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是北漠国南部一座繁华的城市,在北漠军连失两城的情况下,蓉城的百姓开始惶惶不可终日,因为他们都知道,一旦南诏兵入城,他们不会享有好的待遇,但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他们无处可逃。
在南诏兵围攻城下时,蓉城百姓的恐惧更是达到了极限,直到萧昊天的带着骑兵赶到,将南诏兵打的大败而退,城里的百姓对萧昊天还有他的骑军的崇敬已接近了狂热。
蓉城的守备乔达木率领城中大小官员,出城迎接萧昊天,出城迎接的还有蓉城的百姓,他们排成一列数里长的队伍,直由城里延伸过来。
萧昊天带着大军以及二十骑亲随, 纵马奔驰过来,冷傲的神情,幽兰深邃的眼睛,挺拔威猛的身材,一身黑色的铠甲,他就像擎天的巨柱,仿佛能够撑起天与地的重量!
百姓激动的大声呼喊着,北漠民风开放,更有无数女子在队伍里大声喊着萧昊天的名字,凌东舞感觉自己的心仿佛下一秒就会跳出胸膛。她瞠目结舌地看着四周那些拼命激动呼喊的人,就算是现代的追星族也不过如此,而且远比不上这些百姓的真诚热烈。
身边其他的骑军却是一付习以为常的样子,人人背脊挺直,盔明甲亮,一脸肃容地坐在马上,目不斜视。那些训练有素的战马们也丝毫不受周围嘈杂环境的影响,踩着自己的节奏前行。
凌东舞受其他战士们的军人气质所影响,下意识地挺胸抬头,让自己坐的更挺拔一些。
萧昊天一进到蓉城里,将凌东舞安置好后,马上和蓉城守备乔达木对蓉城里城外的防御做了一番部署,然后接收北域国七万大军的军权。
水悠悠煎好了一碗药,送到凌东舞的房里。
凌东舞正坐在窗下的葡萄架子,看着葡萄藤静默地婉延着,高枝上勾垂着的一串串青翠欲滴的葡萄轻轻摇曳,翠绿的叶子微微颤动。
“凌姑娘,你感觉怎么样啊?该吃药了!”水悠悠轻声说道。
“我已经好多了,可不可以不吃药了!那个药苦死了啊!”凌东舞哀嚎着。
“你还是把药吃了吧!这可是王爷的吩咐,姑娘,你把药吃了,身体才会好啊!”
凌东舞知道水悠悠在执行萧昊天的命令时是从来不打折扣的,只好乖乖的把药喝了。
萧昊天走见来时,见凌东舞和水悠悠小声说话大声笑的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他的眼神从水悠悠的身上浮浮掠过,看向凌东舞时却带着笑意:“凌丫头,看来你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又将头略微转向水悠悠一些:“你先下去吧!”
水悠悠答应着,“是。”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
“王爷,你可真厉害,真威风!”
男人最得意的事情,莫过于心仪的女人毫无保留地对自己的赞美和崇拜。这是萧昊天从凌东舞身上深切体会出这种英雄一般的崇拜。他很是高兴,当然,如果没有她的生病,这种愉悦会更加强烈。
“天晚了,外面有些凉了,你病刚好,不要坐的太久,快点到躺会歇歇吧!”萧昊天贴在凌东舞的耳边,柔声道,然后抱起她走回房里,放到大床上。
“王爷,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啊!”大军在蓉城已经休整了五天了,凌东舞知道他们这几天就要开拔了。
“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啊,你怎么不早说,我好准备一下啊。”凌东舞想要跳下床,收拾一下东西。
萧昊天一把将她抱住,“凌丫头,你不用准备什么,你先在蓉城休息一阵子,不必和我们一起出发。”
凌东舞愣愣的看着萧昊天,问道:“为什么啊?我......”
“其一,你的伤寒没有痊愈,跟着大军辛苦出征,很容易在犯病,我还有分出精力照顾你;其二……”萧昊天的声音变得紧涩异常:“你曾经在南诏国呆过很长时间,又和南诏兵一起作战过,如果这次让你和北漠兵一起攻打南诏兵,那有多残忍啊。”
凌东舞没想到萧昊天会为自己想得如此周到,抬头见他望着自己的蓝眸之中,浩瀚似海,她心底柔软处蓦然悸动,最先想到的动作是急忙低头,但又想到自己又没做亏心事,抬头又对萧昊天粲然一笑,“谢谢你,你真好!”
萧昊天只觉眼前繁华盛开一样,看着凌东舞的小脸,明明不带半分美丽颜色,却灼灼映在眼底。双臂缠上她的腰肢,将她拥入自己的怀抱,然后在她耳边低低道,“凌丫头,我真的舍不得离开你!”
