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瑜同韩茹霜处离开之后,便直接朝着合德宫走去。出来已久,也不知沁心是否担心着急的紧,然李沐韵又是否会一时兴起将她唤了过去。
藏于心中的种种担忧,身下的步伐也不禁凌乱了几分,一时没注意差点就摔在了地上。
白色衣袖挽在她的臂上并将她扶定身子,“只顾着低头走路,又怎能不落个摔在地上的下场呢。”白衣男子淡淡的说道,唇角牵着那么一丝笑容。
苏瑾瑜有些惊讶,怎的就在这个时候遇上了他,急急的将手抽回来,惊慌未定便福了福身请安道,“主子吉祥。”
低头敛目,不住的在心中发问着,宫中何时多了这么位主子,且是那么的脸生。偷偷的打量他身上的衣物,不似朝臣那般,更似如凌枭那般的洒脱,不受拘束。
白衣男子笑着看了眼身旁的陈玄锡,他轻摇了摇头,“若是有急事,那便离去了吧”他不愿过多的为难苏瑾瑜,只要知道她好那便好了,至于剩下的那一切,还待重新商议。
得到他的首肯,苏瑾瑜连头都尚未抬起,复行了礼便急急的告退了。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陈玄锡很是不解的凝了眼白衣男子,继而转身看向旁侧,悠悠念道,“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心中既然有了主张,又何必再遮着掩着呢。”
至今都未曾从李沐韵口中得悉当时所讨要的答案,心中难免是有几丝烦躁。看着白衣男子同苏瑾瑜之间又是如此的不清不楚,更是有了几分焦急之情。
“入宫为奴,一则时候到了出宫,二则向皇上讨了她。玄锡,若换做你,你又如何抉择。是等个三年五载,还是不顾两国交情直接撕破脸皮强行带她出宫呢,抑或是巧借名目顺利的带她离开?”白衣男子浅笑着问向陈玄锡,他并不是不着急,只是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同时这个机会亦和陈玄锡息息相关。
他不愿意伤害陈玄锡,所以只能静观其变,待到必要时候,一击即中。
陈玄锡低头冥思须臾,抬起眸华扫向白衣男子,斩钉截铁道,“自是以国为重,离开在即,若你是想巧借名目,我实在想不透,你凭借什么让他们轻易的放手呢?”
“船到桥头自然直,办法总是有的,关乎我愿不愿意用而已。”说完,白衣男子举步就离开了陈玄锡的视线之中。
苏瑾瑜急急忙忙赶回合德宫,一如既往,沁心还是选择在殿外等候着她,不难看出她眸中闪现的焦虑之情。不过,能够看到沁心站在那儿,心中原先的紧张也有所松懈了几分。
“皇后娘娘可是唤了我过去伺候?”一见面,苏瑾瑜急于问道。若是当真有,她不愿在这里耗时间。
沁心抿紧双唇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哪儿有功夫来唤任何人进去伺候呢。苏瑾瑜蹙眉凝了沁心几眼,看出她有些紧张,忙伸手握住她的双手,冰冷的触觉传入她的手中,惊诧的皱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皇上来了,方才两人在殿内争了几句。”沁心轻声的说道,面色极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