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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分秒不争

张嘴一呼吸,眼前出现一团雾气,一出门就感觉到一丝丝凉意,虽然今天是晴空万里,抬头都是一望无际的碧蓝天空,但丝毫不影响他对你动手动脚,这就是冬天的一贯作风。父亲从来不母亲那样细心体贴,更不会嘱咐你戴好帽子,扎好围巾等等。并不是父亲不爱你,可能是爱的有一些粗糙。

蹬着自行车匆匆忙忙往学校赶,在不断运动的条件下,身体开始升温,热的时候竟然还有一些汗意。宇哥等等我,那么快干嘛呀?回头一看是好哥们程亮,孟柳宇放慢了速度,两个人并行前进。亮哥,难道你不知道今天是期末考试?这几天我没看你复习,每天上蹿下跳也不知道你想啥。程亮洋溢着轻浮的笑容回答说:我正在一项伟大的事业,这可是有利于祖国未来的生存发展啊!什么呀!还那么得意,孟柳宇问道。你亮哥我要去献身国防建设事业了,身披戎装手握钢枪,保卫祖国保护你。孟柳宇听到这里,从心里又冒出了熊熊火焰,梦想在一个劲的敲打着他的神经。

铃声响起,学生纷纷走向各自的考场,走进教室坐在指定的位置,等待着老师发放试卷。紧张的氛围使整个教室里的空气都凝固了,放在眼前的试卷仿佛很陌生,从头到尾都不认识,这几天的辛苦了不能白白浪费,好好想想。孟柳宇环顾四周,发现所有的同学都在低头认真在做题,教室里只有能听见翻卷子和落笔写字,以及监考老师来回巡视的脚步声。

脑海尽是一片空白,额头上汗珠不断流落。看到英语试卷,只能凭借残存的记忆,硬着头皮胡乱填写,这时明白这科又挂了。接下来的文科还是有一定把握,答起题来非常得心应手,写作文都是字如泉涌。至少不会像数理化英那么畏惧,一看卷子不想再看第二眼,心里一直在颤抖。考试的时间过得太慢了,对我们来学习成绩靠后的学生来说,考试本身就是一种煎熬,就好像有人使用了时间凝固的机器,一分一秒过得很慢。

下课的铃声响起,考试时间到了,监考老师敦促道:没有做完试卷的同学,不要再写了,每路最后一名的同学将试卷收齐交上来,程亮走到孟柳宇的旁边:宇哥交卷了。目光呆滞的孟柳宇没有缓过来神,卷子已经让程亮抢走了。监考老师走了以后,学生们也开始一一向外走去,学习成绩好的同学脸上都充满洋溢的笑容,成绩差的同学脸上都挂着落寞的表情。

任颖在门口等了很久,看到孟柳宇崔头丧气从考场教室里走出来,她迎了上去轻声安慰道:宇哥不要气馁,只要努力以后还会有机会,有什么不会的我帮你,话音已过,任颖见孟柳宇没有任何回应,感觉到有一些尴尬。两个人一直走着没有说话,直到路口,孟柳宇缓缓张开了嘴说着:这几天感谢你能帮我复习,我想我不是一个学习的材料,却还在那里痴心妄想能有一个好成绩。宇哥你不要灰心,我可以帮你,任颖在一旁安慰着孟柳宇。

程亮和齐小龙在前面等着孟柳宇,孟柳宇和任颖辞别以后,骑着自行车向这边驶来,齐小龙开始向他招手,笑着说道:宇哥你虽然考场失意,情场上确实有很大的收获,有这么漂亮的妹子喜欢你,我和程亮都看出来了,就你一个还蒙在鼓里。孟柳宇低头骑着自行车保持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总而言之就感觉自己很卑微,社会的底层没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家中清贫如洗,因母亲生病借的钱尚未还完,每年的收成勉强仅够学费,此时孟柳宇在脑海里产生了一种辍学的念头。

再过两天,程亮就要当兵走了,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见,明天有时间咱哥三个聚一下,齐小龙说完,程亮和齐小龙有说有笑消失在不远处。孟柳宇回到家里一直沉默着,父亲看到这种情况安慰着说:不就是一个考试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儿子你要想开点,这才哪到哪,以后的路还很长,只要你有骨气,有理想就会有出息。爸,放心吧!我没有事,明天就好了,孟柳宇回答道。

灯熄灭了,夜幕降临,屋子里安静了,孟柳宇仰头望着窗外,残月悬挂在夜空之上,星斗点缀在浩瀚的宇宙四方,思考着以后的人生,从军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看着好哥们程亮去当兵,不由得心生羡慕。不知几时已入睡,醒来方知见黎明。起来吃完早饭,帮助父亲收拾家务,然后背起书包,推着自行车去上学。和往常一样跟着好哥们好姐们结伴同行,这些人群之中缺少了程亮,大家都知道程亮明天就要踏上火车去当兵了,好多人都很是羡慕他,这些人中也包括孟柳宇。

今天学校公布期末考试成绩,也是众多同学不敢面对和逃避的一天,避免不了挨老师的痛批和斥责,以及放学回家遭到父母混合双打。孟柳宇挺好自行车后,向教室走去。教室的走廊里拥挤着很多学生,都在看通知栏上的成绩榜单,有喜出望外的,还有连蹦带跳的,这些肯定是成绩考的好同学。在一个角落里,有情绪低落的,还有表情沮丧的,不用想这些都是成绩差的同学。他也是其中之一,低着头走进教室里,坐在椅子上。

任颖感性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坐了下来对孟柳宇说:宇哥你不去看看你的成绩吗?你这次有进步呦!我相信你是可以的,继续努力是有希望的。孟柳宇回道:算了,我没有心情,本来就清楚自己差得很远,也不抱什么幻想了。孟柳宇,这时任颖直呼他的名字说:我没有我心目中的大英雄,就这么轻易的放弃自己,难道你没有自己的梦想?真是让我失望,以后再也不管你了。任颖说着说着,眼睛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孟柳宇见此状,有一些不知所措,选择了低头沉默不说话,因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今天结束了,漫长的一天,在孟柳宇的心里不知是怎么度过的,感觉自己有些疲惫,心里有一些失落和郁闷,一是和好哥们程亮明天就要分别,二是今天早上在教室里任颖跟自己说的一番话。没有永远在一起的兄弟,更没有永远在一起的同学,分离是为了每个人心中的梦想,人生的价值就在于梦想,因为有梦想,所以人生才不会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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