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剑像壁虎一样爬在洞顶,即便是在这种时候,他居然都显得气定神闲,缓缓道:“应该是那个叫霄可的小子把熔炼炉的封印给打开了吧!”
“胡说,熔炼炉被打开怎会成这样。”一开口说话,热气便直朝喉咙中钻去,让她的嗓子都有些被灼伤而变得干哑起来。
“那熔炼炉的底下是一火山的喷发口,老儿我拿此地来炼剑却是最好不过,不过这火山口每隔两载便喷发一次,所以才用我所铸造的玄铁封印住,不过那小子倒是挺大胆,竟敢把玄铁打开。”骨剑说道这事时仿佛是在谈一件极为不打紧的事。
擎战听到骨剑所说,心中也是极为恼怒,但是面上却也并未发作,只道:“那你是想接下来我们三人一起跳进这熔浆中成为陶俑吗?”
“莫非堂堂王城的少君却也来求助老儿我,可是老儿我现在只是个罪犯之身,这个救少君这么大的重任我这个老骨头恐怕承担不起,所以嘛…”骨剑摆出一副很难为情的表情,好似婕蓝和擎战的性命与他并无关系。
“你自己罪孽深重,却还想害我们的性命吗?亏我们大家都曾那么地信任过你,你背弃大家不说,到现在你居然还落井下石。”婕蓝气得都很想去教训他一顿,但是她也担心自己真激怒了这老头,他就索性将自己和擎战抛到浆流之中,所以自己才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你这丫头就太不该了,老儿我好心好意帮你,你却居然骂我,这买卖实在太亏!”骨剑手一松,就将婕蓝往下放了一寸,婕蓝差点就触到熔浆,吓得她竟失声叫了出来。
擎战运及全身灵力,双腿钩住铁索,借力撑了上去,他出手极快,等骨剑还未反应过来时,他右手便已经按住了骨剑心脏的位置,擎战冷笑道:“你若再多废话,不想带我们出去,我就现在了结了你,更会命属下将藏在城陵中的金库打开取走那些你的宝贝,到时我想你便成了鬼魂都不会安心。”擎战很少如此地威胁人,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心中很担心婕蓝的安危,因此也顾不得少君的无上身份,竟对骨剑威逼利诱起来。
提到金钱,骨剑顿时就紧张起来,他忙道:“好,好,好,你先放开我再说!”
擎战收回灵力。骨剑解除控制之后,便开始召唤出隐身于体内的那把锈剑,他嘴中念了几句咒语,那锈剑竟开始发光,随后体型渐渐变大,仿佛一艘铁船一般。骨剑将剑抛到熔浆中,那剑竟没有被熔岩的高温给熔化掉。
骨剑将铁索一摆,便将婕蓝和擎战掷到那把锈剑上,随后自己也跳上剑来。
“接下来该怎么办?得找到出口出去,并且龙奕崎雪他们还在密室,这红流应该很快会冲进密室中,到时他们该怎么办?”婕蓝想到黑猪会有危险,心中便有几分焦虑。
“啊,真是麻烦!”骨剑朝婕蓝道:“将我的无影剑给我!”
婕蓝为这种时候这老头居然还在索取这把剑,气得胸口竟有些窒闷,但这种时候不是使气的时候,婕蓝将那把无影剑递给了骨剑。
骨剑接过无影剑后,口中又念了几句咒语,大喝一声,“分水术,开!”挥起无影剑朝甬道中的红流劈下去,顿时红流陂截断分开,露出了一条一丈余的空隙出来,而起初被岩浆淹没的密室门此刻也显现了出来。
“快,过片刻就会失灵了!”骨剑收了自己的那把锈剑,三人跳下空地。地上因为曾被浆水覆盖过,那种刺骨的灼痛感依然分毫未减。婕蓝只感到脚底已经被烫得麻木起来,感不到痛的知觉。
而骨剑则打开了密门,三人连忙走了进去,将密门阖了起来。
而密门之外被‘分水术’分开的红流此刻又迅速闭拢,冲击着密门,仿佛要剥夺这里最后的生灵。
黑猪见到婕蓝终于没事,竟激动地落下了泪,“蓝,你没事太好了,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都无法原谅自己。”黑猪有些哽咽。
婕蓝苦涩一笑,道:“你担心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婕蓝看向身后的密门。石门因浆水冲刷而发出‘砰砰’的声响,而石门也渐渐开始变薄,变弱,看来也是坚持不了多久。
孽徒走了过来,为婕蓝几人能逃出来感到很是惊奇,问道:“蓝,你们是怎么从急流中逃出来的。”
婕蓝很不情愿地看了骨剑一眼,道:“好在他关键时刻没有乱来,这次倒要谢谢他了。”
骨剑嘿嘿地怪笑起来,随后将被锁链锁住的手再次伸到了婕蓝身前,“既然感谢老头我,就把这劳什子的东西打开,套得我怪难受的。”
婕蓝眉头一皱,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还是想到办法带我们离开这里再说吧。”
骨剑显然很不悦,他缩回了手,撇过头,吹着胡子,道:“这里是封闭的密室,自然是没有出口,所以就只能等死了。”
“你说什么?”有些性急的潭棋立刻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抓住骨剑衣襟,将他提了起来。
骨剑对潭棋这般无礼地对自己感到很恼怒,他一挥铁链,便狠狠地打向潭棋手腕。铁链缠上潭棋手,骨剑借势一拉,便将潭棋拉得向前冲了一步,而他则轻巧地逃出了潭棋的控制,朝擎战埋怨道:“你这些属下怎么个个都如此无礼,实在太令老头我失望了。”
“趁我们还能活着说话的机会好好想想该怎么逃出这里?否则我看这座山峰也很快会崩塌,到时大家都得赔你一起葬身此处了。”擎战冷静地说着。
骨剑用手支着下颔,一副卖力思考的模样,“这个嘛,还真困难。”
擎战凑近骨剑身边,轻声道:“你若想出办法我倒可以为你以前的那些恶行辨明几句,你若想不出…”擎战没接下说,只是嘴角一咧,诡异地笑了起来,让骨剑不由竟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