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隋柔就换了身轻便衣服前往妙音山。
妙音山不比忘忧山,忘忧山上一片生机盎然,忘忧长老座下弟子会在忘忧山上打打闹闹,下课后会一起去后山抓蝴蝶,偶尔还会办个“以物易物”?大会,好不热闹。
而妙音山一片肃静,只有到了最里面的忘忧阁才能听到微弱的笛声,那笛声悠扬悦耳,委婉连绵使人听了心情愉悦,流连忘返。
隋柔听的恍惚,一时间呆呆楞在原地,听不见周围的声音,只有那笛声在耳边环绕。
隋柔仿佛置若仙境,她脚下轻飘飘的犹如踩在云彩上,她探索者向前走。只见一个华衣女子背对着她,那女子身材高挑,长发及腰。
那女子声音从远处飘来,声如天籁。
“你可知这是哪?”
隋柔呆呆的摇摇头,竟说不出话来。那女子捂嘴轻笑,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风范。
“那你可知我是谁?”
隋柔不答。那女子见状也不恼,笑道:“我是你的心魔,可以看到你内心最深处渴望的是什么,你想知道么?”
那女子也不等隋柔应答,长袖一甩,一枚铜镜出现在隋柔眼前,镜子没有映出隋柔的影像,而是隋柔坐在无忧殿,无忧长老正在往自己身上不断输入灵力…
那女子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再往后看看。”
半炷香后,无忧长老已经体力不知,额头冒着细汗。
隋柔拍着镜子含泪大喊:“师尊,你快停下!师尊!别这样…”
可镜子里的无忧长老非但没有停下,反倒是加快速度把仅剩的灵力渡给隋柔,只见无忧长老吐出一口鲜血,浑身竟再无一点仙气,无忧长老竟把自己身上全部的灵力渡给了隋柔,隋柔因一下子灵力大涨,浑身冒出金色的光芒,而无忧长老的金丹没有灵力支撑,生生的碎掉!
无忧长老瞪着眼睛,直直的看着柔,再无往日的老顽童状,硬生生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这便是你想要的,为师都给你,谁让你是为师…为师最疼爱的…小徒弟呢…”
语罢,便没了气息。
隋柔不住后退,她从来没想要什么灵力,她从来没想要她师傅的命,她只想一直在师尊身边承欢膝下。
隋柔冲那华衣女子大吼:“不!你骗我,我没有,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那华衣女子突然转过身来,朝隋安然逼近,天籁之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刺耳的女声,犹如利爪在挠墙,让隋柔汗毛竖起。
隋柔害怕的往后退,眼里含着泪水,但也哭不出声。这世间最可怕的大抵就是连哭都不敢出声吧。她不敢发出一点动静,生怕惹恼了这华衣女子。
那华衣女子突然伸出双臂,十指嵌入隋柔脖子上的嫩肉,隋柔呼吸不畅,张开嘴,渴望能得到一点新鲜的空气。
“我没骗你!这就是你心中所想,你大逆不道竟为了灵力可以杀了自己的师尊!!!”
突然不知何处响起一阵笛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那华衣女子猛的松开隋柔的脖子,逃也似的像远处跑去,但嘴里还是大声喊着:“大逆不道,该死!哈哈哈哈,该死!”
猛的一惊,隋柔这才回过神来。隋柔早已瘫坐在地上,手中的打扫工具早已散落一片,原本悠扬的乐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肃静。
隋柔的汗水早已打湿了衣衫,她慌忙的从地上爬起来 ,喃喃道“刚才这是什么了?”?
一转身,只见一男子高高瘦瘦,凤眸狭长给人以不好接近的感觉,一席蓝衣更是让他的气场冷了几分,双臂交叠在胸前,腰间别了一只玉白色长笛,笛子发出淡蓝色的光晕。看着约莫十八九岁却给人十分成熟的感觉。
“你刚才中了妙音阁的侵心咒。”?
“那是干嘛的?”?
“能看到你心里渴望的东西罢了。修仙之人应当无欲无求,你看到了什么,我吹了五遍《断念》你才回过神来。”?
隋柔心中一惊,但还是摇摇头:“什么也没看到。”?她什么也不敢说,要是说出来,大家知道她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定要将她抽筋断骨,扔下山去。 况且她认为?他自己没有这种想法。
“你不说也罢,你我都非圣贤,情欲、性欲、名利欲是人在所难免会有,但你莫要有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都想法。”
这个男子的话?让隋柔再次坠入深渊,欺师灭祖,大逆不道…她从来不敢有…怎么会?怎么会?…一定是出了错!
“我师尊说今日妙音阁不用你清扫了,你去清扫其他地方打扫吧。”?不等隋柔回复,他便踏着矫健的步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