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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这时我叔在想,从我妈落水到这会儿也有两个来小时,搜寻一直没停,不可能找不到啊,然后又走到灵儿跟前,蹲下来。

灵儿:“二爷爷!”

我叔:“灵儿真乖,你奶奶是不是真的掉进水里了?”

灵儿:“真的!我看见的!灵儿没有骗你!”

我叔站起来朝东边喊了一声:“叶子啊!”

我婶小跑到我叔跟前:“说。”

我叔:“这样找不行啊,我想把水抽干,水往西边总湖里排?”

我婶:“想怎么做就就怎么做吧,不用跟我商量。”

我叔:“那好,我们现在需要大型抽水机,最少要十台,还要大量电工,安装工,电缆,还要联系周边村长给他们点钱,叫他们别让村民下湖拾鱼,还要联系包湖的老板看要多少钱让抽水,沿着湖边周围还要张满电灯,应为等水抽干可能要下半夜,还有西边那个村子要断电,如果他们在用电.电力就不足,一个变压器只能接一台抽水机,这样电力足抽水就快,西边那个村子应该有十多个变压器,多余的不要,就要十个,我们三个人分工,我买东西,你找人,让助理去联系村长。”

我婶:“好。”

我叔拿着喇叭喊来了助理,把事情交代了一下。助理开着我叔的车走了。

我叔和我婶一直在打电话,我叔打完了电话就走到我婶跟前道:“叫电工和安装工他们直接去湖西边等我,现在也五点了,你给员工弄点吃的最好是饭菜。应为他们还不能回去,晚上水抽干了还要去湖底找,吃饭的时候跟他们说,今天有额外的工薪,吃好饭叫他们去西边坝上等,一会儿机子来了给安装工打下手,另外看好哥,有事叫郝医生,他在救护车里,干脆把子安叫回来算了,等一下哥有事你拉不住他,我还要去西边那个村。”

我婶:“你去忙吧,这里的事我会安排好的。”

我叔就去了西边村子找村长和那个包湖的,一个小时后来了一个卡车对,是抽水机和电缆,这时坝上和村里的变压器上都忙的不可开交,安装的安装,接电的接电,帮工的帮工,就这样忙了几个小时,大概在晚上九点左右开机抽水的,这时我嫂子抱着灵儿坐在湖边,灵儿已经睡着了,我婶子走过来看见灵儿睡着了就道:“你们回去睡觉吧,等下灵儿着凉了,就更不好了。”

这个湖周边的村子还在不断的接线到湖边,晚上十二点整个湖面灯火通明,凌晨三点的时候整个湖被抽干了,我叔拿着喇叭喊:“快都下去找,别放过每一寸地方,瓜哥,你们的人任务还是一样沿着湖边找,注意有杂草的地方或者石头缝或者深坑,如果有衣服的话也拿上来,这时有一些村民想下去拾鱼,都被他们村长给拦住了,我哥这也要下去找被我叔就拦住了,我叔道:”子安,你就守在你爸身边。”

我爸坐在靠椅上眼睛一直盯着湖里四周移动嘴里一直不停的说:“一尸俩命啊——!一尸两命啊——!”

郝医生就在我爸旁边坐着。

我叔:“要不要给我哥挂水?”

郝医生:“不用,挂水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叔这时候想到了什么,就跟经理说:“等下找到了就跟我说,别咋呼,也不要直接把尸体运上岸,想办法把我的意思传达到每一个人。”

助理:“明白”

经理就脱了鞋,也下湖去了,不知过多久西瓜跑到我叔身边说了什么被我爸看到了。

我爸就直接问西瓜:“怎么样?找到了没?

西瓜看向我叔,我叔就点了点头。

西瓜就对我爸道:“没有?”

我爸问:“来子啊,抽干水到现在有多久了?”

我叔:“一小时四十分。”

听到这个时间,我爸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天空扯着嗓子喊:“为什么——!难道尸首都不给吗!”

喊完这句话我爸就晕了过去,郝医生看我爸晕倒了赶紧给我爸检查。

我哥:“郝医生,干脆给他挂瓶吧?”

郝医生:“不用,你们不要以为挂瓶是好事,你爸的身体还行,没什么大事。”

就在这时我嫂子牵着灵儿从家里跑出来,我哥看到了就说:“天没亮你把他带出来干什么?”

灵儿:“是我要出来的!那个鱼说不用找奶奶了!我奶奶明天就会回来!他说赶快把水放满!它说它渴了!”

我叔走到灵儿面前蹲下身体。

灵儿:“二爷爷”

我叔:“诶,你不是在睡觉吗,哪来的鱼?”

灵儿:“那鱼跟我说了,我就醒了。”

我叔:“你跟二爷说说,那鱼长什么样”

灵儿:“他有四条腿。”

听到有腿我叔立马对湖里喊了一声,“抓只王八上来!”

