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三步履蹒跚,但他内心知道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个叫林牧的人,他绝对惹不起!
刚才车祸的瞬间,他眼疾手快的拉过同门兄弟挡在身前作盾牌,但没想到那个叫林牧的妖孽直接在车悬停在半空的刹那就冲了进来!
他完全没看到林牧怎么出手的,但身前的同门脑门就已经被被洞穿了。
要知道他们这些个“银身武僧”是专门修的外功,身体抗性是常人的几倍。
只要不是枪弹,普通的暗器弓弩一类的难以伤其分毫。
这是把暗器修炼到什么程度才有如同枪械般的力量?
然而葛三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林牧根本就没有修什么暗器的功法,这纯粹是战神诀的某种使用手段而已。
晃晃悠悠走了两步,就摔倒在地。
可他不敢在这儿逗留,挣扎着想爬起来尽快离开。
经过刚才的事情,他很清楚。
若是不能及时逃走,他的下场,恐怕比车里的几个兄弟还要惨!
只要逃出去,回到寺庙,就可以让师傅师伯他们保自己一把……
然而,一只大手却忽然覆在自己的脑袋上。
“啧,手感真差劲,也就看着光溜!”
白虎冷笑着,五指卡住头皮,把他像只死狗一样的提溜起来。
随着他五指越来越深入,葛三感觉自己头盖骨都要被掀开了!
“啊!混蛋!松手!我可是京城卢家的人!”葛三想要最后搏一把,就把这层关系给搬了出来。
“京城卢家?”白虎摸了摸下巴。
“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乡巴佬!”葛三咽了咽口水,心里七上八下的,但嘴上还在逞强。
“那可是京城四大望族之一,执掌华夏半壁商圈的存在,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他们不会放过……”
“哦,想起来了,狗剩卢毅啊!”
白虎恍然,然后又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林牧。
“老大,那小子可以啊,现在敢跟你叫板了!之前在军营里给我手下当连长的时候都没这么硬气过!”
“他卢毅这辈子都没胆量对我动手。”林牧抱着昏迷不醒的苏卿巧,侧头就看到脚边有一只处于正在通话中的手机。
联系人备注写着卢少。
林牧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倒是他儿子比他出息多了!”
说罢,他抬脚就蹋碎了那只手机。
随着咔嚓一声,就是一长串的电流音,随后手机那头便发出嘟嘟嘟的忙音。
卢俊生举着手机,面目呆傻。
先不谈林牧究竟有什么能耐,能把他们卢家培养的这些专门做脏事的古武杀手解决掉。
单是刚才那番话,就让他对林牧的真实身份感到了些许惊疑。
父亲卢毅早些年在部队服役确实不假,但当时把他送进去,一是因为历练,二是希望他能立战功,好在一众后生中脱颖而出。
但这个事情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在联想到父亲刚回来的那段时间一直在说着某个年轻的将星……
如果林牧真是那样的人物,断不能这么低调啊!
可想起前不久父亲面对林牧的态度,卢俊生的手都在不自觉发抖了。
平缓了下情绪,他觉得还是先跟自己父亲确定一下的好。
给卢家家主打过去电话,接通后,就是阵低沉的声音。
“你个兔崽子在外面还没玩够?别再给老子惹事,赶紧滚回来!”
“那个,爸……”卢俊生声音都发颤。
“您是不是狗剩?”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片刻。
“这名字谁告诉你的?”卢毅砰的拍了一下桌子。
“没大没小的,谁让你这么叫的?看你回来,我不打断你的腿!”
赶紧把电话挂断,卢俊生面如死灰。
他虽然纨绔,但不是傻子。
现在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如果自己真的得罪了这么一尊大佛,哪怕有十条命都不够用的!
想到这儿,连身上的浴袍都来不及换,撒丫子就往外跑!
现在的他只想尽快回到京城,然后求父亲给自己说说情!
有卢家的势力在,哪怕是个功勋卓越的将星,都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吧?
虽然心里这么盘算,但其实一点底都没有。
毕竟之前父亲仅仅只是听到林牧的声音就几乎是吓破了胆一样。
可自己却像个傻批似得只顾着脸面忽略了这层。
他现在只能存着这一丝家里会护着自己的侥幸了……
而另一边的林牧已经把苏卿巧进了医院。
看着这丫头身上的伤痕,他就一阵心疼。
卢家那边已经让白虎过去了,毕竟当初的直属上司就是他,由他处理更好些。
但经过了今天这件事,林牧更加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软肋就这样处于暴露的状态,只要别有用心之人盯上,他很难护其周全。
当前北境战事虽然平息,但双方政客在做停战协定,所以在彻底达成双方意愿之前,流沙部众必须镇守边关不可妄动。
略微握紧苏卿巧的手,林牧也在心里更加坚定了尽快在当地形成自己势力的打算。
就在这时,身后的病房门被敲响,转身就看到了朱雀。
不过在她身边还有一个齐耳短发的英气女子。
林牧眨眨眼,很快便认出她来。
“柳曼小姐?”
“林先生还记得我,真是荣幸!”
柳曼先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病床上的苏卿巧,然后面带歉意。
“只是现在的这个场合,怕是不太方便谈论咱们之前说的事情。”
林牧点点头,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突然发觉柳曼身上散发着一股诡异而又熟悉的波动。
林牧迅速站起身,眼神似是审视般的盯着柳曼查看。
柳曼被他的反应吓到,下意识后退两步,却发现此时那个妖媚的女人已经堵住病房门。
柳曼不禁心中微颤。
最近有关青阳市的很多传闻都跟面前这个人有关,虽然具体发生了什么,都被压得死死的,可依旧透露出风声。
那就是这个叫林牧的人,势力很大,大到连最高督查都不敢忤逆的地步。
“林,林先生……我是哪里,做错了什么吗?”
林牧不语,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柳曼只感到种无形的压力包裹住,让她浑身发软,不敢动弹。
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朝她伸了过来,她只能闭上眼睛,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略带粗糙的指尖在脖颈间划过,摘下来一只黑绳绑着的黑色貔貅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