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问起那日情景,张笑川说自己被逼落江,被水流冲到了对岸,后来到了一个美丽的所在,遇到了若玫仙子,不小心掉落悬崖,说到这里的时候,张笑川看向若玫仙子,只见她双颊微红,带着一丝窘迫与羞赧,见她神情如此,张笑川也不再细说如何掉落悬崖,及至讲到洞中的诸般奇遇,众人更是不住啧舌,既觉凶险异常,又为张笑川逢凶化吉而高兴。
张笑川问起了两军近况,雷震天等人说两军互有胜负,多亏苗王没有答应叛军渡江的请求,但是叛军从部落酋长那里弄了一部分毒药,天气潮气颇重,时有大雾,还要时时防范叛军用毒。叛军人数不少,也不敢把叛军逼得太紧,但是叛军也一直没能脱出官军的包围。听他们讲完,知道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张笑川心里也就放心了。他们说话的时候,若玫仙子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乐呵呵地看着他们。雷震天等人向张笑川说道,军务要紧,不敢在这里多耽,然后众人又把这意思说与若玫仙子,请她转告苗王夫妇并向他们致谢,若玫仙子答应的非常爽快,众人又嘱咐了张笑川几句,便即离开。
随后,若玫仙子安排人服侍张笑川沐浴,并给他送去了一身新衣服。等张笑川洗完了,把那一身苗家衣服穿上身,顿时容光焕发,神采奕奕,若玫仙子见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喜不自禁。
苗王夫妇隔三差五地安排张笑川一起吃饭,见张笑川相貌颇为英俊,待人接物甚是得体,女儿非常满意,他们也为她高兴。转眼进入了腊月,苗王夫妇征求他们的意见,便把婚期定在了腊月十六,接下来的日子里,众人开始做着各种准备。
闲来无事,若玫仙子则带着张笑川熟悉周边的环境,王府是一个超级大洞穴,周围还有大大小小几十个洞穴,都有人居住,张笑川颇感造物之神奇。
这一日,两个人说说笑笑,来到了百瀑泉边,天气有点灰暗,水烟袅袅,走到了一个大水池旁边,张笑川感觉这里好生熟悉,突然想起来了,那一日,若玫仙子正是在这里沐浴。若玫仙子见他若有所思,随即醒悟。“这里是我们初次相遇的地方。”“是啊,不过那一天你好凶蛮。”“我就是凶蛮,今天还要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凶蛮。”听他这样说自己,若玫仙子就来了劲了,说着便伸拳去打,张笑川侧身闪过,若玫仙子飞脚去踢,张笑川又轻松避开。“好凶蛮的婆娘。”张笑川故意逗她。“让你再说!让你再说!”若玫仙子边笑边追,张笑川假装逃跑。现在的他,功力大增,身子灵活,纵跃的很快。
不一会儿,张笑川跑到了上次跌落悬崖的地方,他玩兴大起,有心吓她一下。张笑川“啊”的一声大叫,并迅速躲到了旁边的树丛当中。
若玫仙子听到叫声,却不见张笑川身影,不由得心里大急,加快了脚步向前奔去。
到了张笑川上次掉崖的地方,不见了他踪迹,若玫仙子急得大喊大叫,“张笑川,你在哪儿?张笑川,你快出来!”四周云雾迷蒙,只有水声和她的回声。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张笑川,你个混蛋,你个傻蛋,你跑那么快干嘛?”若玫仙子边说边骂,竟然带了哭音出来。
