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轩一行人回去后,就自行分开各自会各自的院子了。元轩直径回了元昊从新给他们分配的院子,他刚走到的院子门口就看见孙柔已经在院子门口等着了。“娘亲”元轩一看见孙柔立刻上前叫道。孙柔看着元轩温柔的笑着说道:“累吗?娘亲给你做了些你喜欢吃的,吃完后去休息下。”元轩见孙柔不像其他父母那样一见自己的孩子就直接问考的好不好,只文他累不累,怕他饿着给他准备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知道怕给自己压力。元轩看着孙柔这样笑着说道:“娘亲,我是圣前童生了。”“真的!”孙柔听见元轩说是圣前童生惊讶的看着他问道。“嗯”元轩认真的点点头。“好!好!轩儿,你真争气!”孙柔哽咽着,用一只手擦拭眼泪。元轩读懂孙柔眼泪中的辛酸和喜悦。元轩慢慢伸手帮孙柔擦眼泪,说:“娘亲,别哭了,这是好事。”孙柔擦干眼泪道:“走,吃饭去,吃完后就去休息明天去看文榜”。说着拉着元轩进屋,一进去元轩就看见满满一桌全是自己喜欢吃的菜,因为以前他们的生活困难,所以今天孙柔做的全是鸡鸭鱼肉。 孙柔让元轩坐下便去盛饭过来,娘俩便一起用饭,饭后元轩在孙柔的安排下便去休息去了,考了一天试就是孙柔不说元轩也会去睡上一觉的。这段时间为了备考元轩没有好好的睡过一次,现在考完县试便准备好好的休息一下。
此时文院里诸位考官正在阅卷,宽敞的阅卷房内灯火通明,一排排的长桌整齐地摆放着,两千多考生的试卷依次摆放在上面,铺满桌面,非常壮观。三位考官加上府尹曹杰严肃地站在阅卷房深处的孔子像前,十位县文院的讲郎先生在身后。县令郑易说:“恭请圣裁!”因为县试的主考官是一县之主,所以就算曹杰是郑易的顶头上司也无法越权直接干预一县的科考,否则便会被言官弹劾。郑易话落众人随后齐声说“恭请圣裁。”一股奇异的力量凭空降下,房内生风,但所有的试卷都纹丝不动。大多数试卷都没有变化,但差不多近二分之一的试卷突然散着橙色光芒。才气显现。那些橙色微光有多有少,其中最高的才气接近三尺高,差一点就达到鸣州的层次。名列第二的试卷才气只是勉强一尺高,两者相差极大。随后,一阵狂风吹过,漫天试卷飞扬。 风停,大量的试卷堆积在一个角落,而桌子上只剩下一百份试卷,按照才气由高到低多少排列。“以才取人,以文排序!” 县令郑易说完,十位讲郎先生各手持一份请圣言的答案,从后往前每人选九份考卷,开始阅卷判文。才气最多的十份试卷则没动。县令郑易当仁不让的说道:“既然出了几近鸣州之诗词,那本县就不客气了,先睹为快。?
”说完高兴地走到方运的试卷面前。曹杰也走到试卷旁看起来。 之所以这么晚才阅卷,是因为考生交卷之后,有专人负责用纸张把考生的名字盖上名封,阅卷的时候看不到,防止作弊。只有确定了前五十的排位,才可以看到名字。诗词放在最上面,县令郑易看到《夏日题老将林亭》几字,不由得眼睛一亮,元轩果然没有让他失望,曹杰看到元轩的字不由的一愣,这是他从未见过的一种字体。郑县令看向诗文,不由自主读下去:“百战功成翻爱静,侯门渐欲似仙家。墙头雨细垂纤草,水面风回聚落花。井放辘轳闲浸酒,笼开鹦鹉报煎茶。几人图在凌烟阁,曾不交锋向塞沙?:。”三位考官都愣了,这诗的文字非常浅显,一读就懂,可为什么读完却有一种忧伤之感? 另外两个考官也看着元轩的试卷仔细思索。
“心里好像少了什么。”万学正说。 郑县令是同进士出身,官职是正七品,王院君和万学正只是举人出身,都是从七品。曹杰和郑县令反复看了几遍,突然叹息道:“妙啊。此诗颔联、颈联四句,作了具体刻画。“墙头雨细垂纤草”,“侯门”的围墙,经斜风细雨侵蚀,无人问津,年久失修,已是“纤草”丛生,斑剥陆离。状“纤草”着一“垂”字,见毫无生气的样子,荒凉冷落之意,自在言外。“水面风回聚落花”,写园内湖面上,阵阵轻微的旋风,打着圈儿,把那零零落落浮在水面上的花瓣,卷聚在一起。这里只用了七个字,却勾画出一幅风自吹拂、花自飘零、湖面凄清、寂寞萧条的景象。园林冷落如许,这是寓情于物之笔啊”这话一出,阅卷房内静悄悄,仿佛所有人都在思索一个问题,水面风回聚落花,是怎样的衣服场景?区区七个字,却勾起所有人的心事。