他喜欢这个时候的凌东舞,她依恋自己,需要自己;自己被她需要,并爱护她,为她遮风挡雨。那是一种爱人强者的感觉。
男人都喜欢做强者,尤其是做自己心仪女人心目中的强者。
“王爷,此番出征,必定凶险无数,你一定要小心。”凌东舞抬头仰望着萧昊天,从来没有那个时刻觉得是这样,只觉得他遥远的无法触及,想着他要为了自己面临无数危机,眼底一热,只觉得雾气凝结,泪光里看不清他的眼眸,只模糊凝视他的脸庞。
她伸出手臂挽上他的脖子,夏装的轻纱袖子直褪下去,露出象牙似的一双雪臂,仿佛凝脂一般交缠于他颈中,哽咽的说道:“王爷,我害怕!”
萧昊天的视线正对上凌东舞的脸,没想到她会这样,怔了一怔,见她楚楚可怜,眼中水光盈然,瞧那样子倒真的像要哭了,伸展双臂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柔声说道:“怕什么,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凌东舞眼里的水雾更浓,似乎已经让一切的清醒都顷刻间冰消瓦解,一切都变得混沌而弥漫,就像在沉沉黑夜里那样终于沉沦,纠缠着回忆和愿望,不愉快的回忆和愉快的愿望。
凌东舞将脸埋在他胸口,如小孩子般啜泣起来。
萧昊天只觉她身子在瑟瑟发抖,如寒风中的花蕊,叫人怜爱无限,情不自禁吻下去,薄唇轻轻覆上她沾泪的柔软粉唇,他吻她,那样轻,那样细致,无比耐心地安抚她酸楚的情绪,逐渐诱引出她几不可察的羞涩回应。
她的说话因哽咽而变得模糊不清,“王爷,我真的不想和你分开,真的……”萧昊天再也忍耐不住,全身每一寸肌理都凝聚着高热,蓄成强大气场,仿佛再多一些触动的火点就会剧烈爆发……
外面阴霾散去,白光透进来,投射到床上,床单像被镀了层水银,色泽亮得眩目。萧昊天火热的嘴唇一点点吻她。
她的思绪变的混沌飘散,她紧闭着眼,看不到,睫毛微微抖动,第一次,他和她都感受到了内心的愉悦。
“我们当初要是不分开多好,就没有中间这么多的曲折,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不用浪费那么多的好时光了!”
野火呈蔓延之势,她脸庞被一只大手掌扳向里,他的唇覆住她嘴,他的动作渐渐有些急,密密麻麻的烙下炙热的吻。
他抬起头来,看着小丫头雪肤凝脂,这是他熟悉的小人啊,她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他都铭刻于心,两个人曾度过那么多美好的时光,两情相悦,极尽缠绵。
有一瞬间,萧昊天仿佛觉得时光在倒流,一切的一切,又回到了最初,两人在乌口城激烈相拥,天生是彼此的一样,仿佛天衣无缝,一切都到了最美好的时光。
太久没有吃肉的萧昊天此刻激动得一阵悸动,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满头大汗,灼人的身体仿佛一条饥饿已久的猛虎,即将跃出笼子,要痛痛快快地去抓捕猎物,美美地饱餐一顿,亟待和最心爱的女人一起共赴极乐世界。
爱如潮水,怀里的人儿已经完全的瘫软,仿佛如一团火球一样的棉花,绕是百炼钢也不得不变成绕指柔了。
道德和理智如潮水决堤,他紧紧楼着她,亲吻她,自己不是苦行僧,也需要爱,需要享受那种人生极乐,尤其,还是和她一起,和自己最爱的女人在一起,为什么不?为什么不?
他抱住她,轻柔地吻着她,在她的叫喊声里,拿出了全部的力气,将多年的想念在这一刻发挥到了极致……
因为自己多年没有过女人,凌东舞自与萧昊天分开后,也不曾有其他男人;两人仿佛回到了第一次。
如烈焰掠过,将她一分两半,燃烧的火球将她的身体反复捶炼,仿佛要榨出她身体里的全部血液。
耳边是她的带着哭腔的叫声,伴随看一径地呐喊:“啊……轻一点……”
“凌丫头……你真好......我今天真是太高兴了......“他欢愉的笑着,稍微缓解无法言说的快意。
幸福的感觉,完满的感觉,骄傲的感觉,感动的感觉……以后,这些爱,这样的夜晚,还有这个温暖的怀抱,将永远属于自己,不会消失。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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