不一会儿就有个小伙子风风火火的抓了一只甲鱼上来。

我叔指着甲鱼问:“是不是这样的?”

灵儿:“不对!这是甲鱼!我认识我也吃过的!那个鱼不是长这样的!”

我叔又对湖里喊了一声,“抓只鲤鱼上来!”

不一会儿又有一个人抓来一只鲤鱼上来。

我叔又指着鲤鱼问:“是不是这样的?”

灵儿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那个鱼长了四条腿,还长着牛角,还有胡子,胡子是白色的。”

这时候我叔在地上捡了个小石头,就在地上画了个大概叫灵儿看。

我灵儿看了看说:“就是这样子的,但是你这个鱼太丑了,没有那个鱼好看。”

我叔:“好,那下次二爷画好看一点,你跟二爷说说那个鱼跟你说了些什么?”

灵儿:“它说我奶奶明天就会回来,叫你把湖装满水它说它渴了。”

不知道我爸什么时候醒了,抓住我侄子的两个肩膀道:“灵儿啊!你说的都是真的!”

灵儿:“真的,灵儿不敢说谎,他还给了我他的胡子呢,它说等奶奶回来给奶奶吃,他自己拔下来的,我看见的。”

我爸:“哪有胡子啊,你哄人的。”

灵儿:“有,在床上。”

我爸:“那你拿来给爷爷看,爷爷才信你。”

我侄子把腿就往回跑,我哥嫂就跟在后面。

在床上还真找到了那根所谓的胡须。

我爸拿在手里看了又看,这根胡须有五至六公分长,像绣花针一样粗细,很软比头发还软,半透明有五彩缤纷的感觉,但是很浅很淡,不注意看就像白色的,我爸拿着这根所谓的胡子,左看右看然后又嗅了嗅,问:“你们谁有打火机?”

我爸和我哥本来是有打火机的,但他们的衣服都湿透了,我叔不抽烟所以没有,我嫂子赶快跑回家拿来打火机。

我爸接过手就想点那根胡子,因为我爸坐在靠椅上离地面不高,再加上我侄子本来就算个子高的,站的又近,就站在我爸面前,看我爸要点火,一把就抢过来跑到我嫂子后面露出一个头说:“这是给奶奶吃的!不能烧!”

我爸看着我哥和我叔问:“你们怎么看?”

我哥说:“先不管胡子的事,湖先让它干着,等天大亮了再说。”

我叔的想法刚好和我哥的想法相反,我叔道:“水干之后也找了两个来小时了,没抽水之前也找了几个小时,如果能找到的话,应该早就找到了,况且现在的天和大亮也没多大差别。”

我叔想了想回头走到有淤泥的地方拿个喇叭扯着嗓子喊:“你们都找仔细了没有?”

下面比较近的人都回话说:“东门总,我们都仔仔细细的找了。”

我叔:“再找一遍,睁开眼睛仔仔细细的找,不要放过每个弯弯绕绕犄角旮旯,谁找到了明天去财务领五万现金,没找到的也有三天工时金现领。”

然后又对旁边的助理说:“拿着喇叭沿着湖边喊话,把我的意思传达到每一个人。”

那个助理很会拍马屁,他直接跑到湖里去喊。

我叔走到我爸跟前说:“哥,你看现在天已经大亮了,再找一个小时就放水吧,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我爸:“说吧,哥也不是那么迂腐的人,大白天水又抽干了如果再找不到的话……”

我爸:“我懂你的意思,现在只能希望那个东西是真的存在了,来子啊,你说我们不能报警吗?”

我叔:“哥,报警还没到时间,要到二十四小时才能报失踪。”

我爸:“那就再等了!”

我嫂子这时候要带着我侄子回去睡觉,我哥叮嘱她说:“妈的事情很诡异,现在不安全,你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我叔也补充了一句道:“他床上的玩具清理掉,他手里的东西也许真的有用,别弄丢了。”

我嫂:“你们放心,我懂得。”

我叔:“带纸笔了没?等下他们上岸让他们每个人签名,明天去财务部现领三天薪水,我答应他们的,瓜哥的兄弟就不用了。”

我婶:“带着呢,好。”

就这样大家都不敢开口,就怕勾起我爸的伤心,每个人的心都在嗓子眼,又怕找到尸体,又怕找不到尸体,怕找到尸体,是怕这人真死了,怕找不到尸体,是怕身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时候又怕又盼,就这样过去了很久。

我爸突然问道:“时间到了吗?”

我叔:“已经仨小时了。

我爸咬紧牙关说:“放水吧!”

说完这句话就晕过去了,我叔和我哥跟着郝医生的车送我爸去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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