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弋怒了起来,道:“你当真傻得紧,你不是喜欢那少君吗?只要这静公主贞洁不保,又跟城辅大公子牵扯上关系,那她还怎么敢嫁给少君,那你不就不用难过了。”
婕蓝更是生气,她用力地拍了下桌子,道:“你当我婕蓝是什么人,我岂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为了一己私欲而对付对方,我婕蓝虽然也很厌恶她,但是就算如此,也不会用这种方式去侮辱她的。”
“你可要知道,是她先要对你这样的,倘若不是我救你,现在在‘寒玉殿’的人恐怕就是你了。”银弋见她不领情,有些生气。
“那是她的事,她要行恶我无法阻止,可不代表我就要像她那样也去做这样的事,不然我跟她又有什么区别了。”婕蓝朝门口走去,就要出屋准备去救她。
虞宁抓住婕蓝手,道:“你当真要去么?”
“那是自然。”婕蓝没有丝毫犹豫。
“那你知道‘寒玉殿’在什么地方吗?”虞宁问道。
婕蓝沉默下来,她确实不知寒玉殿在何处,深夜里要是到处乱闯恐怕又要被抓起来。虞宁见她愁苦的模样,就知道她不知,便道:“让银弋陪你去吧,倘若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银弋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见虞宁发了话,他也就没有话说,愤然道:“好吧,既然你这么傻一定要去救她,那我便也当一次傻子,陪你去一趟。”
婕蓝瞪了他一眼,准备开门,她突然想起自己答应过素琴的事,便道:“今天我去百花楼了,你放心,素琴一切都好,现下我将青魔交付给她照看着,你就不必牵挂了。”
得到素琴的消息,虞宁也很是欣慰,他微笑着点了点头,以示谢意。婕蓝也点了点头,就出了屋,银弋也跟了出去。
好在此时夜深,并且因为外城出现妖魔,所以大都侍卫被派出去了,因此虞宁这里便没什么侍卫把守着,出入也就方便许多,两人径直朝‘寒玉殿’走去。
在路上,婕蓝想起银弋方才说静公主以前对素琴做了许多对不起的事,便问道:“不知道静公主以前对素琴到底做了什么,会让你这么生气。”
“哼,天下最狠的女子恐怕就是她了,我记得在他们还小的时候,有一次先主见到素琴,夸她聪明伶俐,乖巧动人,静公主听后就将素琴骗到自己房中,随后让自己的侍女将她绑了起来,你知道她要做甚?她拿出一把匕首便要将素琴的脸庞划花,说这世上不许有任何人比她美,更不许父亲夸许除她之外任何人。像这种事比比皆是,数也数不过来,最狠的莫过于那虞庆城主登了位,他打算将素琴父亲族人处死,但虞庆顾念先主对素琴的喜爱,想要饶过素琴,但那静公主却是不从,一定要他那谋逆的哥哥将素琴卖到妓院,说要让她人尽可夫,才可消得了她的怨恨。”银弋说到这些往事时,都咬牙切齿的,谁都可以看得出他对那公主到底有多恨。
听到这些,婕蓝很很是震撼,她没想到这公主竟如此残忍野蛮,对于自己憎恶的东西,她一定要将对方逼入死路她才甘心,她忙问道:“为何她要如此针对素琴妹妹呢?”
“先主还在时,很宠信素琴的父亲,而对素琴也一向偏爱,将其当做自己亲女一般疼爱,这静公主性情偏执,觉得是素琴的缘故,先主才不喜爱她,所以才处处针对素琴,想将其置于死地,她也不想想,像她那般残忍冷酷的女子,这天下间有哪一个人会喜欢,恐怕也只有同样残忍无情的她那城兄了。”银弋愤然道。
婕蓝没想到这静公主竟然跟她城兄一样,如此残忍,这倒也怪不得虞宁和银弋会对她怀恨于心了,想她得不到父亲的疼爱,不从自己身上找理由,为何要迁怒于他人呢?哪一个父亲会见到自己的子女做出这样的事还疼爱的呢,倘若是,只能说他纵容无度,教子无方了,而这样的父亲恐怕也最终会毁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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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殿中,清冷异常,大殿内尘土满积,暗无灯光,一股浓烈的霉气熏得人有些换不过气来,看来此处已经有许多年没有人来打扫了,而那静公主则被人银弋点了麻穴之后瘫倒在地,无法动弹,但意识现下却是恢复了过来,她眼望着四围,见漆黑的一片,如何不害怕,可是想叫出声来却又被人封了哑穴,无法说话,她害怕得不住喘着气,胸脯间上下起伏,一张俏丽的脸孔也变得惨白,而当她听到门‘吱’的一声推开时,随后有人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那人进来后,将手中提的灯笼点燃,开始朝大殿内轻声呼唤着,“公主!公主!”
静公主听得是莫俐的声音,是又气又怕,想要出声示意他自己在这里,却又喊不出,那莫俐寻了一阵,最后在殿堂内室之中的床褥之上瞧见了静公主,他一见到公主,便道:“原来公主早已等候在此,在下该死,来得晚了,让公主久候了。”
他见公主并没有回复他,仍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便奇怪起来,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但见床褥之上,公主好好地躺在那里,眼波流转,俏容丽色,怎不让人怦然心动,他吞了一口口水,道:“公主,在下来了。”
静公主无法说话,只是眼珠转来转去,那莫俐见她如此只道:“公主是示意在下也到这被褥之中么?既然公主一片盛情,那在下也不敢违却,这便失礼了。”
这人果然无耻之极,他立刻除掉自己的衣衫,随后爬上床来,伸出颤巍巍的手,便要来解公主的衣衫,那静公主吓得几乎要哭出来,这莫俐见到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他兴头上来,哪还敢顾忌这些,只道:“公主别怕,在下会温柔些的。”
等得她幽幽醒转过来时,她见自己被一件黑色的长袍盖住,而她感觉得到自己的衣衫凌乱,她心下一惊,大叫着起来,当她看到床前处有一人站在那里时,她怒从中来,道:“你这个卑鄙下流的贼人,本公主定要杀了你,让你满门抄斩,你就等着凌迟处死吧!”她虽然口中这样叫嚣着,但想到自己被此人玷污,清白已毁,自然而然心痛伤心不已,泪水犹如断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而当那人转过身来时,虞静却很是惊愕,因为站在她面前的不是那欺侮自己的莫俐,而是王城少君擎站。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虞静被她瞧到自己这副模样,是既惊又惧,她不知道那个莫俐欺侮自己的场面是不是被他瞧了去,那自己还有什么颜面见他。
“我若不来,恐怕你现在不是哭了,而是该寻一把剑自刎了断。”擎站言语淡淡的,对静公主没有太大的同情。
“那…那畜生呢?”静公主瞧着房内四围,但见那个叫莫俐的昏晕在墙角,他的衣衫也不整,上身赤条条的脱得干干净净,就连下身的裤子都是凌乱不堪,静公主瞧到这副情景,心想自己定然被其欺辱了,她想起身在那人身上砍上十几剑,才能消除自己心中的愤怒,可是自己衣衫不整,倘若这样下床去,就会被擎站瞧见自己这副丑态,此时的她真有种想咬舌自尽的冲动。
“你放心,他被我打晕,恐怕没个一天一夜是醒不过来的,至于刚才你们之间的场面,本君倒也没什么兴趣多看。”擎站越是这样说,静公主越是觉得羞愧不已,她突然从被单里出了来,一把将擎站抱住,哭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这个贼人什么事都没有,是他将我掳到这里来的,是他想要玷污本公主,你是我夫君,你一定要为我做主,把他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