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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选择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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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决定历史的,仅仅是一个人的选择而已,整个世界都只能被迫接受。——老鸭汤.第1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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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刑天猛志,生不屈服,天若不公,我便逆天而战!”

“来战斗吧,孬种!”

······

这些话和刘茂这个名字,在二十年后,传遍了整个海陆。

不过此时,刘茂还只是一个十岁的懵懂少年。这个出生在大庆建国元年的小子,从没想过自己会是改变世界的人。但世界选择改变,从来都不会问你同不同意。

说到庆朝,在我们这个时空没人知道,可在另一个时空,庆朝是取代唐朝所建立的一个朝代。在那个时空,没有经历五代十国,没有宋元明清这些。因为庆朝的出现,改变了历史走向。

在历史的长河中,每个重要人物的关键选择,就如同河流选择接下来的流向一样,会将浩荡历史引向不同的方向。

向不同方向前行的历史,便会创造出不同的时空。在这些时空中,之前的历史都是一样的,但在做出选择之后的历史,却会由于历史的方向各异,变得完全不同。这,就是“选择时空”。

庆朝,便是出现在一个与我们完全不同的“选择时空”中。而做出这个选择,造成不同时空的人,则是庆始帝。

这一切的开始,要从二十四年前说起······

那一年,正是唐朝中晚期的会昌六年。是年,唐武宗因长期服食丹药,壮年即薨。那时的庆始帝,只是一个因故落榜的书生。不过凭借他的擎天之谋,在夺取皇权的斗争中,携三家帝师,最终取得胜利,助一个落魄王爷登基,史称唐宣宗。

然而帝王的心中,从不会感恩戴德,只会担心“功高盖主”。宣宗继位伊始,便对这个智谋超群的书生,心中忌惮。宣宗本欲对其除之而后快,却因各方阻碍,最终只得将他封为“庆国公”。但对于这次封赏,宣宗不许任何人公之于众,并且派人将书生困在了天柱山上。

十三年之后,宣宗步武宗后尘,服食丹药以至命不久矣。在临死之前,宣宗命人去天柱山带书生入京,准备为儿子永除后患。书生在被困之初,早已猜到自己的结局,本不想反抗,打算成全忠义。

如果书生按照自己一开始想的那样去做,他生前的痕迹,会在死后被宣宗从史书中抹去,从而让历史朝着我们所知道的方向发展。

然而,在书生入京之后的一天晚上,他做了一个噩梦······

在梦中,书生看到自己死后,宣宗大肆屠戮当初辅助其上位的三家帝师。书生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被满门尽灭,照顾自己十多年的姑娘也惨遭不幸,一尸两命。这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悲愤。他从梦中惊醒,而泪水已浸透了睡枕。

书生惊慌地坐起身,才发现一切是梦。不过此时,他的手,在用力地搓着自己单薄的衣角。

他需要做一个选择,一个生或死的选择。而这个选择,足以改变历史的走向,形成两个完全不同的时空。

在另一个时空中,书生没有安于天命,成全忠义。他找人顶替自己,逃过一劫,并亲自安排三家帝师隐于江湖。

待宣宗死后,宣宗长子继位,是为唐懿宗。

懿宗骄奢无德,横征暴敛,令天下苍生苦不堪言。书生不忍见黎民蒙难,故重新集结三家帝师,用了区区两个月,便逼迫懿宗禅位,初建“汉唐国”。

这次禅位,引起了各地节度使蠢蠢欲动,纷纷高举反旗。书生迫不得已,率领三家帝师,起兵平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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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有个泥瓦匠带着自己即将临盆的妻子,躲进一座破漏不堪的山神庙中避雨。

突然,女人腹痛不止,即将要生产。可在这荒山野岭,何处可找到接生婆啊?面对这个要命的问题,泥瓦匠一筹莫展,心急如焚。

就在这紧要关头,山神庙的破门被推开,一群人蜂拥而至。他们要么一身铠甲,手握刀剑;要么衣着华丽,端庄高贵。

在这群人中间,有一贵妇,同样大着肚子,即将临盆。而在这妇人身旁,还有好几个丫鬟婆子伺候着。

那群护卫一见到泥瓦匠和他妻子,便警惕地盯着他们,一刻也不敢放松。

“啊···我不行了···好痛啊······”

泥瓦匠的妻子此时再次大叫,她一只手死死抓着自己男人的胳膊,另一只手抓着身旁的稻草,痛苦地挣扎着。

泥瓦匠是个老实人,见那群进来的人有刀剑傍身,连上前求助都不敢。他将自己的妻子抱入怀中,心里却没有任何办法,只知道乞求上天,让自己妻子别在这里生产。

可上天何曾在乎一个凡人的乞求?

