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昊天犹豫着没有说话,凌东舞急忙说:“你放了他们吧,是我因为好奇不知深浅,撺掇轩辕朔跟我一起来暗园,穆紫城怕我们有危险,随后跟来的,要怪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他们,你就放了他们吧!”
萧昊天无奈的笑笑:“又多了一个上你当的傻小子!好,本王就放了他们!”
“那你就好人做到底,不要惩罚水悠悠了,是我们自己找上门的,真的跟水悠悠无关!”凌东舞打蛇随杆上。
“凌丫头,你又在得寸进尺,水悠悠三年前瞒着总舵,暗地里和轩辕朔相处了半个月,余詹惜才,看在她为暗机门屡次立功的份上,向本王求请,本王见她后来在没和轩辕朔来往,也没有在犯错误,所以才没有杀她,这次却不能饶她!”萧昊天的声音恢复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情。
“王爷,我求求你,你就饶了水悠悠吧,如果轩辕朔知道是因为我们闯暗园,害的水悠悠没命了,他会恨死我的!”凌东舞像从前一起,拉着萧昊天的胳膊央求着。
萧昊天看着眼前娇媚如花的可爱小脸,想起从前的时光,心中一软:“凌丫头,现在让你在意的人这样多,你独独不在在意本王了!”
凌东舞一抬眼正好和那双深蓝的眸子对上,觉得仿佛夜风中的海洋,微微的波澜层叠着,沉静中蕴含着热烈,她急忙低下头,不敢看萧昊天的眼睛:“王爷天之骄子,人间龙凤,前途光明灿烂不说,家中还有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正可谓官场情场两得意,这种少有的事谁人不嫉妒啊,怎么还缺我的在意!”
“好,既然你这么会说话,本王就不惩罚水悠悠!”萧昊天看出凌东舞的躲闪,长叹一声。
“我就知道,王爷最好了!王爷不如干脆将水悠悠驱除暗机门,她正好嫁给轩辕朔!”
“凌丫头,你又在得寸进尺,自说自话!”
凌东舞也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基本是妄想,水悠悠知道暗机门那么多的事情,萧昊天怎能轻易放她离开。
“王爷,那我走了!”凌东舞忽然感觉一阵离别的伤感。
“凌丫头,离开这里后的规矩懂么?”萧昊天声音不高,但语气郑重。
“懂,今天在这里见到你的事情,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起。我们三个离开暗园后,今晚的事情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好,本王的凌丫头啊,真聪明,不愧为夏文玄赚了那么多的银子。凌丫头,在给本王唱首歌吧!”
凌东舞听了萧昊天这个要求不由一愣,现在她那有心情唱歌,低头说道:“我这两天嗓子疼,唱不出来!”
“凌丫头,今天你出了这个门,我们在见面就是敌人,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凌东舞对萧昊天淡淡一笑,坚定的摇摇头,“我不后悔!”
萧昊天挥挥手,示意她出去,凌东舞瞥到他逆着光的脸,表情隐在阴影里,心里莫名的一痛,默默地转过了身向门外走去。她突然间感到很悲伤,无奈的悲伤……
凌东舞不住的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回头。听人说过,人的额头和双肩上各有一盏灯,晚上走夜路的时候不要往左右看,更不能回头,不然向左一转头的话,左肩上的灯就会被自己的气息吹灭;向右转头,右边的灯就灭了;如果回头,那更要麻烦,额头的灯也会灭掉。如果灯都灭了,那些邪魔鬼怪就能近身了。
所以她不能回头,绝对不能回头……
萧昊天在她身后动了动手指,却没有能伸出手去,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一步一步地离他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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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紫城和轩辕朔两人睁开眼睛时,人已经在英雄坊外面,他们身上的伤口都已经经过了简单的包扎,穆紫城和轩辕朔同时把疑惑的目光看向凌东舞,凌东舞眨了眨眼,开始说瞎话:“以后你们两个就要给我当牛做马,因为今天是我救了你们!”
