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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惊闻噩耗

五原书院沸腾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在书院中迅速传播,往日那宁静、和谐的气氛在突然之间消失殆尽了。

“听说了吗,昨日晚间书院寇循、鲁梁、田恒三位院长在学子楼喝酒,不知为何,三人在楼中厮打了起来。”

“不,不是在酒楼上厮打了起来,而是田恒院长在酒楼中离奇死亡了。”

“不对,不对,是寇循、鲁梁二位院长在酒楼中合力将田恒院长杀死了。”

“不会吧,你们可不要乱传消息,四位院长共事已有二十年,四人间平时一向礼敬有加,相安无事。再说了,寇循、鲁梁二位院长是什么身份,就算他们要杀田恒院长,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就动手吧。”

就在学子们为这事议论纷纷、相互印证这一消息真假的时候,书院上官钦院长下了一连串命令:命令五原书院戒严,无关人等不得随意出入。命令将寇循、鲁梁二人看押在书院思过堂,没有得到他的许可,任何人不得探视。派人将田恒被杀一事向中原四国汇报,等候四国处理此事的旨意。

随着上官钦院长下达的这一连串命令,书院学子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田恒院长不知什么原因被寇循、鲁梁二位院长杀了。

“哗!”一瓢水泼在奔宵身上。与书院中紧张的气氛不同,坐落在书院一角的小院中,秦熠正**着上身,裤腿高挽,左手拿着水瓢,右手拿着马刷,在给奔宵洗澡。奔宵十分调皮,打着响鼻,转动身躯,躲避着秦熠手中的马刷,间或抖动身躯,将身上的水洒向秦熠。秦熠追逐着奔宵,嘴中笑骂:“你这家伙,怎么洗个澡也如此不安份。”

一人一马正在自得其乐,就听得“咣”的一声,院门被人撞开了。秦熠大感奇怪,什么人如此粗鲁。转身一看,只见项嫣小脸气得通红,站在门边盯着他。

和往常一样,项嫣早早起来就向书院走去。刚来到书院大门前,就发现气氛有些异常。进到书院却听到田恒被杀一事,心中大惊,寇循和秦熠的关系她是知道的,连忙去找秦熠。来到阅经楼没找到他,又急急忙忙地向他居住的小院跑去,哪知在院外就听到奔宵的欢嘶声和秦熠的笑骂声,不由得又气又恼,撞开门娇喝一声:“好你个秦熠,居然还在这里悠然自得地给奔宵洗澡,你不知道书院出大事了吗。”

秦熠疑惑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气成这样?”

项嫣走到院中,劈手将秦熠手中的水瓢和马刷夺了过来,说道:“你还不快换衣服,我刚刚在书院中得到消息,昨晚在学子楼,寇循、鲁梁二位院长把田恒院长给杀了。”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寇循、鲁梁二位院长怎么会杀田恒院长?”秦熠大惊:“你等我一会,我们一起去看看。”转身跑进房去。

“寇循和鲁梁现在在什么地方?”秦熠穿好衣服,从房中跑出来问道。

“他们二人被看押在学院思过堂。不过上官钦院长已经下令,没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去见他们。”项嫣一边把奔宵牵入马厩,一边说道。

“走,去找上官钦。”二人出门向院长室奔去。

来到院长室,秦熠上前敲门,只听里面传出一声:“进来。”二人推门走进书房,就见上官钦愁眉不展,坐在书桌后看着他们。

上官钦心中愁闷,他想不通为什么寇循和鲁梁要杀田恒。正想找个人来倾诉一番,就见秦熠、项嫣二人进来,他心头一松,连声说道:“正好,正好,你们来了,快来和我分析一下为何寇循和鲁梁会把田恒给杀了。想我上官钦自幼饱读诗书,圣人云‘君子不念旧恶、不羞当面,君子斗智不斗力’,他们二人和田恒有何仇隙大可摆到桌面上来说清楚,为何要行此杀人之事。想我上官钦……”

看着喋喋不休的上官钦,秦熠很是无奈,乘着上官钦话语停顿的间隙,开口说道:“上官院长,我们今日此来,是想让你同意让我们去思过堂见见寇循、鲁梁二人,问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官钦正说的起劲,冷不丁被秦熠打断,他愣了一愣,皱眉说道:“问什么?有什么好问的。看来你是不相信田恒是被寇循和鲁梁所杀。可是昨晚酒楼上众多的食客亲眼看到他们三人先是厮打在一起,接着田恒就倒地身亡。根据查探的结果,田恒是因为心脉被人震断而死。我已问过寇循和鲁梁二人,他们也承认和田恒打斗过,至于为什么田恒会因心脉被震断而死,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说到这里,上官钦顿了一顿,接着又道:“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疑问,等四国旨意到了之后再说。”

秦熠得到了田恒死亡的原因,而且上官钦又下了逐客令,见继续留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只好告辞,和项嫣走出房间。

在回去的路上,项嫣见秦熠双眉紧锁,闷闷不乐,便劝道:“秦熠,你也不用太过着急。田恒之死,寇循、鲁梁二人只是有嫌疑。我想四国知道此事,定会派人来查清原由,若田恒之死和他二人无关,到时你自然可以出力为他二人洗清嫌疑。”

秦熠停住脚步,转身看着项嫣,微微一笑,说道:“还记得我当初才进书院时的情形吗?”

项嫣想起当初的情形,脸上露出了会意的笑容,微微点头。秦熠抬头看着远方,接着说道:“那时我只会内功。是寇大哥带我去找到了适合我的剑法、枪法和步法。两年来,寇大哥一直以兄弟之义待我,给我解惑,陪我练功。在我心中,寇大哥已是我最亲近的人之一。如今他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一定要帮助他度过这个难关。”

项嫣看着秦熠:“我也会帮助你的。”二人相视一笑,继续前行。来到小院,就见到郭榆站在门口,一反往日的从容潇洒,面带着急之色。秦熠连忙上前问道:“四弟,看你神色紧张,有什么事吗?”

郭榆看秦熠回来,神色一缓,问道:“寇循、鲁梁和田恒之事大哥你知道了吗?”

秦熠回道:“知道了,我们刚从上官钦那过来。据上官钦所说,三人间经过了一番打斗,接着田恒就被震断心脉而亡。”

郭榆面露疑惑之色:“不可能啊,四位院长共事已有二十年,虽不能说交情有多深厚,但四人间一向礼敬有加,想安无事。要说寇循、鲁梁杀了田恒,他们的目的何在?”

秦熠思索着说道:“是呀,目的何在呢?昨日午后田恒将我找去,说此次图文摆擂,我中原四国只有寇循方便上台,但又怕北周国下令不让他上台,于是在昨晚邀寇循、鲁梁二人去学子楼商谈此事。可凑巧的是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郭榆更是疑惑:“会不会田恒听寇循说不能上台,于是在愤怒下攻击二人,二人出手抵挡,失手将田恒心脉震断。”

项嫣摇头:“寇循身为武学宗师,出手自然知道轻重。鲁梁虽然会武,但他功力还不足以震断田恒心脉。所以我认为这二人失手震断田恒心脉是不可能的。”

秦熠说道:“项嫣说的不错。算了,我们在这里猜来猜去的也是空耗心力。还不如去找相关人等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线索。”

郭榆点头:“这到也是。不过大哥,我知道寇循与你有兄弟之义,但是鲁梁和我也有师徒之情。此次事件,我要和你共同施为。”

秦熠微笑道:“有四弟助我,我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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