张笑川见她对自己如此动情,心里不忍,悄悄走出树丛,双臂环抱住了她,若玫仙子身子一震,张笑川手上一阵剧痛,忙把她放开,只见手背上两排齿印甚深,有血渗了出来。“恶。。。。。。”只说了一个字,“婆娘”两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只因张笑川看到了若玫仙子既委屈又嗔怪的表情。“你干嘛咬我?”张笑川忙换了个话头。“你为什么这样吓我?”若玫仙子不依不饶。“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张笑川见她这么大的反应,嗫嚅着说。“什么玩笑不好开,你开这种玩笑。”若玫仙子阴沉着脸嗔怪地看着他,张笑川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了。“是我不好,仙子不要生气了好吗?”“我偏要生气。”若玫仙子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张笑川知道她说着生气,其实是不怎样生气了,“生气可是会变丑的!”“变丑就变丑吧!”若玫仙子赌气说道。“变丑了会成为丑八怪的,喏!就是这个样子!”张笑川用双手撑着嘴角,冲着她做了个难看的鬼脸。见他这个样子,若玫仙子“噗嗤”一声笑了,“你才是个大大的丑八怪呢,打你这个丑八怪,打你这个丑八怪!”说完抡着粉拳作势要打。张笑川让她在身上捶了几下,然后握住了她的双手。“这回不生气了吧!”“谁生你的气,我生小狗的气也不和你生气。”“好啊,拐着弯儿骂我,看你还敢不敢!”张笑川说完便去呵她的痒,若玫仙子转身跑开,张笑川追着挠她,她“咯咯”地笑着,直不起腰来,张笑川顺势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她也任由他抱着。若玫仙子也握住了张笑川的手,触摸到了他手上的齿印,她向后仰着头问,“你知道我为什么咬你吗?”“当然是生我的气了。”“还有呢?”张笑川有点不明白,若玫仙子轻轻地唱了起来,“伸手给哥咬个印,越咬越见妹情深,青山不老存痕迹,见那牙痕如见人。”若玫仙子声音本就美妙动听,歌声婉转悠扬,张笑川听得情迷心醉。
“仙子,第一次我掉落山崖的时候,你记挂我吗?”张笑川好奇地问道。“我与你素不相识,记挂你干嘛!”“那这一次,我只是与你开个玩笑,你为什么这样关心我?”“我们马上要成为一家人了,你要有个什么闪失,你让我怎么办?”听她说的情真意切,张笑川心里很是感动,不由得把她抱得更紧。
两个人抱着,依偎着,各自想着心事。沉默了片刻,猛然一抬头,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下雪了,下雪了。”若玫仙子兴奋地喊了起来,张笑川和他一样开怀。这里很少下雪,对他们来说也是意外之喜。两个人手牵着手,看着雪花飘落。雪花很大,越来越密,不一会儿,两个人的头上,眉毛上都落满了雪。张笑川想伸手去给她掸去头上的雪,若玫仙子不让,她嘴里念叨着,“我们就这样牵着手,一直走到白头!”听她这样说,张笑川闭着眼睛想象,一闪念,张笑川想起了任芳菲、明阳公主、冰紫烟、兰婷、美惠子诸人。张笑川睁开眼,看着飘飘洒洒的雪花,他的心事也飘飘洒洒起来。
