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腾是吧,今日,不论你舅舅是地狱阎王,等着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阴冷的声音,充斥着众人的耳膜。
这时,所有人抬头一望,浑身杀气的萧云,已映入众人眼帘。
几秒后。
“少…少爷,您…您终于回来了!”
见着萧云,洪叔激动不已,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颤颤巍巍的爬起来。
“老奴沈洪,拜见少爷!”
然而……
当沈红即将跪下之时,房间内如若袭来一阵掌风。
与此同时,一双孔武有力的打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洪叔,你折煞云儿了,我是您看着长大的!哪儿有您给我下跪的道理!”萧云的目光,柔情似水。
这时,洪叔眼眶一红,泛起泪珠。
下一秒,洪叔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萧云,焦急的吼道:“少爷,您快跑,祸是我闯的,老奴不能连累少爷!”
人看衣,马看鞍,正值八月酷暑天,小云穿着一身军大衣,他一眼便知,这些年,少爷过得并不好。
虽然不知他为何突然归家,但张腾等人心狠手辣,若让无辜的少爷卷入这次浩劫,他万斯难辞其咎。
然而,已经晚了。
“你是萧云,萧家那位销声匿迹的少爷?”
张腾恍然大悟,阴冷一笑:“你回来的正好,这老东西欠钱不还,这事,该怎么解决?”
萧云剑眉一挑,沉声说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视他若父,这钱,我自是会换!”
“很好,还算懂事!”张腾满意的点点头。
“小子,连本带利,这老东西一共欠了我三十五万,你们要么还钱,要么用萧家的家族之名顶债!”
“否则,我让你们悔不当初,死无葬身之地!”
张腾瞬间喜不胜收,于他而言,钱与转让权他都能接受。
不过,看着小子穿着破烂,不像是有钱人,若让出转让权的话,岂不美哉?
然而,就在他飘飘欲仙,沉浸在幻想中不可自拔时……
“这一切,是建立与你未对洪叔懂事之前!”
“今天,你除了以死谢罪,再无它路!不过我这人向来讲一个理字。”
萧云微微一笑,可眸子中的杀意却怎么也藏不住:“这样吧,我吃点亏,给你四句交代遗言的机会,一句十万,没亏待你吧!”
“先生,昔日楼玉兰国主愿用举国之财,还取三十秒的时间,你都未曾应允,您太抬举他了!”
跟在身后,一直沉默不言的阿南突然开口。
萧云笑着说道:“欠债还钱,我不能推辞,随时高利,将死之人,我便给他这个殊荣!”
张鹏:“……”
瞬间,张鹏无意之间,这小子,该不会在外面饿傻了吧!
几秒后。
“小子,你吃错药了吧!”
张鹏不怒反笑:“萧云,你还以为你是萧家那个高高在上的小少爷啊!”
“如今,萧家落魄,你狗屁不如,哈哈哈,还敢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
闻言,萧云沉声说道:“第一句!”
张腾:“……”
“我明白了,原来你想找死啊!兄弟们,给我上,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
这时,张腾耐心全无,眼眸狠厉,一挥手,随即一声怒吼。
“是,老大!”
瞬间,几名混混摩拳擦掌,准备一拥而上。
“少爷小心!”
洪叔瞬间胆战心惊,朝着萧云猛扑过去,誓死护他周全。
就在此时,一到残影转瞬即逝。
“啪!”
巴掌声
“咔嚓!”
骨头断裂声。
“噗呲!”
口头鲜血声。
瞬间,不大的房屋里一阵鬼哭狼嚎,惨叫连连。
几秒后,张腾的得力手下全部倒地,犹如死猪一般,没有半点生机。
与此同时,一道敏捷的身形猛然停下,这人,便是阿南。
房间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整整七具尸体,张腾眼眸呆滞,不敢相信这一幕。
这!
怎么会这样?
这绝对是假的!
他的手下,虽比不多正儿八经的保镖,但也算得上勇猛,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
如今,怎么可能被一人拿下,横死当场?
这…拍电影的吧!
这萧云的手下,居然这么能打?
再说,这可是法治社会。
这小子,怎么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
他就不怕杀人偿命,牢底坐穿吗?
“第二句!”
最终,还是萧云率先出声,打破沉寂:“你还能说两句话!”
短短数字,却掷地有声,犹如皇帝圣旨。
“先生金口玉言,许他他四次说话机会,我便留下他!”
“阿南,有进步!”萧云满意一笑,目光中,毫无波澜。
这七具尸体,他视而不见。
“多谢先生夸奖!”阿南闻言,迅速应道,仿若被萧云夸奖一句,便是天大的荣幸。
“我……”
望着这一幕,张腾一阵胆怯。
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嘴,拿出手机,发出一条短信。
哼,小子!
有些功夫又如何?
再厉害,比得过刀剑吗?
再说,萧家早名存实亡,今日,我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王法。
发完短信,张腾老实的呆在一边,闭口不言,心中却盘旋这巨大的疑问。
这些小动作,自是瞒不过萧云的眼睛,不过,他并不想理睬他,便由着他折腾了。
他的目光,人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洪叔身上:“洪叔,你苍老了许多!”
“傻孩子,整整七年了,你长大了我也老了!”
一听这话,洪叔心里一柔,伸手摸了摸萧云的脸蛋:“这些年,你还好吗?”
然而,萧云还未回话,洪叔便紧张的说到:“小云,你快走,我们惹不起!”
虽然不知萧云这些年过得怎么样,纵使有些全家功夫,可在权势面前,这些并不值一提。
“洪叔,没事,你不必担心!”
萧云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君雨呢?这么慢我看见她!”
沈君雨,沈红唯一的女儿,他们二人一起长大,算得上青梅竹马。
“她还在上学,前些天还打电话说准备回来一趟,如今……”洪叔眼眸焦急,欲言又止。
见此,萧云便明白了,若不能将张腾的事处理妥善,他怕是不能安心与自己叙旧了。
当下,他目光一沉,狠厉的望着张腾。
“嗡嗡!”
突然,传来一阵警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