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有的是机会。
勉强的对着不知状况的程九暮笑了笑,江暖深呼一口气。
她眼睛眨了眨,暗暗的包裹住内心的想法不让其流露在人前。
果然是睚眦必报傅总裁,都为了一点点的面子不惜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在内心肯定了傅沉的狠厉,江暖不动声色的瞪了他几眼,正准备收回眼神就看到他挑衅的看过来,看上去心情颇好的样子。
清楚这个时候自己表现的越愤怒越会让对方兴奋,江暖化悲愤为力量对着笑的一脸荡漾的傅沉用口型比划道:你等着。
很简单的词汇,就算是没有学过唇语也能够看清楚。
傅沉愣了愣,想到她竟然还有精力放狠话,不再犹豫,回应道:我等着!
江暖:“……”
看她不再比划,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消失了,傅沉沉思了一会儿之后又回了一句:很期待。
江暖:靠。
很少会骂人的江暖在心里面默默的吐槽着,就在自己的小黑板上给傅沉记了好几笔。
一顿饭吃完,简直是索然无味。
江暖站在傅家老宅的外头,看着已经准备好的傅沉,感觉自己的嘴角都在抽搐。
她颇为心酸的对着老太太说道:“奶奶,傅沉工作那么忙还是让他在家里面好好休息吧,我一个人可以回去的。实在不行,让九暮哥送我也好。”
反正之前给程九暮一个台阶下,现在让他回报过来也不过分吧?
看着傅沉阴晴不定的脸色,江暖偷偷的对程九暮说了句抱歉。
“放心好了,他就跟铁打的一样,开个车而已又不是干什么重要的事情。”老太嗔怪的看了一眼傅沉,心中对江暖更加的满意。
这还没有嫁过来的人就知道心疼傅沉,等到真的嫁进了傅家,岂不是更能管着他一点?
发现还有这个妙用的老太太又是一乐,挥了挥手对着傅沉说道:“看到没有,人家江暖多关心你?还不快点说谢谢?”
“无聊。”
傅沉淡淡的扫了一眼江暖,从程九暮的手上接过车钥匙,手指围绕着钥匙环帅气的转了一圈。
他径直朝外走去,也不管身后的江暖能不能够跟得上。
在场的几个人中,只有程九暮还在沉思。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的扬了扬眉,但是自己的孙子还是要自己宠,没有办法她只好给傅沉着落着:“暖暖,你别管他。他从小就口是心非,现在指不定怎么乐着呢,时间久了就好了。”
“奶奶没事儿的,他可能还是有些抵触吧,”冲着老太太委屈的笑了笑,江暖嘴角浮现出一粒小小的酒窝,让人能够轻而易举的感受到她此时心情的低落。
老太太见此,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这么好的一个姑娘不牢牢的握在手掌心送给别人岂不是疯了?
“那奶奶,我过去啦……九暮哥,拜拜。”
内心思绪万千,江暖脸上却没什么变化。
她对着大门口的老太太和程九暮告了个别,接着就一路小跑冲到了门口。
傅沉早就已经在车内等候多时,此刻听到江暖温柔的声音,眼皮忍不住跳了跳。
他双手握在方向盘上,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暖原先是冲着驾驶座的方向去的,但是站在车外想一想,就以她和傅沉现在势如水火的关系,还是后排比较安全。
给自己的机智默默的点了一个赞,她伸手去拉车门。
第一下没打开……意外。
第二下没打开……江家附近有什么健身房来着。
第三下没打开……江暖彻底沉默了。
她垂着脑袋深吸了两口气,确定不会被傅沉气的昏过去之后这才敲了敲前面的窗户,面带微笑礼貌的问道:“你能开一下门吗?”
“副驾驶可以打开。”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咬紧下嘴唇,江暖角的周围的空气都是十分压抑。
傅沉简直就是自己的命中克星,不认识他之前自己哪里这么憋屈过?这么一想江暖更委屈了。
她认真的盯着傅沉的侧脸,发现对方不为所动之后认命的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还没有坐稳,耳侧就传来了傅沉低沉的嗓音:“就算我是洪水猛兽,你也不是什么小白兔,有必要装的这么害怕吗?”
“怕你?”
听到他说的话的前半句,江暖脖子一梗,讪笑着说道:“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反正我又没做亏心事。反倒是你无端揣测觉得我会害怕你,莫不是傅总私底下做了什么让人家担惊受怕?”
不生气不生气,生气给魔鬼留余地。
默念着老太太最近在家里面放的魔性歌曲里的歌词,傅沉面不改色,只是角度偏了偏,面对着江暖开口问道:“也对,反正你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自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情害怕。”
他说话的语调没什么起伏,但是不知怎的江暖硬是能够从中听出咬牙切齿的意味。
她眉头一皱,认为有些事情有些反常,于是想也没想到开口说道:“你这是夸我呢还是贬我呢。”
“你猜?”
“幼稚。”江暖这一次是连一个正式的眼神都不愿意交给她。
她清了清自己的喉咙,正准备询问傅沉想做什么,还没有开口就被他抢白:“彼此彼此,回家还去哪?”
“回家。”
为了防止傅沉再一次到江家,她本来是想让对方把自己随便送到一个地方的,但是认真的想一想,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江家就在那个地方摆着,就算她拦得了一时也拦不了一世,傅沉该进去还得进去,她又何苦兜一大圈子最后白费功夫?
通过一连串严密的分析,她最终发现自己对傅沉所要做的事情完全无能为力,这让原本就不怎么有干劲的她更加咸鱼。
孙子也不做的板板正正啦,神经一松,跟一摊烂泥似的缩在角落。
她莫名的态度在不算宽广的空间内被傅沉尽收眼底。
看着如同一条死鱼一般摊在副驾驶座上的她,傅沉的嘴角勾了勾,眼神当中带着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