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我与谯纵从附近百姓处买了匹好马,从偏僻的乡间小路,一路飞速驰骋,经过一夜的路途,凌晨到达了这座灵隐山。山路陡峭,马儿根本无法进山,谯纵拿起匕首,说一句马儿对不住了,朝着马的臀部狠狠一扎,马儿吃痛,朝前飞奔起来,不一会便消失在视线中。
我们顺着蜿蜒的山路,经过几个小时的攀爬终于爬到了山顶。
从山顶看去下面是一个山谷,两座山峰中间形成了一个山谷,云雾缭绕。
谯 纵说:“卿儿,咱们从这儿下去。”
“从这儿下去?这里可是悬崖啊!”
“越是危险的地方才是越安全的地方,你看,这山谷上时不时有蝴蝶飞舞,想必这山谷气温适宜,咱们若是能到达谷底,想必是另一番景象。”
“好是好,可我们如何下到谷底呢?”
“咱们将这藤蔓缠在身上,慢慢顺下去。卿儿,你先在上面,我下去打探一番。”
“好的!”我这才看到,这峭壁上长满了藤蔓类的植物,对着山谷喊了一声,回声很快传来,因此判断这山谷并不是很深。
我们两编了一个很长的藤蔓,足足有百米来长。感觉差不多了。谯纵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大树将藤蔓捆绑在上面固定起来。谯纵说若是他安全到达山底便会摇一摇这藤蔓,到时候我下去即可。
谯纵将藤蔓捆在身上,我拉着藤蔓,他慢慢往下顺去。我嘱咐他注意安全,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还是没有动静,我按捺不住,对着山谷喊了起来。不久便受到了回应,感觉到藤蔓有轻微的震动,我猜想谯纵已经到达谷底,只是因为距离太远,导致藤蔓晃动的幅度小。
我立即将另一个固定好的藤蔓扎在我的腰间,顺着刚才的谯纵爬过的藤蔓往下爬去。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山体陡峭,下去的时候遇到很多的阻碍。可渐渐的,眼前开阔起来,原来这山谷上窄下宽,谷底另有一番景象。穿过烟雾缭绕的云层,山谷的全貌落入眼中。这山谷并不是特别深,爬了约莫一个时辰左右,我便到达谷底。
我四处寻找,只见谯纵正跪倒在地上。我连忙跑过去,原来在下山的途中,谯纵被蛇咬伤了,伤口处已经红肿。我二话不说,俯身下去。
“卿儿你要干什么?”他问。
“必须把毒吸出来要不然该感染了。”
“别!卿儿,脏!”
哪里顾得了那么多,我俯身趴在谯纵的腿部上方,将他的裤子卷起来,一边挤压腿部淤青的地方,一边用力将蛇毒尽数吸出吐掉。然后从我的深衣上撕下一块长形的布条用力捆在在伤口的上方,防止蛇毒沿着血液上行。又在山谷附近找到解毒草药一点红,将它咬碎后敷在伤口上,再包扎好。做完这一切,我看见谯纵正入神的望着我,脸上泛着潮红说:“卿儿,你真好!”
他一把抱住我,在我脸上啄了一下:“我的好卿儿,你可要对我负责啊,我的腿都让你看光了!”我白了他一眼:“难道是中毒太深了?”我摸摸他的额头,观察了他的状况,发现他并无大碍才作罢,看来这蛇并非是剧毒之蛇!
这山谷,气候温暖,春意黯然,谷底有一汪湖水清澈见底,湖水里隐隐可见有鱼儿游动。湖底还有一块空地,上面开满了不知名的四瓣野花,白的,紫的,粉的,蓝的,五颜六色,煞是好看。引来了蝴蝶蜻蜓们纷纷驻足。没想到这谷底竟是一片桃花源地,看来谯纵所言不虚,这谷底真是一个宜居的地方。
在靠近山的一侧,凹进去一个山洞,有山体伸出来,像屋顶一样,遮住山洞。谯纵和我在这样的基础上,建了一个简易的屋子。将伸出的山体下面用木桩作为支柱,做出窗户,门,再用泥巴砌出墙,这样一个简易的茅草屋就做好了。我们在屋子里面做了简易的竹床,桌子等生活必需品。忙完这些用了我们两天的时间,虽然十分辛苦我们却非常开心。我把盖房子的泥巴涂抹在谯纵的身上脸上,他也生气的回击我,我们在山谷里尽情追逐着。山谷里回荡着我们欢乐的笑声,等干完活,我们便一同跳到湖水里,洗澡捉鱼,别提多开心了!到了晚上我们支起篝火,再将抓来鱼儿烤着吃,最初的生活虽然不易,却苦中作乐,开心不已。
等我们安定下来,我们去周围打探道路,发现出了这山谷,南边的那个山坡不是那么陡峭,我们从那个山坡摸索出一条山道,这样就可以出山了。
待过了月余,感觉安全了。谯纵偶尔会出山一次,买来各种农作物的种子,一些粗布衣物,一些生活的必需品,还有一些稀奇的玩意回到山谷,我们俨然在这山谷安家立业了!
