐下人去请江大夫。
“少爷的身体已经无碍,可以运动运动。”江大夫高兴地对苏氏说
苏氏这才放下心来,说道:“那就在花园里走走吧,一会儿你韩溪伯父回来看你,你小时候不是最喜欢和伯父玩儿吗?”
“啊?”徐帅内心又是一阵懵,韩溪又是谁?
“那我就先在花园走走,浣玉快来扶着我。”还没等苏氏点头,徐帅就马上消失在了苏氏的眼中。徐帅和浣玉来到一处僻静地方,马上开始了韩溪资料的补习……
太阳渐渐消失,苏府上下点起了灯笼,灯光星光相应,别有一番和平静谧气氛。
苏文与韩溪并肩入府,谈笑风生,亲密无间。“哎,挚儿呢,我去看看他。”
“老爷,少爷已经恢复过来,现在和夫人一起在大堂里等候着呢!”管家说道。
“哦?挚儿好了?那太好了,我们赶紧去看看”韩溪喜上眉梢,苏文脸上也似乎浮现高兴样貌,但更多的却是往常的沉稳。难以想象,在朋友面前如此谈笑的他,对待自己的儿子却如此的严厉。
大堂,并不富丽堂皇,中间有祥鹤飞天的画作,画作两旁有对联云:千锤万凿出金骨,一心向日飞白鹤。
看到苏文和韩溪进门,夫人赶紧起身拜见,而徐帅却不知所措,因为他忘记和浣玉讨教记节。
“挚儿,怎么还不向伯父行礼?”苏文一脸严厉的表情。
“哦哦哦。”苏文马上答应起来,赶忙到韩溪面前拱了拱手。
“这算什么礼?”韩溪一脸疑惑。苏文也是满面不悦。
“看来你这小子常在这边陲和蛮子混在一起学坏了啊,哈哈哈哈”韩溪一时缓解了尴尬的局面。随后觥筹交错,笑声、哭声、呐喊声不绝于耳。
酒过三巡,韩溪不胜酒力回到房间去歇去了,而苏文还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韩溪休息后。他一个人再上城墙,检察武备,也不时地望向南方,望向西方,望向北方……
翌日,前方战事正酣,军报不停传来。州治城里依旧紧张。苏文依旧沉着仔细地谋划,准备。唯独是韩溪,经常与徐帅对弈甚至是嬉闹。其实他也忧心忡忡,最重要的是使命未竞。另一方面,苏文的军队胜负也难料。但他也别无办法只得是找找徐帅,也无非是打发时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