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尘终究原谅了父母。
却还不想回皇宫,东方昊天倒也没太为难他,知道他是闲云野鹤的习惯了。
他对这个儿子真是喜欢紧,即便初次见面,他并不知道这就是他儿子的时候,也对当时那个白衣年轻人产生了好感。
更别说这人还是他亲生儿子。
他想将应州作为封地赐与他,但又恐为他招来祸事,便将此事容后了。
东方昊天还告诉他,他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愿意治病救人就继续治病救人。
他在京城为他选好了一座王府,什么时候他愿意回来了,他就立即召告天下,将这些赐给他。
东方昊天回京后,月无尘依旧带着妙羽在普济药铺坐堂。
闻着药铺里阵阵药香,妙羽安心的很。
林渊看着皇上的车马越走越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幸好自己当时没有和太子站在一起,不然这谋害皇上的罪名可是要连累九族的人啊。
但皇上也未提及贪腐一事,这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觉得怎么也得落点什么小罪。
谁知皇上就这样走了?让他倒有些不知所以然了,还是得打探打探,心里才安心。
林渊得知皇上在归月楼召见过月无尘,便以为女儿林婉儿请脉为由,派人去请月无尘。
林婉儿躺在床上,隔着帷幔。月无尘听到她的咳嗽声。
林婉儿将白嫩的手腕缓缓伸出,隔着方帕,月无尘静静的为她诊脉。
林婉儿屏退了左右,对月无尘道:“月公子,我这病如何?”
月无尘边开着方子边说道:“无甚大碍。”
林婉儿泪眼汪汪:“无甚大碍?月公子医术高明,真的诊不出来吗?”
月无尘未答言,继续开着方子。
“月公子,婉儿乃是心病啊,你……”
月无尘清冷的说道:“方子开好了,只须按方子抓药调理即可。”
林婉儿一见月无尘起身要走,便一把将帷幔拉开,只穿着一个肚兜光着脚下了床。
追上几步从背后一把抱住了月无尘,将脸贴在他的背后。柔声道:“公子,可知我心?”
月无尘高大的身形顿了顿,周身清冷的气场让林婉儿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他从怀里拿出方帕,隔着方帕捏起林婉儿的手,冰冷的掰开,甩了出去。
便头也不回的迈步而去。
只留下摔倒在地的林婉儿和被他扔掉的方帕。
林渊早已在廊下等待,见月无尘大步走了过来,脸色不太好,上前问道:“月大夫,是不是小女的病……”
“无甚大碍!”月无尘脚步未停。
林渊只得快走几步跟上去,继续问道:“月大夫,可否进厅一叙。”
“不必了!”
“那,前几日皇上召见你却是为何?”
月无尘停下了脚步,深意的看着林渊:“林大人以为为何?”
林渊被这么一问,反倒不知如何了:
“月大夫有所不知,这朝中之事甚为复杂,常有冤情发生。”
“本官为人生直,为此得罪了一些小人,少不得在皇上面前参奏我一些小罪。皇上英明,怎肯只听他们一面之词。”
月无尘勾唇一笑,道:“林大人与我说这些何干?我乃一介草民,不过是略懂些医术罢了。对朝中之事一无所知。”
“欸,月大夫此言差矣。”
“本官听说前几日皇上派人宣旨都被月大夫拒之门外且等了很久呢,依皇上的性子定会治个大不敬之罪。”
“可皇上居然还笑着说:医者就该这样以病人为重。依本官看来,皇上对月大夫可不是一般的看重啊。”
月无尘道:“不过是草民恰巧路过顺便为皇上包扎了伤口。皇上知恩图报,请我喝个酒罢了。”
月无尘说的风清云淡,林渊却将信将疑。
这个月无尘虽说一介大夫,却做事滴水不漏。
既然他对皇上有救命之恩,且皇上召见了他,不管怎么说,此人不能得罪。
月无尘快步回了归月楼,回到房间,一边换衣服,一边对侍者说道:
“将这身衣服拿出去扔了!准备热水,我要洗澡。”
妙羽回来时,见月无尘泡在桶里。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为他舀着水:“无尘,林小姐得了什么病?”
月无尘想到刚才被林婉儿抱了一下,不禁心生厌恶:“没什么大碍,受了些风寒,给她开了几副药。”
妙羽不再言语。
月无尘又想到了什么,说道:“你自己一个人回来的?”
“嗯。”
“明天为你准备一辆马车,若我出诊时赶不回药铺,就让车夫带你回来。”
“不用了,哪就那么娇贵了。我不能事事依仗你。你有你的事情,我不能总让你分心。”
月无尘唇角一弯:“可我愿意为你分心。”
“无尘,你教我诊脉吧。”
“想学诊脉了?”
“嗯。好多女子身体有疾,却羞于看大夫,耽误了病情不说,严重的还会危及生命。”
“如果我会诊脉的话,那就不用那么多避讳了。”
“再说了,还有好多穷苦的人请不起大夫。你天天这么忙,我也不能闲着,得了空,我去帮帮那些人。”
“我的羽儿真善良。”
“那你答应了?”
“不过,你得叫好听的。”
“好听的?无尘?”
月无尘摇摇头。
“那叫什么?”
“叫夫君。”
“夫夫夫君?”虽然妙羽知道这是他夫君,可是让她亲口叫出来就……
“叫一个我听听。”
“……夫君。”妙羽声音小的像蚊子,脸刷一下就红了。
“听不到,再大点声。”月无尘慢条斯理的说。
妙羽咬咬唇,坏无尘,就知道欺负她。
“夫君!——啊”
妙羽被月无尘的长臂一捞,噗通一声掉进了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