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何诚意料的是,班长收下了优惠券,不过却是一口气收了两张。
“谢谢,我会跟我妈妈去吃的。”班长道。
那徐叔叔呢?
何诚脑海中瞬间蹦出了这个疑问,不过马上就又被他忽略了。
徐爸,家庭地位-1
——————
之后何诚顺路在附近超市买了些菜回家,打算中午继续努力,然而......
“还是难吃。”
何诚放下筷子,长叹了口气。这次唯一比起上次有所进步的,大概就是能做的更入味了——可惜这个‘味’不能恭维。虽然他最近时不时有孙诗久来帮忙改善伙食,但不是长久之计,比如万一他爸回来,还是得回归过去的情况。
尽管过去都是这么吃过来的,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何诚现在就处于奢侈状态,享受多了孙诗久的手艺,再让他回去吃何山中烧的菜就很难受。
“只能多试试了,我爸这么多年下来手艺是定性了,我好歹还有点成长空间。”
何诚无意识敲了敲碗:“想个办法......比如找个人试菜......”
......
月乐对张星极很满意。
大方、能吃、爽快,而且还请她吃了很多东西。
张星极对月乐也很满意。
不矫情,能陪她吃吃喝喝,还有充足的体力跟她撒开了劲四处乱跑。
双方都很满意,于是直接忽略了本来充当中间沟通桥梁的何诚,两人在腾达疯了一整天。
烤肉店、游戏厅、骑共享单车、赛跑、电影院.....这个过程中,月乐也暂时忘记了失去雪莱的难受,显露出极强的活力。
......
“接下来去哪?”
张星极的额头因为运动和情绪兴奋而渗出汗滴。
时间已经来到下午四点,她们已经几乎将整个腾达好玩的都去了一遍。
“去......不好。”
月乐一看手机,脸上露出大事不妙的表情。
张星极问道:“怎么了?”
月乐懊恼回道:“工作要迟到了的,等下,我打电话让何诚帮我一把。”
此时此刻,何诚正在房间为期中考试而专心学习,突然接到电话他是挺懵逼的。
“喂,什么事。”
何诚心想该不是快晚饭了,邀请我去吃什么。
“快来不及了,何诚你帮我个忙!”
电话里月乐的声音很焦急:“幼儿园快放学了,你帮我去接下孩子。”
何诚:???
他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孩子应该指的是万事屋的那个长期委托。
吓死了,刚还纳闷月乐怎么突然多出个孩子......不过你等会啊,先不说我没开通这个业务。就我这黑社会的样子,特么幼儿园肯让我接走孩子?怕不是直接报警了吧?
何诚将疑惑说了出来。
月乐回道:“不用你接,只用先过去安抚住二十分钟就行了,我马上就到。”
“哦,行。”
何诚这时突然注意到一个疑点:“等等,幼儿园周六也上学?”
月乐解释道:“是补习班......好了,地址和名字我已经发给你了,你快点要来不及了。”
......
何诚查看了下地址,发现离得不算太远,走路过去得要二十分钟。
记得上次他听月乐说过,委托的那位大妈得了风湿腿脚不好,再加上眼睛有点老花所以不方便接送孩子,只能让孩子爸妈早上上班前送过去。一开始他们也只是让月乐帮忙平时的下午送一下,后来他们也懒了,索性一直都让月乐接送上下学,反正也不贵。
额,还真是心大。
何诚心中吐糟。
临走前他想了想,把墨镜戴上了,毕竟能少凶一点就少一点,吓坏了小朋友就不好了。同时因为担心认错路的原因,何诚是一路小跑过去的,只花了十分钟就到了。
不过这补习班出乎意料的好找,居然直接就在外边挂上了四个大字‘入木书法’,应该是取自入木三分的意思。
居然是书法补习班吗......总有种微妙的感觉。
何诚在楼下说明身份后便被放了进去,他觉得这主要是墨镜居功至伟,遮盖了减分的凶恶眼神。
因为马上下课,所以此时外边已经站了些接送的家长,何诚戴着墨镜也算是完美混入其中,他表面也伪装成了担心孩子的样子往教室里望,实则是提前打量自己要找的目标。
他很快便在对面靠窗那列的倒数第二排,找到了一个不知道在纸上写什么,但肯定不是书法的小男孩。
“陶俊,不要走神。”
里面正在教书法的老师发现了,老师是个看上去挺年轻的姑娘,估计不超过三十岁。也不知道这边是她的主职还是副职。
“对哦,书法要专心不能走神哦。”
教室里另一位年轻的助教走上去提醒。这位看上去就更年轻了,一脸的稚嫩和活泼,让人感觉就像个高中生......等等?!这特么不是柳小叶吗?她怎么到这边来了,难道她说的所谓今天有事来不了,指的就特么是这件事吗?
在何诚见了鬼的目光中,教室里柳小叶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她猛地一转头跟何诚的视线对上了。
尽管戴着墨镜而且时机很巧合,但柳小叶还是一眼认出了何诚,然后她突然......一把捂住了鼻孔。
【正面能量, 199】
“我流鼻血了,能去下厕所吗?”
助教柳小叶小声到讲台上询问,得到批准后她看上去心情极好的从后门走出,并在前方的拐角暗示何诚跟上。
何诚很不想理,但感觉如果不理的话她会直接走过来,只好跟上去。
“太犯规了,何诚同学怎么能突然变这么帅。”
柳小叶这时已经用纸巾处理了鼻血,不过还是留下来一些红红的印子。
何诚心想眼睛不需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他这要是帅的话,世界上就得重新发明一种形容词来形容什么叫真的帅了。
“你怎么会在这......做助教?”
何诚问出了这个从刚才起便盘旋在他内心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