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伯把军用水壶放进水缸之后,装进少许的地下水,拿着水壶抬头酣饮。
“好喝,还是水井里的水清凉可口,给你也尝尝。”林伯把水壶递给刘雨文。
刘雨文接过水壶用鼻子嗅了嗅:“哇,好香啊!”
“你小子别瞎忽悠我,快喝完之后装满启程。”林伯见刘雨文装出很怪异的表情催促。
刘雨文喝完之后,把水壶装满之后挂在自己脖子上,陪着林伯兴高采烈的向后山小路出发了。后山上很少有树木,大部分是以灌丛为主,整个山头看上去都是光秃秃的,今天的太阳也异常的猛烈,没有爬多久刘雨文和林伯已经是汗流浃背。
望着光秃秃的一片,刘雨文停下脚步问走在后面林伯:“这么贫乏的植被,连只麻雀都没有,有什么制作配方的材料?”。
林伯也停下稍作歇息,从马背上的箩筐里拿出一条有些破烂的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汗,气喘吁吁回答:“你知道什么,听说过物极必反吗,任何事物都有它自己的生长规律,一地的贫乏是为另一地的茂盛作牺牲,想要成功也要如此。”。
听了林伯的话,刘雨文看上去还是有些疑惑:“那我们究竟要去哪里找材料配方?”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不过待会儿你一定要听我的,不要随便乱跑,出了事我可不负责任。”林伯郑重其事的对刘雨文提醒。
听林伯这么一说,刘雨文更加有些犯迷糊:“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您就放一百个心,我就怕您腿脚不灵活。”
林伯冷笑道:“呵,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世界上的怪事千千万我老林都体验过,你一个毛头小子口气倒不小。”
见林伯一点都不示弱,刘雨文也只好转移话题:“林伯,您瓶子里装童子尿干嘛?”
林伯故作姿态的笑了笑:“尿,从尸从水,会意也。方家谓之轮回酒、还元汤,隐语也。意思是小儿为纯阳之体,代表著无限生命力的阳气、元气充满全身,尿液是肾中阳气温煦产生的,虽然已属代谢物,但仍然保留著真元之气。”
“这是什么意思?您的意思是说这个尿可以喝。”刘雨文见林伯故弄玄虚追问道。
林伯摇了摇头:“非也,此尿可起辟邪之效果。这里面有的童子尿已经装了十几年,这样的童子尿阳气最盛,无论何方粽子都会瞬间灰飞烟灭。”
“粽子?我只听说过茶叶蛋是可以用童子尿,没想到粽子也可以用尿煮的,这个尿味一定很浓,吃上去应该不错。”刘雨文望着箩筐里的尿回味着。
林伯吃惊的望着刘雨文:“你小子真能装,什么都不懂还能装出来一副模样。别磨磨蹭蹭,快点出发,翻过这个山头就是一片平地,就不用翻山越岭。”
刘雨文满怀希望的看着前方的山头,大概还有3公里,半个小时应该可以到达山顶,闲得无聊的刘雨文打开林伯送的威戈军刀,顺手对着旁边的杂树枝就是一刀,咔擦一声,直径4CM的树枝断掉在地上。
“好锋利的刀,这把刀得多少钱?”刘雨文捡起地上断掉的树枝拿在手里削割。
“1000欧元,国内买不到的,这把刀曾经救过我2命,它可是我的好朋友,一直默默的陪伴我多年。”林伯有些哀思如潮,想起了往事。
刘雨文听林伯总是说一些不寻常的话,带着疑问对林伯说:“林伯,听说您是后来才到水蛇村的,您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还有您的爱人呢?”
