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提前得知了消息,已经准备好场地应付这次选拔。
第二日一早,便有数辆装饰精美的马车驶?进城内,见况,云城的几位领导亲自迎接,场面尤其隆重。
这个世界崇尚武道不假,但是依旧有很多人没有条件修炼,真正有意去修炼的几乎都是大户人家,平常人只能想想。
不少百姓好奇地张望,在他们眼中,齐云宗的那些修炼者远不如云城的达官贵人来得尊贵,毕竟他们很少接触前者,普通的老百姓整天就考虑如何生活,如何更好地生活,这样的情况下,身份显赫的当官人士自然更有威慑力。
但高层就不这么认为了,云巅国的皇室纷争?,齐云宗并不参与,可若是有心参与的话,皇帝早就是他们内定的人选了,哪还会有什么皇权纷争的情况出现?
知道这样一个内幕,他们自然要非常慎重对待。
齐云宗与云巅国多年来一直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并未发生太大的冲突,现在有这么一群人来到云城,李彻等人自然要亲自出现。
除了云城城主之外,李彻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是皇帝封到这里的亲王。
双方?为这次选拔准备许久,召开了一个小小的会议,说是会议,实则基本上都是那些高层汇报。
他们主要在商量人员安排的问题?,云城作为一个集中点,周围邻近城市的年轻一辈也会过来,这样人数将会是一个巨大的数量,如何安排妥当是关键。
夜临一大早便醒了,经过一晚的修炼,他已经突破了玄灵境,并且稳定在了?初期,距离一阶尚有些距离。
黄灵境与玄灵境的修炼者存在巨大的差异,黄灵境圆满与玄灵境初期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可以说这一晚夜临的实力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玄灵境的修为是他手中争夺名额最大的筹码。
高层的会议很快得出结果,城中势力分到一处选拔,城外则安排到另一处。
夜府有数位小辈参加,作为族长的夜如龙很快将它们聚集,偌大的会客厅内,站着夜家所有相近年龄段的小辈。
夜临自然在其中,他暴露出来的修为是黄灵境圆满,夜灵儿则稍弱,为黄灵境九阶,站在人群当中极为显眼,其他小辈完全无法与这二人相提并论。
说难听点,有些人就是拉来凑数的。
夜峰凝气境八阶的修为都能排的上号,可见夜家其余小辈实力之弱,不过无妨,他们当中有些人比夜灵儿还年幼。
选拔针对的是十三至十六岁年龄段的人。
夜如龙向夜临单独交代了一些事情,他是夜家此行最强的后辈,理所当然成为领队。
对此安排夜临欣然接受,夜灵儿也没有异议,至于其他人,就是有异议也不敢提出来,夜峰在人群中时不时偷瞄夜临的背影,像极了老鼠偷看猫的眼神,自从那日过后,他就怕了夜临。
他曾羞辱过夜临,得知后者一直以来都在隐藏实力,从来就不是废柴,他开始慌了,他怕夜临找自己麻烦。
幸运的是并没有。
然而,这次考核又由夜临带队,他又开始担心前者趁机做些什么。
以他那点实力完全就是任其宰割。
可夜临完全没有这么想过,恃强凌弱者,小人也,没必要跟一个小人计较,真没到那种地步,他是不屑如此的。
带领一行人坐进等候多时的马车,向目的地行进,云城一共有两个练兵场,分别处在东西方向,练兵练兵,顾名思义,是用来锻炼士兵的地方,此次考核这两个练兵场就成了考核地点,反正地方足够大。
夜临等人要去的是东练兵场,东练兵场为云城中人的选拔位置。
今日不像昨日那般湿漉漉,反而天气晴朗,辰时中旬太阳便有了些温度。
已经有许多人聚集在练兵场外面,他们当中有些是前来陪同的家属,有些则是单纯看热闹的。不过,当选拔开始的时候,他们都是没有资格进入的。
甚至有远见者在这里摆起了摊,专门贩卖瓜子以及各种瓜类。
而且生意挺不错。
这时,一队马车从远处驶来,车篷的顶部飘着一杆旗帜,上面绣着大大的夜字,人群不由自主地让出一条路来供其行驶。
“是夜家的人来了,不知道今年夜家是谁带队的。”有人认出来那马车,好奇开口。
“谁带队不重要,往年的成绩,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夜家,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夜家了。”一人表情淡然地双手环胸。
听到这话,不少人感叹,夜家新生代已经沉寂多年,现在云城看似有三大家族,实则夜家已经隐隐要掉出这一梯队了,姜家慕容家都有?后辈进入齐云宗,未来前途无量,而夜家,迟迟没有人站出来,这个现状众人唏嘘不已。
终于,几辆马车停了下来,夜家参加选拔的小辈们也出现在了众人面前,都是一些生面孔,除了嫡子嗣被外人知道,那些旁系他们还真没什么印象,除非那种修炼天赋逆天的。
那些旁系本就未曾见过世面,现在跟展览品一样,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盯着,略显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慌乱。
他们扎成一堆,互相依靠,试图以同伴获取安全感,唯有夜临与夜灵儿没有什么反应,实力就是自信的来源,光是往那一站,二人的气质就能彰显出他们的不凡,鹤立鸡群之势显露无疑。
见状,那些吃瓜群众都是有些愣住了,夜家这次居然是夜临带头。
“这,夜家看来真的是自甘堕落了。”?一人嗤笑道,此时他双手环胸,满脸嘲笑之意。
谁不知道他夜临是个废物?
这点夜家应该是再清楚不过,绕是如此,还是选他做了领队。
“看来夜家在不久的将来要从云城三大家族除名了…”
“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夜家明知夜临是废物,还让他带队,说不定是藏着什么,在掩人耳目呢。”?有人看得更深一些,一只手撑着下巴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