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不论这话有没有被江暖听到,光说出来也让人脸上难堪。
江暖要是因为江苒说的这句话心里面产生别的想法,到时候他们一家人的努力全部都要付诸东流。
动了动嘴巴,江苒只是有些时候脑袋反应不过来,大部分时间还是算比较聪明的她一下子就听出了母亲话语里的真正意思。
她表情有些不对劲,看上去有些为难,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别的事情,只不过并没有把话说出来。
“我知道了,学嘛。多学一点,等到以后嫁出去了才不会挨打……”双手搭着下巴,江苒有气无力的点头道。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江振庭嘹亮的声音传来:“他敢!”
“现在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嫁出去挨打这种事情敢发生在我们家我就敢让那个家伙血债血偿。”推了推眼镜,江振庭目光如火。
他对着江苒认真说道:“你是我江振庭的女儿,有骄傲的资本,让你学着说话不是为了男人,而是免得你以后到了社会上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少看点那些乱七八糟的言情小说,听到没?”
江振庭一本正经的发言让江苒整个人都愣住了,她虽然一直都知道老爸在公司很神气,说一不二,但是因为他在家里面一向都是用和蔼的态度待人,即便是她惹出了大事的时候也只是发火而不会用老子的身份压她,江苒一直没有明确的感受。
今天却在这场平平无谈的交谈之中感受到了她如山的父爱。
江苒喉咙有些干哑,一双眼睛亮晶晶的闪着直直地盯着江振庭,用力的点头:“我知道了,爸,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
“嗯,不错真的是爸爸的好女儿。”听完江苒的答复之后,江振庭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眼睛一眯,语重心长地说道:“在说话这一方面,你平时要是有时间的话就多去请教江暖,她要比你聪明。”
江振庭也不是傻子,在平日里的相处当中也算是逐渐了解江暖。
自从上一次发现每当他有事情要找江暖的时候,对方总会用四两拨千斤的力道把他怼的说不出话来,他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虽然心中有些不喜她并不像是自己认为的那样子单纯,甚至有可能在前一段时间的家庭矛盾当中出了一份力,但是江振庭也算是放松了不少,至少等到江暖嫁入傅家之后不用担心她没有自保之力会单纯的受到欺负。
还不知道客厅里发生的事儿,江暖目瞪口呆的看着正在喝水的傅沉,目光有所下放在一旁空空如也的大碗,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就这么吃完了?”
她想也没想的拽住傅沉的胳膊往上一抬,然后伸出手隔着衣服去摸他的肚子:“你这身体构造究竟是什么怪物,外星来的吧。”
傅沉任由着她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嫌弃的推开,一副任君采颉的模样,好像是个黄花大闺女在默默地忍受着恶霸的挑衅。
他一只手端着水杯,另外一只手搭在脑后,语气淡淡说道:“你在我旁边一直盯着我,饭不收进我的嘴巴里了还能进哪?说到做到,现在该完成你的赌约了。”
反正输的人也不是自己,傅沉也不着急,他安然的用右手撑着下巴,眼睛带笑的看着江暖。
当他发现对方嘴巴紧抿着的时候,眉头一挑:“怎么,你该不会是想要赖账吧?”
激将法虽然老套,但是现在实用。
再加上傅沉挑衅的面容外加玩味的话语,让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江暖深呼一口气,看着他脸上那晃眼的笑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带上了威胁:“你前面表现的那么勉强,是不是在骗我!”
“有吗?我只是说我不太想吃又没说我吃不下。”故意装傻充愣,傅沉知道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表情说什么样的话能够充分的挑起江暖内心的怒火。
江暖:……
真的是阴险小人!
在心里面默默的给傅沉下着评价,江暖突然之间记起来外婆以前最常告诫她的话:不要随随便便的和别人进行下赌,赌徒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果然外婆诚不欺我。
在心里面留下悔恨的两行泪水,江暖又在深吸了一口气,把眼睛闭上不再去看傅沉那让人头疼的笑,张大了嘴巴就准备说出傅沉最想听到的话。
但是还不等她发出声音,就有一只手指头点在她的嘴唇上。
江暖有些迷茫的睁开双眼,看着对面已经恢复了正经的男人,眉头皱了皱:“你还想干嘛,我跟你说可不要太过分了。明明惹我生气的人是你现在反而让我跟你道歉,得了便宜还卖乖,讨厌鬼。”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也不管自己嘴唇上的那只手是否有离开。
感受着手指头上的湿润,傅沉无奈的垂下眼眸。
他也不知道这个丫头嘴巴究竟是有什么做的,只要是一开口就唠唠叨叨说个不停。
要是别人,他一个眼神也就制止住。偏偏对方软硬不吃,也就只有在他即将发火的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做止损。
“唉,我本来还想说算了。没想到……”
“我的意思是说,像你这样善解人意的男孩子一定会有非常多女孩子喜欢的吧。”一听到自己不用再道歉,相当于推掉了这个赌约,江暖整个眼睛都亮了。
她一把抓住傅沉的手腕,眉眼弯弯的开口说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像你这种颜值与品行并肩的人,果然是完美的让人心生妒忌。”
额头的青筋皱了皱,傅沉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恼。
他尝试着收回自己的手,还没有用力就直接收了回来。
傅沉屏住一口气,看着毫无察觉的江暖,心中更是愤懑:装样子都不会装,就知道表面上说点好听的话,他这手一抽就回来了,连用力都不知道!
还不知道自己善解人意的放手对傅沉认为是对他的不上心。
江暖喜滋滋地搓了搓手,对着他说道:“那我们两个人现在两清,你打算什么时候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