只见那女人在喊叫了一阵后,晕了过去,血却从双腿之间流了出来。闪电通过破漏的屋顶,照亮了庙里没有头的神像。神像下,一滩滩雨水,逐渐被女人流出的血渗红。

或是出于同理心,或是出于可伶心,那个被人护着的贵妇,挺着大肚子,缓慢朝泥瓦匠和他妻子走过来。

“这位兄弟,你妻子怕是要生产了。如若不弃,可否让我们帮帮她?”贵妇走到泥瓦匠跟前,和声细语地问道。

泥瓦匠激动地赶紧放下怀中的妻子,对着贵妇只知拼命磕头,连道谢的话都忘了说。

贵妇见状,忙招呼身边人去给已经晕过去的泥瓦匠妻子接生。

说巧不巧,就在接生到一半的时候,贵妇突然肚子痛起来,眼看也要生产了。众人准备将贵妇扶到一旁去生,可贵妇已等不及,直接在泥瓦匠妻子的身旁躺了下去。

随后男人们都被勒令退出门外,在婆子们的招呼下,开始埋锅烧热水。

“夫人这是要生到何时?要不了多久,那群贼匪就追上来了。”配着刀剑的大胡子,在门外将手中端着热水的丫鬟拉到一旁问道。

丫鬟皱着眉头说:“两人都难产,还不知要到何时。大将军,今夜怕是走不了了,你们在此布防吧。另外,热水要一直烧着,不能停。”

就在两妇人挣扎了半宿,都精疲力尽时,突然一个惊天霹雳,雷声将这两个正在生产的女人惊地一颤。片刻后,庙中传出两个孩子此起彼伏的哭声。

两个孩子一起出生,但与此同时,却传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夫人,探子来报,贼匪离此不足两里,并且人数众多,我们恐怕不得不走了。”庙外大胡子将军对里面说道。

贵妇看着两个刚出生的小孩,微微一笑,便晕厥过去。其中一个小孩突然哇哇大哭,将手伸向空中去抓着什么。

见贵妇昏过去了,众人一阵慌乱。大胡子命人将贵妇背起来,随后他冒着雨,带着众人离开了山神庙。

在那群人走后,泥瓦匠听到方才大胡子说的贼匪,心中十分恐慌,忙在庙中找地方躲避。只是这神庙破败不堪,根本找不到一个像样的藏身之所。

泥瓦匠一屁股坐到地上,他抬眼望着破漏的屋顶,又望望那尊高大的神像,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此时,他只剩下像上天祷告,期盼那群贼匪别追过来。

恍惚间,他注意到那神像的头已经没了,而脖子处好像有接缝。他忙拿出干活的家伙事,将神像的脖子撬开,里面竟然是空的。

泥瓦匠和妻子一起,带着刚出生的孩子,躲进神像中。

在神像中,妻子小声说:“给孩子起个名吧!”

泥瓦匠看着怀中的孩子,回道:“就叫‘刘茂’,希望他将来像这夏天的草木一样茂盛,好养活。哪怕遇到歹人,被砍伐了,也能再次长大,好好活着。”

就这样,他们一家三口在神像中躲过了追来的贼匪,最终平安回到舒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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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边,书生用八个月时间最终平定各地叛乱。至此,中原大地重归平静。书生改国号为“庆”,建立庆朝,自称庆始帝。

庆朝建立后,对外敌吐蕃采取怀柔之策,换取了十年太平。对内则由三家帝师助推革新除弊,改变了很多旧风俗和鄙陋陈规,发现了存在于我们这个世界中的很多新奇之处。

在这众多新奇的发现中,影响最大的,除了火药的发现外,当属“启灵”的发现了。

我们常常思考,人死后灵魂会去哪里?

其实灵魂不会去别的地方,还是在这个世界中,只是他们变成了看不见的灵,依附于每个新生生命。倘若依附于新生婴儿,这个灵就会在婴儿成长过程中,不断启迪他的心智,故而被称作“启灵”。

由于每个人在生前的能力各不相同,所以死后成为启灵时,也会影响对宿主的心智和能力启迪各有侧重。这就导致,即便我们坐在同一个教室学习,穿一样的衣服,吃一样的饭,我们每个人也各不相同。有人聪明,有人笨;有人擅长体育,有人擅长音乐;有人脾气暴躁,有人脾气温和······

随着庆朝人对“启灵”的了解加深,他们又发现了“启灵”的另一面,就是可以参与到战斗之中。

这极大的刺激了人们对启灵的兴趣,无论是道士,还是僧尼,或者巫医等等,都开始暗中对启灵进行更为深入的探究。

探究越走越远,人们才逐渐发现,这个世界,原来与我们想象的,大不一样。接下来,就让我们一起,去看看这个世界的另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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