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正厅等人时,何诚能隐约听到门口两人在交谈,但具体却听不大清。
“孙诗久啊,欢迎欢迎,今天是什么事。”
“学长在吗?”
“老板在的。”
.....
月乐将人带了进来,何诚有点惊奇来人竟又是孙诗久。
孙诗久换掉了蓝白条的校服,改而穿了身碎花连衣裙,胸前估计是为了遮掩还绑了个大大的红***结,可惜明眼人都能看出只是欲盖弥彰,反而更让人好奇这都能撑起的胸部会是怎样宏伟。
“咳咳。”
月乐提醒式的咳嗽了两声,“先坐下吧,站着说话多累。”
何诚意识到自己视线有点问题,于是将眼神移开,但总觉的哪里感觉不对。
孙诗久......似乎有点奇怪?
何诚重新定睛看去,发现除开衣服变化外没太大不同,依旧是一副低眉顺眼的受气样,甚至注意到何诚的目光后她把头低的更低下去,而不是像班长那样的正常女生露出鄙夷神色。
“佩奇回来了吧?”
为了缓解尴尬,何诚没话找话道。
“嗯,今天哥哥把它背回来了。”孙诗久低低的应了一声,“谢谢,这都多亏学长。”
一般的猫是用抱的,但这只叫佩奇的猫却是用背的。
何诚心中吐糟之际,孙诗久从她随身的粉色提包里拿出一把表面印有‘天堂制造’的黑色伞,用双手递到了何诚眼前。
“学长的伞。”孙诗久见何诚愣住,于是补了一句。
何诚知道这是自家伞,只是原本都忘了这事所以才愣住了,这下回神便马上接手了过来。
“卷的很整齐啊。”
何诚赞叹一句。
这伞确实卷的很好,不仅伞骨末端的小珠子都收进了伞把里,而且每个角的折痕都很对称。别看这说起来容易,但对于何诚这把用完就随便乱卷的伞来说叠痕完全是没有规律的,想卷齐必须从新一点点压出折痕。
“用了学长的伞,这是我应该做的。”
孙诗久先是应了一句,然后不知想到什么,仰起头道:“学长用伞还是需要注意一点,水没淋干别卷起来。”
“哦,好。”何诚漫不经心应道。
见何诚这明显没听进去的反应,孙诗久又道:“要是没淋干就卷起来,伞布可能会粘连起来,有异味,伞骨如果是铁的还可能生锈。”
“哦哦。”
何诚稍微加了点语气应付。
倒不是他不想淋干再卷,而是每次雨天学校走廊一堆雨伞看得脑壳疼,实在没有放在外面一起挤的欲望。
孙诗久继续叨叨不断:“我回去擅自主张把伞洗了一遍,发现上面有些地方已经有很大的斑块了,还有地方也有些锈蚀。”
......
怎么突然话这么多,是喜欢雨伞吗?
望着在那不停说雨伞问题的孙诗久,何诚有点纳闷,不过突然又想到什么。
额......等等,孙帅好像说过什么来着?好像是“孙诗久对熟悉的人非常唠叨,一件很久以前的小事能重复好多好多遍”?
不会吧。
正所谓人生三大错觉,其中之一就是‘她喜欢我’。
所以何诚完全不信,世上会有随便聊几句天、帮把手就能跟女生变熟人的好事,并且他自己长什么样情况心里有数——这跟逃犯似的长相拿出去卖估计也就柳小叶肯要。
既然苦思冥想得不到现实的合理解释,何诚转而将思路放到其它地方。
既然现实中说不通,那......系统原因?
可他到现在除开商店买了个【初级历史精通】外,也就任务奖励的两个技能,一个主动技【瞪谁谁肾虚】,一个被动技【小动物亲和】......前两个肯定没用,那就是【小动物亲和】?恰好这技能也是今晚才获得的......才怪啊!怎么想都不靠谱吧!关【小动物亲和】能有屁关系啊!
但......貌似目前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于是何诚收回思绪,震惊的将视线放到对面已经停下说话孙诗久身上——你别说,那低眉顺眼的样子还真像一只等待保护的柔弱小动物。头发也柔顺光泽的像是猫咪的皮毛,让人忍不住想抚摸一下。
卧槽,我在想什么。
何诚心虚稍微左右扫了一圈,月乐因为肚子疼去上厕所,那家伙也是一点不含蓄,居然直接落下一句大号就走了。
也就是说,这里暂时只有何诚和孙诗久两人。
‘试试吧,就摸一下。’
一个话语突然在何诚的耳边低声响起,鬼使神差的,何诚一伸手往那柔顺黑亮的黑发摸去。
摸。
突然感受到一只大手放到头顶,孙诗久身子微微一颤。
摸,摸。
但这颤动只维持了不到半秒,孙诗久便如同被驯服的温顺小猫,任由那只大手肆意抚摸。
摸,摸,摸。
因为手感太好,没有收到预料之中抵抗的何诚摸的愈发起劲,一只大手在孙诗久的脑袋上一会顺着撸一会反着蹭,表现的十分熟练。
大概也是【小动物亲和】带来的额外效果,何诚对于如何撸猫这方面擅长了许多。不一会,当何诚的指尖再次划过孙诗久的侧面的发根时,竟让她发生了一声按捺不住的闷哼。
“嗯......”
何诚被孙诗久的这声瞬间惊醒,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手收也不是,不收的不是。只能愣愣一边继续动作,一边震惊于孙诗久居然露出略微享受的表情在接受摸头。
卧槽槽槽坑爹啊!这系统特么真坑啊!先是给一个【瞪谁谁肾虚】这种超逗比的技能,然后又给一个居然对人也有作用的【小动物亲和】啊!这是闹哪样啊!难道我要养个宠物吗?救命我不是变态啊!
哗啦——
厕所传来的冲水声让孙诗久瞬间惊醒,如同受惊了的小兔般猛地抽头从何诚的罪恶之手下脱逃。再然后过了一分钟,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的孙诗久脸色霎时间红的仿佛能滴出血。
“对对对对对......对不起!”孙诗久突然起身道歉,“请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啊,嗯。”
何诚迷茫的应了一声。
......
“舒畅。”
当月乐已经用毛巾擦干了手,几步同时回到了正厅当中时,只看到了何诚一人躺在沙发上。
“你那个学妹呢?”月乐奇怪问道。
“走了。”
何诚本想用一只手遮脸,但想了想又放下,露出下面一副蛋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