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凉亭处的女子毫无反应,凉亭处没有灯,只能借着微弱的夜光确定那是个女子。刘雨文心想,来学校这么久,没看到那个社团会有这般打扮,学校压根就没有这样的社团。
刘雨文确定刚才的叫声不是幻听,一定是凉亭下这个女人在叫他。
“你究竟是谁,别在这里搞这么无聊的事情,语琴是你吗?”在他心里能想到这么无聊的人,也只能联想到语琴了。
凉亭下的女子依然一动不动,刘雨文脚步又向前挪了几步,此时的他有些害怕起来,手上的疙瘩变得更多,夜里下起了小雨,伴着风飘落在刘雨文的身上,此时天气变得更冷。刘雨文想扭头就跑,可他依然想弄明白,究竟是谁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在这里吓唬人。
“你不做声,我过来了。”刘雨文小声道。
刘雨文此时离女子只有几步,他硬着皮头左手朝女子肩膀伸过去。
哗啦,刘雨文手刚摸到女子衣服时,那女子的整个身体碎成一片片撒落在梅山公园。竟然是个纸人,刘雨文心想。可是那裸露的赤脚是亲眼所见,刘雨文越想心里越怕,拔腿就跑向寝室,连药都不敢去买。
回到寝室的刘雨文,没把事情告诉大家,明天马上就要出发去考察,免得大家分心,寝室熄灯后,刘雨文对刚才发生的事,仍心有余悸,久久不能入睡,听着外面的雷声和寝室里的鼾声让他心里才踏实一些。寝室窗户没有关,冷风吹过,刘雨文竟然觉得自己身上有些发热,特别是自己左手上的胎记,热的有些疼,刘雨文默默地把头伸进被子里,发现自己手上的胎记竟然有些少许的光,他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光消失了。但疼痛变得更加剧烈。不知何时,刘雨文在疼痛中竟然睡去,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风敲打窗户的响声,寝室里竟然无一人知觉。
经过昨天大雨的洗礼,清晨无比清新,“起床了,要迟到了,不然赶不上火车。”寝室外班长元柏催促着各个寝室的同学。
听到声音,大伙儿都磨磨蹭蹭起床洗漱。“雨文怎么还起来?”丁乐枫打趣道。
见刘雨文没有反应,丁乐枫跳下床,揭开刘雨文的被子。可发现床上除了一推纸什么也没有,丁乐枫心想刘雨文在耍什么把戏,早起床就算了,怎么还放这么些纸在床上装睡。
“元柏你起得早,看到刘雨文没?”
“没注意,我早上出去有事刚回来。”元柏兴奋的说道。他那有什么好事,肯定是和那个漂亮学妹告别去了,但是从他脸上看不出一点忧伤的表情。
“你担心雨文干嘛,他这么大的人了,肯定跟我一样早起有事去了。我们昨天讲好了,上午10点半的火车,10点直接到火车站集合。”元柏补充道。本来学生们都是学校集合后一起出发的,可蒋问筠老师刚好离火车站不远,所以他们一组的约定好了10点火车站集合。
听完元柏的话,丁乐枫也没多想,看着寝室刘雨文的行李还在,心想确实出去有事了。丁乐枫作为本区域的考察者,今天被安排服务去外省考察的同学。
直到上午10点,丁乐枫这才忙完,可能累坏了,没注意到自己手里一直响着的手机。
“你怎么才接电话啊?刘雨文还没到火车站。”电话是语琴打来的。丁乐枫看了下表,已经10点多了,从学校到火车站坐公交也得2小时,刘雨文这小子也没手机,是不是堵车了。
“我去寝室看看,等下回给你。”丁乐枫想看刘雨文的行李是不是拿走了。
丁乐枫拖着疲惫的身体朝寝室跑去,“刘雨文你怎么还在睡啊?”丁乐枫望着床上正在打鼾的刘雨文道。
刘雨文嗯了一声,并没有讲话。“好了,你要迟到了。”丁乐枫走到刘雨文床前拉起刘雨文的手,“哎哟!”丁乐枫突然叫道。
“你发烧了?这有多少度啊。”丁乐枫连忙给语琴打了个电话,把刘雨文生病的事告诉了他们,并让蒋老师他们先走,自己明天再去送刘雨文,到时候在西安碰头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