我们把那块种满野花的空地开垦出来,种了许多农作物,有蔬菜,小麦,玉米土豆等,每天辛勤的灌溉浇肥。又养了一些小鸡以等待长大了可以下蛋吃。再那些野花移植到房屋的四周,在四周围上栅栏变成一个庭院,中间留出了一个通道。一时间这山谷的茅草屋让我们经营的热闹非凡,里充满了生活的气息。我们像普通的农夫一样过起了田园生活,一茅草屋,一庭院,一田地,一双人,当真是比翼双飞,好不自在。
七月初七乞巧节,也是谯纵的生日,一大早我便把这庭院收拾的异常干净。又去湖里抓了几条鲫鱼,去山里摘了野果,将自己种的西红柿,黄瓜,茄子等洗干净,宰杀了一只鸡,准备给谯纵做一顿丰盛的生日餐。晚上我做了红烧鸡肉,清蒸鲫鱼,西红柿炒鸡蛋,鱼香茄条,还煮了一晚长寿面下了荷包蛋,放了满满一桌,甚是丰盛。
烛火下,我们一边享用晚餐,一边喝起了自己酿的桂花酒。今日谯纵已经整二十周岁了,而我今年也十六了。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从初识时的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他的脸庞愈发的坚毅,虽着粗布,仍然难掩他的不凡的气度。
在酒精的催化下,我们逐渐意乱情迷起来,我的脸已经微微泛红。谯纵对我说:“卿儿,有朝一日,战争结束,天下一统,我们回到晋国,也过这样的生活,好吗?我们成婚,不求功名利禄,不求荣华富贵,我们就像这样在乡间拥有一间陋室,一片庭院,一群孩子,如此平凡的过一生,好不好?”
我坚定的点了点头,是啊,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算平凡的过一生,也是十分幸福的吧!
谯纵突然抓住我的手说:“卿儿,你知道我每日忍耐的多痛苦吗?我是多么的想拥有你,可是我不能!现在局势不稳,未来还没有定数,在不能给你完全的幸福下。我不能去占有你。只有等到我将你娶进门的那一刻,我才会碰你。”
“纵,若不是你将我从渭水救下,若不是你从栖霞宫救出,我早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别说我的人,我的命都是你的!况且,我们一起参军,从小一起长大,我爱你敬你,在我心中,你根本无人能及。我不在乎那些陈腐的观念,我愿意把我自己交给你!”我说。
“不,卿儿,我不能!”谯纵摇着头。
我推开他,缓缓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褪去。
“卿儿,快穿上!听话”谯纵的眼里在冒火,可嘴上却仍抗拒着。
“不!我要!”我借着酒劲壮胆。
“卿儿,你这是在惹火!”
“我爱你,纵,我愿意!”我站在那里倔强的看着谯纵。
“我也爱你,卿儿,等我们成亲的!”
“不,我现在就要!”我坚定的看着他!
“你不后悔?”谯纵问。
我冲入譙纵的怀抱,替他褪去衣裳,他露出了精壮结实的身材,我在他耳边喃喃:“纵,你真好看!可我的身上却布满伤痕,是不是很丑陋?”
“不,你是最美的,我的卿儿!”他用手摩挲着我后背的烙印,“卿儿,这梅花真的是极美。”他俯下身,亲吻着我的烙痕。霎那间,我的泪如泉水涌下。
烛光下,温柔的缱绻持续了整整一夜,连烛火也羞红了脸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