王院君点头说:“郑兄一言道尽此诗之妙。这诗在艺术上也很有特色。前六句铺写老将寂寞闲适的“仙家”生活,后二句笔锋一转,点明旨意,文势波澜曲折。本来,以“百战”之功赢得封侯的老将,在诗人看来更应竭力报国。可“功成”反爱起“静”来,这是出人意外的;“静”且不说,还愈来愈欲“似仙家”,一点世事也不关心了;不唯如此,竟连自己居住的园林也懒得去经营修葺了。铺写老将的消沉,一层比一层深入,反过来证明规劝老将的理由越来越充分。如果说,前者是“画龙”,那么后者就是“点睛”;二者相辅相成,既对立又统一,使诗歌的“理”,在情景交融的画面中表现出来,规劝之旨,体现于诗情画意之中。。”其余两人不住点头,易于流传这点太重要,文名是读书人的追求之一,半圣都不能免俗。万学正道:“这等文字我亦能做出,可让一诗如画在眼前,融情于其中,偏偏难了。这位学子的字也很是不错。”
王院君道:“等明日放榜,我修书一封,把这诗推荐给州院君李大学士,望他能举荐给《圣道》,让此诗名传天下。”此诗若能入《圣道》,必大涨我陈国文名文风!”府尹曹杰充满期待说。万学正却面色一暗,低声道:“我年近五十,诗文千百,却不曾上过《圣道》月刊。”王院君苦笑道:“《圣道》由圣院刊,历月入选的俱是名篇,每一位在《圣道》文的要么是诗词圣手,要么是经义大儒,要么是策论高士,最低者也是各家妙技,我等不敢妄想。”
县令郑易点点头,提起笔蘸了蘸朱砂红墨,在这试卷下面写上:字朴,情真,诗秀,意长,当为诸生之首,甲!“两位可有异议?”“本年童生试诗词之甲非《夏日题老将林亭》莫属!”万学正道。“无异议。”郑县令把写着《夏日题老将林亭》的试卷拿到一旁,说:“此子文采非凡,诗做的不错,但是不知其请圣言怎么样?”县令郑易看着请圣言卷上的字暗暗点头,仔细看第一题,眼前一亮,道:“不曾想此子如此不凡!即便是我当年遇到这题,也万万不能答对。”另外两个考官也都看过答案,低头一看,倍感诧异,因为这题他们俩之前断然不会答对,哪怕他们是举人,毕竟这题太偏了,涉及地理和推断能力。郑县令右手提着笔继续往下看,看完前三张后神色凝重,而另外两位考官一左一右也在同时阅卷,许久说不出话。县令郑易的笔一直没能落下。呆了片刻,万学正问:“无错?”“无一处错漏,简直不可思议!”县令郑易继续往下看,一口气阅遍剩下的二十七张试卷,干脆把毛笔放到一边。
“依旧无错?”王院君有点惊了。县令郑易郑重地说:“神乎其神,不仅无错,无别字,无涂改,无污点,字迹工整是我平生仅见。”“难道他连请圣言也会是甲等?自请圣言入科举以来,我陈国不曾有过甲等的请圣言,连晏圣当年也只是乙上。”县令郑易道:“不错。”县令郑易说完,在请圣言的试卷上写上,无别字,无涂改,无污点,字迹工整,无错,甲。郑易等人看完元轩的试卷后就开始批阅其他人的试卷,评等共分甲乙丙丁四个大等。无论是什么试,每科只能有一个甲等。而之后的乙和丙都要再分出上中下,丁等则不用分,因为任何一科得丁等的都不予录取。三位考官沉默地阅卷,遇到有错的地方,毫不犹豫划一笔,最后根据错误的数量评等。阅完才气最多的前十名,三位考官就会给剩余的九十份试卷的诗词和请圣言评等。这一百人最后要按照请圣言的等次排序,前五十可成为童生。若是同等,则错误少的在前。说是错误相等,则按照诗词的等次排序。若诗词同等,则看文字优劣,如果5o名和后面的分不出高下,就需要请半圣考官裁决,一般都会多出几个童生名额。评等完毕,已经是深夜,但是所有人都不得离开文院,各自在文院的住处睡下。批完试卷府尹曹杰就坐马车回凤鸣府去,府里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一府之长总不能离开太久,不顾郑易的挽留执意连夜赶回府里。 第二天清晨,三位考官和十位讲郎在早六点起床,洗漱吃饭后,在七点即辰时开始“复阅”,重新复查,确保没有问题。万一评判失误过大,半圣会出面干预,那考官不仅丢脸,甚至可能会被免官下狱。进入阅卷房,郑易并其他两位考官又仔细的复查有无有错,没错后就要开始写金榜了,开始准备放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