“你看这景色多美!”张笑川的思绪被若玫仙子唤了回来,只见地上已经有了一层积雪,温泉池子里冒着热气,站在雪的世界里,感觉一切是那么纯洁、舒爽。
苗王嫁女招婿,排场自是安排的很大。腊月十六,整个苗寨,早早的喧闹起来了。婚礼安排在下午,若玫仙子梳妆打扮好了,苗王安排的迎亲仪仗也已经准备就绪。雷震天等人簇拥着张笑川到了若玫仙子的闺房外面,便听到了她期期艾艾地唱了起来。
张笑川等人在外面听她唱道“爹啊,娘啊,您把女儿当朵花,一尺五寸抚养大。花了钱来费了心,女儿哪忍离开家。爹啊,娘啊,抬头望见满天星,低头想起父母恩。为儿花了多少钱,为儿操了多少心。”语言真切自然,情感真挚热烈,歌由情发,情随歌起。张笑川听得感动不已,他进到闺房里面,苗王夫妇居中而坐,张笑川跪下来,“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他站起身来,只见若玫仙子两腮带泪,离别、恋念、喜悦、激动之情交织在一起。苗王夫妇牵着若玫仙子的手,把她的手交在了张笑川手中,慈祥地望着他们,眼里满是祝福和期许。
这时,与若玫仙子交好的姐妹们也涌进了闺房,与她抱成一团,她们有呜呜地哭的,有劝慰众人不要再哭的,有帮着她们抹眼泪的,既有带着节奏哭唱的,也有只会干嚎的。她们悲悲戚戚,情意绵绵,难舍难分。
过了一会儿,赞礼地人喊道,“吉时已到,请新人上轿!”若玫仙子本族的兄长把她背了出去,有人给她遮着伞,簇拥着把她送上了轿子,众人这才止住了哭声。
鞭炮响起来了,喜庆的乐曲响起来了,仪仗队开始行进。吹鼓手走在最前面,张笑川骑着高头大马,穿着苗家人的喜服,胸戴大红花,脸带微笑,意气风发,比当初中了武状元更胜。若玫仙子所乘的大红喜轿紧随其后,再往后是迎亲送亲的队伍。苗王夫妇赠送的嫁妆十分丰厚,队伍浩浩荡荡。整个苗寨的人都出来观看,有的夸赞,有的艳羡,他们指手划脚,议论纷纷。仪仗队走遍了苗寨的大街小巷,基本上把苗寨绕行一圈,然后又回到了出发地。
到了房门外,张笑川飞身下马,有人递过来了弓箭,张笑川拉满了弓弦,“嗖”地一声,把箭远远射了出去,引来了一片彩声。他走到轿门口,躬下身子,把若玫仙子背了下来,走到了门口,轻轻一跃,跳过了火盆,进到屋内,这才把她轻轻放了下来。这时,有人递上了茶饭,二人分别向苗王夫妇敬献了。
接下来是拜堂,这个环节和汉人没多大分别,一拜天地,敬神灵,二拜高堂,敬父母,然后夫妻对拜并喝了合欢酒,众人把若玫仙子送入了洞房。
苗王大摆宴席,大宴宾客,众宾客不停地喝酒劝酒,直到很晚才散去,这一天就象过节一样红火热闹。
张笑川也喝了不少酒,送走了众人,张笑川回到了洞房。按照苗家的传统,结婚当晚新郎新娘是不能同房的,新郎要与岳父共处,新娘则由姐妹等人相陪。多亏由王后提议作了更改,张笑川大是感激,否则与苗王共处,不知道有什么话讲,有什么情趣可言。
张笑川回到了洞房,若玫仙子安安静静地坐在榻上,张笑川打起精神,走上前去,轻轻地揭去了盖头。红烛高照,映照着若玫仙子娇羞的脸庞。她抬起头来,看向张笑川,只见她眉眼含春,娇美无限 。张笑川轻拥着她,越看越是喜欢,动情地吻起了她。若玫仙子“嘤咛”一声,热切地回应起来,两个人缓缓地躺倒在榻上,那一夜雨狂风骤。
