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一道道狰狞的伤疤刺痛了她的眼,灼烧着她的心。“你是皇帝,为什么还要经受那么多?”她仰头,水灵的眼睛里满含晶莹,泪眼婆娑。
几番云雨后,天已微微亮。素心疲倦而又幸福地窝在朱无视的怀里,却见那斑驳的皮肤,心疼不已。
“傻瓜,正因为如此,才要比平常人经受住更多。为了百姓,为了你,一切都是值得的……”大手抚上她的脸庞,笑着说。“况且,有你在我身旁,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无视……”爱怜地亲吻他。
他右腹上的伤疤,她深深记得,这是为她受的伤。
当年古三通四处挑战高手,惹恼了各大门派,成为武林公敌,正派邪派都想找他算账。碍于古三通武功高强,众人把仇恨投射到了他身边的未婚妻上。一次趁着古三通不在,几大派别联手偷袭。打斗中眼见剑影向素心飞去,朱无视想都没想便以血肉之躯挡在了她的身前,扛下了这一剑,二人跌落山崖。
………………
“素心……”朱无视感觉自己就要又一次把持不住。
蜻蜓点水般的吻仍细细密密地落下。
“素心!”伸手将她捞起,急切地吻住她。
“无视……”看清他眼里浓浓的情意,回想起他旺盛的精力,莫名的有些害怕,别开脸去。
“素心,好不好?”低头在她耳边轻语,暖暖的气息使她陷入意乱情迷之中。
“无视,我累了……”他的眼神太过撩人,令她沉醉,闭上眼睛不与他直视。
“就一次,好吗?”抵住她的额头蹭了蹭。
“嗯……”抵不住的热情,脸红不已,很快便又陷入纠缠之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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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
素心迷迷糊糊地醒来,身旁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无视……”轻唤道。缓缓坐起身子,仍然有些疲倦。
屏障后传来脚步声。
“娘娘,您醒啦。”小柔来到床前,俯身请安道,“皇上吩咐奴婢备好了热水,替您盥洗。”
“嗯。”微微颔首,“皇上呢?”边穿衣边问道。
“回娘娘话,鞑靼新上位的大汗携使臣前来朝见,皇上正在与他们议事。皇上让娘娘先洗漱用膳,他谈完事情便来找您。”小柔回答道,扶着素心下了床。
“好。”
褪去衣裳,浸泡在暖水中,全身的疲倦疏散开来,舒服不已,脑海里浮现出昨夜的种种,一抹红霞攀上了脸,耳根烧的通红。
难以想象自己随着他,竟那般主动,那般热烈,沉沦在他的温情中,那般的,难以自拔……
盥洗过后,换上一身女装,那是他的意思。小柔伺候着素心梳妆,一头乌黑的秀发,素雅的妆容,戴上他送的梅花白玉簪,淡雅却又深深勾人情思。
“娘娘终于恢复女装啦,这段时间娘娘一直以军士装扮示人,实在太委屈娘娘了……”小柔感慨道。
“军中着女装多有不便,更何况是待在皇上身边伺候,更是要小心谨慎。”素心淡淡一笑道。
“娘娘所言极是。皇上一定能明白您的心思。”小柔附和道。
一想起朱无视,素心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笑意。忽想起那几日在军营前守候时曾瞥见一种淡雅的花儿,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许是玉兰花,可以用来填充香囊。
“小柔,陪本宫出去走走吧。”素心起身缓步朝帐帘走去。
“是,娘娘。”小柔紧随其后。
……………………
“您……”守在军营前的老兵一眼望见一袭素色衣裙的素心。
“阿叔。”素心微微颔首示意,“您可还认得我?”
“认得认得!看您的容貌绝非粗狂男子,没想到竟是如此绝世佳人!”老兵赞叹道。
“阿叔……您过奖了……”素心不好意思地微垂下头。
“您……不会是皇后娘娘吧?!”老兵想起她日夜焦急守候和皇上凯旋时的场景,传闻当今圣上后宫仅有皇后一人,莫非……
素心莞尔一笑,并没有多加回应。
“小人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老兵忽跪倒在地请安道。
“阿叔不必多礼。快快起来……”示意小柔将老兵扶起。
老兵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呐!请娘娘恕罪……”俯下身道。
“是本宫有意隐瞒。阿叔,军营中不必如此拘谨。”素心道。
“皇上和皇后娘娘爱民如子,此乃大明百姓的福分!”激动的声音轻颤。
“阿叔,前几日本宫在此守候时偶尔有花香拂过,您可知是什么花?”素心疑惑地问道。
“回娘娘话,那是白玉兰花,此季节正是最宜生长的时候,军营这一侧的外头都是。”老兵指着远方说。
“真的是白玉兰花……”素心低语道,欣喜不已。
“小柔,我们过去采些回来吧。”说着已经迫不及待地走去。
“娘娘,您等等,我回去唤上侍卫,只有我们两个不安全!”小柔边追边说道。
“嗯,那本宫在这等你。”虽已胜利,外头仍有骚动,不能给他增添不必要的麻烦,那样会令他分心。
素心蹲下身子,轻轻折下一朵鲜嫩的小花,放在手中,淡淡的幽香随风飘散。闭上眼轻嗅,花香沁人心脾。
“这花香清淡,闻着舒心。无视平日里政务繁重,摘一些填在他的香囊里,一定可以替他舒缓舒缓情绪。”心里想着,不自觉地笑了。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身后传来一声感慨。
素心转过身,却见身后立着一位异族装扮,文质彬彬的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