“你,你怎么救的我们?”穆紫城和轩辕朔同时问道。
“当然是凭着本人的三寸不烂之舌了,我对那个余园主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服教育一番,他放下屠刀,浪子回头,就把我们给放了!”
穆紫城和轩辕朔同时怀疑的看着凌东舞,凌东舞郑重其事 对他们说:“但咱们今天闯暗园的事情,不能对任何人说起,如果说出去,水姑娘马上没命!”凌东舞相信穆紫城不会说出去,但她不太了解轩辕朔,所以只有用水悠悠的性命吓唬他。
“你是说悠悠她也没事了,太好了!”
“你不说出去她就没事,如果你说出去,她立刻死翘翘!”
“好,我不说,我不说。”轩辕朔点头如捣蒜。
“那好,散会,各自回屋睡觉。”
穆紫城把凌东舞送回她的屋里,两个经过一番试探,猜测,分离终于知道对方的心里都有彼此,虽有千言万语,却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穆紫城眼里是无尽的温柔和不加掩饰的相思,伸手揽住凌东舞,将她纤细的身子搂进自己宽阔的怀抱,两人在一起多年,还是第一次如此亲近,凌东舞软软地身体就在他的怀里,竟然是生平也不曾有过的感觉,他感觉心里跳得咚咚的,激动又紧张的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又怜又爱,柔声道:““东儿,告诉我这不是梦境。不知道有多少个午夜梦里,我都梦见你投进我怀里,就在我满心欢喜时你却转身离去……”
凌东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贪婪地汲取穆紫城身上那温暖的味道,仰头对穆紫城粲然一笑说道:“以后只要你不丢下我,我绝不会离开你!”
穆紫城见她一笑之下,眼放光华,妩媚动人,他把她的身体扳过来面转向他,发誓般郑重地注视着凌东舞的眼睛,“今生今世,我永不负你!”语气透着坚定的不容置疑。
“我信,我怎么会不信你!”
穆紫城又将凌东舞紧紧的搂在怀里,满心欢喜。
转眼就到了武林大会的日子,正是秋高气爽,万里无云。巫山的上巨岩壁立,陡峰险峻,上到半山腰但见树木清幽,鸟鸣嘤嘤,流水淙淙,十多座粉墙大屋依着山坡或高或低。在大屋前辟出一片空场,方圆百丈,鸟瞰江夏城阡陌纵横。巫山派早已搭好了会场,近百座彩棚环布全场,围出正中一片场地上搭着擂台。
杨明远和轩辕御剑自重身份,在众人之后方始入山,凌东舞跟在他们后面远远便见山上人声鼎沸,熙熙攘攘。总的来说是男多女少,而且美女更少。她现在才明白,原来并不像电视上演的侠女都是美女,现实中闯江湖的美女是不多见的,也难怪轩辕朔见到个水悠悠就如获至宝,难以忘怀了。
进得会场,凌东舞一眼望见对面席上站着的余园主,碧落还有站在靠后排的水悠悠,想到武功那么高深莫测的余园主都得站在后排,那他前面坐着的会是萧昊天吗!凌东舞心里砰砰乱跳的想着,眼睛下移,随即松了一口气,余园主前面坐着三个人,但没有萧昊天,随后凌东舞暗笑自己幼稚,堂堂北漠镇南王怎么会光明正大的来参加武林大会。
凌东舞正好奇的看着余园主前面坐着的三个人,轩辕朔已经在问他老爹轩辕御剑:“爹,暗机门前排坐着的那三位是什么人?”他也好奇,为什么那个武功精湛的余园主没捞到座位!