林伯听到刘雨文这些尖酸刻薄的问题很不自在:“这些你都管不着,老老实实的帮我拿东西,我心情好的时候说不定会告诉你。”
林伯的脾气时好时坏,对于失忆的刘雨文来说确实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顺着年长的意思来,毕竟这次上山也是为了给自己传授配方的,只是没想到竟然找配方材料如此的艰辛,还得带如此多的东西,刘雨文对神秘的配方更加好奇。
“啊!终于到山顶了。”刘雨文长长的叹了口气。
“怎么会这样?”林伯目瞪口呆的看着附近的景色。
“糟糕,急着赶出来忘记看日历,今天是农历15日乃阴气最重之日,你看见前面的森林没有,里面一闪一闪的,那是闪电。”林伯指着前方的森林。
“林伯这里好奇怪,我们走了这么久都没有树木,前方居然有森林;还有森林上方的云都是黑色,阴沉沉的像是在下雨,这不符合常理啊,下雨也不会只有刚好森林的上方才有。”刘雨文问林伯。
林伯点头回答:“森林上面的黑云一年四季都是这样,这叫黑云压阴,里面的怨气很重。但是通常是不会下雨,只有农历十五最阴之时才会这样,我们等下去的时候要小心。”
“我们要去森林?陈婶说那是村里的禁区,恐怖得很。”刘雨文想起陈婶对他的警告。
林伯把马绳牵的紧紧的缠在手上,以防马惊慌失措,果真如此,林伯牵着马往森林里走的时候,马不停的踢蹄子,晃脑袋,拉着林伯往后退,像是有些害怕。动物的灵敏性很强,没有很危险的时候不会有诸如此类的反应,林伯晃动左右,示意刘雨文帮忙赶一下马匹。
费了很大的精力才把马赶进森林,而林伯才想起刘雨文刚刚问他的话:“你只要记住,等一下不管看见任何东西都不要出这条小路,既然我们赶上今天来到这里也是上天注定,也只能试着赌一把。”
林伯话刚落音又补充说:“记住,千万不要出这条小路,任何事情,任何时间,一直走出这个森林为止。”
走在马匹后方的刘雨文见林伯再三提醒自己,身体也有些发毛,紧紧地跟在林伯的后面,恨不得牵着马的尾巴给自己壮胆。
当刘雨文他们走进森林之后,就像是从白天进入黑夜,可明明此时只是中午时分,黑暗的森林中到处散发着阴森恐怖的气息,小路两边的大树以老槐树为主,让整个森林阴风鬼影,茂盛的树叶挡住了天空的一切光亮,林伯走到马匹中间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强手电递给刘雨文,林伯自己手里拿着瓶装童子尿一手扶着瓶身一手做着拧瓶盖的姿势。
伴随这毛毛细雨和天空的闪电刘雨文举起手里的手电筒走到最前面开路,走在最前方的刘雨文有些惶恐不安,手电在小路两边交换探视,生怕从林子里跑出野兽,而走在后面牵着马的林伯有些生气的骂到:“别老晃来晃去,专心的走小路,告诉你了不要出小路就绝对安全。”
“林伯前面树上好像有人。”刘雨文把手电筒对着森林的老槐树上。
老槐树上挂满了披头散发尸体,就像上吊一样,可又不知道是被什么缠在树枝上,整个森林的树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尸体,看着这些吊尸,刘雨文惊慌失色的大叫起来。
“别怕,这些只是祭品,是古代用处子来祭拜神灵用的,这些尸体都是几千年以前的,不过奇怪的是这么长时间竟然不会腐烂,我的蛇食就是用的这些辅料作为配方,不过我们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林伯安慰受惊的刘雨文。
听到林伯的解释,刘雨文连忙摇头:“我们还是别进去了,回去吧。这里真的太恐怖了,没有什么事情比生命更重要。”
“要走你自己走,把手电筒给我留下。”林伯有些不近人情的说道。
刘雨文望着漆黑的原路,小路旁边无数的女吊尸,心里别提有多害怕,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面走。
“林伯,你究竟来这里有何目的,能给我明示一下吗?”刘雨文问道。
林伯看刘雨文继续陪自己前往,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我这次去是要完成我爱人的遗愿,我和我爱人都是摸金校尉,我们一直都有一个心愿,今天终于可以完成了。”
“什么是摸金校尉?”刘雨文问。
林伯见刘雨文有些疑惑就回答:“就是属于盗墓和考古之间的一种职业。”
嗷……,马突然紧张的叫起来,停在路中间一动也不动,纵使林伯怎么踢打也无动于衷,刘雨文也停下脚步转过身帮忙牵扯绳子。
“臭小子别动,小心背后。”林伯突然对刘雨文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