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天等人闹轰轰地四处找了一通,哪里还有张笑川的半点影子,搜索无果,众人只好丧气地散去了。
再说张笑川,趁着夜色,躲在一棵茂密的大树上,因为担心小叶子,所以并未走远,周围没有什么动静了,一切都安静了,张笑川从大树上一跃而下,向着小叶子住的地方走去,他还想再见见她。
在经过一处厢房的时候,张笑川听到有两个人在里面说话,声音不大,却听得很是清楚。一个男的声音说,“翠红,你为什么要给我通风报信呢?”听声音赫然正是汪天,女的正是丫环翠红,“因为我对少爷忠心呀!”翠红嗲嗲地说,“你就不怕少奶奶责罚你吗?”“才不怕呢,有少爷你给我撑腰,再说了,她才来几天呀!我可是从小就在汪府长大的。”“你真的对我很忠心吗?”“当然,如果少爷愿意,人家的整个人也是你的。”翠红说的风骚之极,肉麻之极,露骨之极。“咯咯,少爷,你真坏!”显然两个人已经不止是打情骂俏而是开始动手动脚了。
张笑川听得火往上撞,为小叶子深感不值,但他还是抑制住了内心的冲动,想了想怎样报复他们这对狗男女才好、才解气。想好了,张笑川一脚踢开了房门,然后快速地隐藏了起来,“谁?”受了惊吓的二人马上分了开来,汪天冲出门来,机警地四下望了望,“张笑川,我看见你了,你出来吧。”汪天虚张声势地吆喝着。过了许久,什么动静也没有,汪天走进屋里对翠红说,“肯定是张笑川在捣鬼,我去找人,你插好房门,等着我来。”“少爷,我怕。”“别怕,我马上就来。”“嗯,你可要快点来呀!”“我会的,”汪天匆匆地去了,免不了又是一番折腾,却也未曾看到张笑川半个人影。
夜半三更,翠红正睡的香甜,窗户上突然传来了“笃笃”的声响,翠红一下子就惊醒了,迷迷糊糊地想要打开窗户看看是什么情况吧,却又没那胆量,只好勉强点亮了床头的灯,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啪”,窗户自己突然开了,一顶高高的帽子,一张白花花的脸,狰狞可怖,红红的舌头,伸得老长,我的天,那不是索命的无常还有什么。翠红大气不敢出,也不敢呼喊,再说了就是想喊也喊不出声了,只见她身子如筛糠,心中只好默念那索命的无常快些离去,却不曾想,那无常不仅没离去,反而一跃而进,直向自己扑来,翠红再也支撑不住,终于昏死过去了。
第二天,汪府多了一个疯丫头,嘴里不停地喊着,“鬼,鬼,鬼”见了人也是吓得向后躲,当然这疯丫头不是别人正是翠红,而这鬼呢,正是张笑川所扮。
再后来,汪家的当铺丢了好多的金、银、玉器、字画古玩等值钱的东西,汪家最大的一家绸缎庄莫名其妙地着了火,好端端的一个绸缎庄就这样没了。汪家的药铺,里面的药材一夜之间被水泡了,一个伙计也莫名其妙地失了踪。汪家虽然是家大业大,可也经不住祸事频发呀!被这样折腾下去可不行,汪仲山不免急了,他们父子俩一合计,料想这一切肯定都是张笑川所为。“爹,我们得想个办法呀!”“嗯,他在暗处,我们拿他没辙,只好让你媳妇去求求他了。”“嗯,先稳住他再说,也只好如此了。”
晚上,汪天让人备好了酒菜,送到房间里来,“媳妇,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吃过饭了,今天让我们痛痛快快地喝两杯。”汪天殷勤地为小叶子斟酒,夹菜,几杯酒下肚,汪天直奔主题,“媳妇,你想法把张笑川约来,好吗?”“约他做什么,再说了,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再说了,我是真的想和他和解,以前的事都是误会,我知道当铺的事,药房、绸缎庄的事都是他干的,我和爹商量过了,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只想和他做朋友。”“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呀!”“你必须知道该怎样做!找不到他,以后你们一家子就别想过好日子了,”汪天终于原形毕露了。
“汪天,你别欺人太甚人了。”张笑川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原来他已经听了很久了。汪天猛得一惊,色厉内荏地说,“张笑川,你到底想怎样?”“我奉劝你,善待小叶子和她的家人,否则,你和你爹一定会一无所有的!”说完,张笑川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想自己也该离开这里了。“小叶子,希望你一生幸福”,张笑川在心里默默地祷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