第二天起来,张笑川与若玫仙子去拜见了苗王夫妇,是时,年关将近,又赶上苗王之女大婚,苗寨也一直沉浸在节日的气氛当中。时光荏苒,幸福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大年初三。从这一天,百狮会开始了,这是苗家过年期间最有趣最隆重的活动。苗寨人众舞着数十匹狮子,他们敲锣打鼓,放鞭炮,放火铳,简直要把天地翻过来。百狮会的名堂很多,有迎狮、盘狮、考狮、抢狮,狮子登高等内容。
若玫仙子给张笑川讲道,苗家喜爱舞狮跟远古的传说有关,相传洪荒时代,妖魔横行,为害苗山,一群从森林奔来的金狮赶走了吞食牛羊、庄稼的恶魔,使苗家重享太平。后来,狡猾的魔王想出了一条毒计,派遣魔女用五彩绣球把群狮诱入波涛汹涌的东海。
勇敢的苗家后生亚果为救乡亲脱离苦海,不畏千辛万苦,翻山涉水,终于捞起了漂浮在海浪上的绣球,把吉祥的狮群重新引回苗山,荡平了作恶的妖魔鬼怪。苗民们欢天喜地、敲锣打鼓涌到寨头迎接吉祥的金狮们,从此,苗乡就有了“百狮会”。张笑川听着美丽的神话,对百狮会悠然神往。若玫仙子又给他详细介绍了怎样迎狮、盘狮、考狮等内容。
张笑川和若玫仙子在门口放了一张小方桌,摆了一盆清水,一条手帕,做好了这些准备,不一会儿,狮子挨家挨户地开始拜年了。狮子当然明白,新年大节,主人要他先洗去一路风尘再拜年。抛绣球的笑眼罗汉主动拿起手帕替狮子“洗脸”,张笑川和若玫仙子见此,相视而笑,撤走方桌。张笑川腰缠丝帕,打着绑腿,拦门而立,当昂头摆尾的狮子蹦跳之时,他狂吼一声,揪住狮子的胡须,提起狮子的头高声盘问,“狮子你从哪里来?”狮子当然灵活,迅速答道,“狮子我从东方来!”张笑川继续盘问,“东方来,走的是水路,还是陆路?”这当然也难不倒狮子,它头一甩,从张笑川手里挣脱吼道,“狮子我腾云驾雾而来!”张笑川见难不倒狮子,急了又问,“狮子你带什么来?”狮子笑答,“我带大吉大利来!”张笑川和若玫仙子脸露喜色,接着问道,“狮子你到哪里去?”狮子回答,“我往西方去。”张笑川接着追问,“狮子你带什么去?”狮子回答得很干脆,“我带灾难瘟疫去。”吉祥的祝福让张笑川和若玫仙子欢喜得眉飞色舞,连呼,“玛汝!玛汝!”(苗语是好!)狮子趁机腾跃进屋。堂屋正中画着一只大乌龟,家先牌位下的桌子上,放着三碗酒。狮子进得门来,喝了中间的一碗酒,剩下的两碗酒,一碗敬天,一碗祭地。狮子利索得做完这些套路,倚桌而立,神态甚是可爱。过得片刻,狮子纵身跃起,咬下悬在天花板的“红封儿”,摇头摆尾给张笑川和若玫仙子作揖拜年,然后退出大门,另觅别家。
张笑川看着这一切,感觉特别新奇,“看来这舞狮之人若无超凡的武功,也拿不到封赏。”他向若玫仙子说道。“是啊,不仅拿不到封赏,还会倍受奚落呢。”
下午,两个人又去看狮子登高。旷坪上重叠起三十六张方桌,恰似一座陡峭的小山。最顶上的一张小方桌四脚朝天,倒扣的小方桌照例是少不了的。喧天的锣鼓声中,扣人心弦的舞狮开始了,腾跃的雄狮尾随耍宝的拳手敏捷地穿桌孔,跃桌子,狮子爬到“桌塔”的最高层时,拳师吹响了牛角号。
“雄狮”抖擞精神踩着小方桌倒立的四脚,悬空转圈表演惊险的绝技,先是狮子头舞东西南北四方,拜天拜地。接着,狮子跃上立起的木杠之巅,作“雄鹰展翅”,舞狮人用头顶住钢刃口倒立,作“鰲鱼撑天”。做完了这一切,狮子大吼数声,从“桌塔尖”腾跃而下,稳稳落在坪上。围观的人不断的喝彩,这狮子登高的节目真是精彩绝伦。一边看,若玫仙子一边给张笑川解说,在节日里,两个人幸福的徜徉,感情与日俱增。