“第一位就是暗机门的门主,暗王.”他就是暗王,凌东舞等人都大吃一惊,却见暗王四十左右岁,相貌衣着气质无不平凡到了极点,若不知他是暗王,纵然见上一百次,也不会有半点留心。
“第二位是玉面罗刹!”凌东舞看着坐在第二位分不年龄的女人,她还真称得起这个玉面罗刹的绰号,外表美艳性感,眼神清彻精干,颇有几分现代“白骨精”的味道。
“第三位是索命阎罗!”第三位是个青年,年纪也就二十左右岁,相貌清冷,眼眸中藏着极深的阴郁,颇有些古龙笔下人物的风采。
凌东舞从昨晚见过萧昊天,就知道暗机门对此次的武林盟主志在必得,而现在在看他们实力雄厚的参赛团,知道这次武林盟主的位置一定会毫无悬念的被暗机门的人得到说,她只盼望着师傅杨明远和师叔轩辕御剑不要受伤才好。
正在此时,四方号角齐鸣,山左山右鞭炮声大作,跟着砰拍、砰拍之巨响不绝,许多大炮仗升入天空,武林大会正式开始!
柳云天走到场中央,抱拳环揖,朗声道:“在下柳云天,今日得蒙天下英雄惠临,鄙楼蓬荜生辉……”上任武林盟主致开场词,柳云天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脸正气,双目炯炯有神,一点也不像是六十岁的样子,一看便是练武的人。
柳云天致完开场词,比武开始,凌东舞一看,原来就一擂台赛,根本不像电视上那样飞来飞去、刀光剑影的,穆紫城和轩辕朔在那里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凑到一起说些什么。
凌东舞看着台子上的两人拳来脚往地打得热闹,看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聊,“这台上的人得打到什么时候?”他问轩辕朔,轩辕朔自从见了水悠悠安然无恙的站在暗机门的队伍里,对凌东舞的态度极其殷勤,低声回答道:“开头都这样,都是些小角色,高手们不会这么早就下场的,好戏在后面!”
“得有多少人参加这大会?”
“嗯。”轩辕朔看了看四周说道,“看今天这阵势,少说也得有几百人!人少了还叫武林大会吗?”
“也没有个时间限制么?打到什么时候是头啊,什么时候把对方打趴下一个就算完了一场?”凌东舞哀嚎着。
“对,你真聪明!”
晕倒!“这么多人,就这么一个台子,这得打到猴年马月啊!”凌东舞看看穆紫城,他还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台上,好像压根没有注意她的牢骚,男人天生都是武力狂人!
凌东舞好容易熬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吃午饭的时候,她顺道一打听,这样的武林大会少则要举行四五日,多则要七八天才完,而擂台后面的十多间大屋子,就是给这里德高望重的武林人士准备的,免得上山下山奔波劳苦,凌东舞在心里庆幸,终于有点人道主义了!
下午凌东舞就借口身体不舒服跑到给师傅杨明远准备的房间里休息,穆紫城紧张兮兮的跟了进来,问东问西,“东儿,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啊,要不我陪你下山去医馆看看吧!”
“我一看见他们在台上没玩没了的打来打去就不舒服,在这里躺着正好,不用下山看医生!”穆紫城见凌东舞嬉皮笑脸的,知道她是嫌看比武无趣在这里装病。
两人自从这次吵架和好以后,感情更是近了一层,都尝到了爱情的甜蜜滋味,分外恩爱缠绵,无论干什么都同进同出,形影不离。
穆紫城见凌东舞的面颊,粉嫩嫩的,仿佛一支开在春风里的桃花,妩媚而温存,充满了极致的诱惑,他缓缓的向她低下头。
凌东舞见穆紫城这样,当然知道他要干什么,紧紧闭着的双眼,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他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他本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生平尚从未接近过女子,这一亲,但觉滋味无比鲜美,慢慢的从她的睫毛到她的嘴唇,轻柔地,生涩地,慢慢变成绵密的亲吻,热烈中又带着小心翼翼的呵护。
天长地久般的一吻结束后,凌东舞倚在穆紫城的怀里,听着他如擂鼓般的心跳,不由的微微笑着。
如此比武进行了六天,各门各派的精英奋战的差不多了,明天就是关键的一天,参赛的有凌东舞的师傅杨明远,轩辕朔的爹爹轩辕御剑,上任武林盟主柳云天,暗机的暗王,玉面罗刹,和索命阎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