时间很快就到了正月十几了,雷震天、诸葛子瑜数次前来,谈到平叛之事,满脸忧色。眼看就要快一年了,还没有平定叛乱,朝中大臣颇有微辞,皇上也开始催逼起来。叛军蠢蠢欲动,数次争斗,未见成效。雷震天、诸葛子瑜让张笑川借机向苗王陈说一下,希望能得到苗王的援助。
这一日,张笑川一边想着战事,一边想着该如何向苗王陈说,显得焦躁也有点闷闷不乐,若玫仙子从身后过来,趴在了他的肩头。张笑川回过头来,冲她笑了笑,一瞬间,她就看出了他脸上写着心事。“川哥哥,你有心事?”成婚之后,若玫仙子改口叫他哥哥了。“没。。。。。。也没什么事。”“看你的样子,没事才怪,快点告诉我!”若玫仙子带着命令的口吻,有点霸道有点温柔。张笑川抬头看着她可爱的样子,也看到了她的期待与鼓励的眼神,便对她说道,“就是平叛的事情,有人说你老公坏话了。”张笑川说完看着她的反应。“什么人,这么大胆,敢说你的坏话,快告诉我,我去教训他!”张笑川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就乐了,他握住她的手,缓缓说道,“说我坏话的人,位高权重,我也奈何不了他!”张笑川故意逗她。“这有什么大不了,管他是谁,和你过不去,我给他随便来点毒药,管叫他呜呼哀哉!”张笑川瞬间被逗乐了,知道她敢爱敢恨,敢作敢当,真没有她不敢做的事。
“他们说你老公贪恋儿女私情,沉醉温柔之乡,误了军国大事。”张笑川继续逗她。“一派胡言,胡说八道。”若玫仙子闻听此言,小脸气得通红。“人家也不全是胡说,我确是舍不得你,这不是贪恋儿女私情么?”张笑川抚摸着她手,乐呵呵地说。“我只想和你温存,卿卿我我,不思良策,岂不是误了军国大事。哎!落人口实,就让人家去说吧!”张笑川故意说得无可奈何。“不行,我不能让你背负这样的名声!”说完,她挣脱了张笑川的手跑出去了。“若玫,若玫,你要干嘛!”“我去找父王!”若玫仙子头也不回的去了。
张笑川知道她是去向苗王求救了,这样的大事,张笑川又怎能不出面,他赶紧起身追了出去。
进了王府,苗王夫妇和若玫仙子正在大厅上说笑,张笑川向苗王夫妇请了安,恭敬地站在一旁。苗王笑呵呵地向王后说道,“都说女生外向,果然不假。”若玫仙子拉着苗王的胳膊,撅着小嘴撒娇道,“父王,我哪有!”苗王疼爱地指着她的脑门嗔道,“你明明就是!”“父王,我可是为了咱们苗家着想,这些叛兵,人多势众,又非常凶蛮,是咱们的心腹大患,父王与川哥哥通力合作,这才能永除后患,你说呢父王?”“好!好!好!就你聪明!”苗王点了点她的脑门,“真拿你没办法!”
“贤婿!”苗王冲着张笑川说道,“如今咱们是一家人了,我自然要帮你建功立业!”“多谢父王!”张笑川赶紧向苗王致谢。“我可以帮你们克制叛军的毒药,也可以阻止叛军过江,剩下的事情就靠你们自己了。”张笑川听了大为高兴,深深向苗王夫妇作了一揖。“好了,你们着手准备吧!”“是!”张笑川和若玫仙子手拉着手兴奋地离开了王府。
出得了府门,张笑川高兴地抱着若玫仙子转了几圈,然后把她放下,深情地望着她,“若玫,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那你要怎么谢我?”若玫仙子眨巴着眼睛,俏皮地盯着张笑川问,“让我想一想,”张笑川假装在沉思,突然猛地在她脸上亲了几下,“这样行不行?”若玫仙子一把把他推开,“我才不要呢,你个小无赖!”说完跑开了,张笑川在后面紧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