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美景如画,两个人深情款款并骑而行,他们时而一同共对夕阳、欣赏美景,时而彼此欢语,时而为对方回以满含温情的笑意。待回到了居所,他们二人更是不舍,颇多恋恋。到了晚间,明阳公主,更是思绪翩然,一夜无眠,自是不必细说。
从此之后,明阳公主,为悦己者容,便经常穿便服了,她本来就非常漂亮,她再刻意地加以修饰,女人味越来越浓了。明阳公主以柔情与靓丽的身姿相佐,愈发的明艳,光彩照人,魅力四射。她也时不时的寻找机会和张笑川在一起,张笑川那颗寂寥的心也暂时回归安定,两个人对对方都没有更多的要求,都尽情地享受带给彼此的惬意与温情,明阳公主对张笑川越来越依恋,愈发觉得难舍难分了。
第二天,用过了早膳,明阳公主便急不可耐去找张笑川,相见之时,两个人相视而笑,只见她略有羞赧,双颊泛红,别有一番风韵。
“昨天,见你骑术、箭术已有大成,今天我们去实战,怎样?”明阳公主征求张笑川的意见。“不知如何实战?张笑川兴致很高。“咱们今天去打猎好不好?”“何乐而不为?”听明阳公主这样一提议,张笑川怎么会舍得不去,当即点头同意。两个人一拍即合,明阳公主马上安排,相率数百随从前去捕猎。
“今天,你我再比一比怎样?”明阳公主在马上向张笑川问道,“怎么个比法?你划下道来,我接着就是。”张笑川一脸自信。“很简单,今天谁打到的猎物多,就是谁胜了,你说怎样?”明阳公主骑术、箭术了得,向来自负,言谈之间,好像她已经胜了一般。“一会儿输了可不要哭鼻子啊!”张笑川向她打趣说道。明阳公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张笑川向她作了个鬼脸,阳阳公主一边对他瞋目以对,一边在心里油然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之感。
明阳公主与张笑川正说的起劲儿,突然,一只兔子被马蹄声惊吓得窜出草丛,一路向前狂奔乱跳而去。明阳公主见状,拈弓搭箭,“嗖”地一声射去,张笑川也不甘落后,马上跟着一箭射出,劲力更足,虽是后发,却已经追上明阳公主的箭,两支箭竟同时命中目标。随行的兵士跑上前去,把兔子捡了回来,两支箭都已经把兔子洞穿。两个人相视一笑,向对方竖起了大拇指,然后二人向前策马疾驰。每次见到兔子,张笑川都依样而为,惹得明阳公主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自是不服,暗暗发誓必要与他见个高下不可。
前方出现了稀稀落落的一片小树林,两个人打着马一起抢入。突然,一只幼小的梅花鹿进入了二人的视野。此时,明阳公主在前,张笑川在后,明阳公主心中别提有多么得意了,她故意带了一下马缰,移动了一下位置,遮挡了张笑川的视线。明阳公主心想,看你这回还怎么来捣乱,这回我就和你一局定输赢。明阳公主得意地回头向张笑川看了一眼,意思是你说,这回看你能奈我何。张笑川被明阳公主遮挡了视线,又见了她这神情,无奈地耸了耸肩,作了个请的手势,意思是只好请你先来了。那幼小的梅花鹿本来在撒欢,被他们一惊吓,现在慌乱地不知何去何从。明阳公主把弓弦拉的满满的,蓄满了力量,正要一箭射出,突然,一只母鹿窜了过来,挡住了小鹿,那母鹿为了转移明阳公主的注意力,还在她面前跑来跑去。
明阳公主见了这种场景,大感惊讶,这时张笑川也看到了这一切,他明白了母鹿是在舍命保护幼鹿,多么伟大的母爱啊!张笑川骤然之间被深深地打动了,他心中马上做出了决定,大声喊道,“明阳,不要!”张笑川一边呼喊,一边冲到了明阳公主身边,把她的臂膀轻轻一碰,明阳公主的手也在此时松开了弓弦,那箭“嗖”地一声射了出去,却失了准头,飞向了侧面的树林。本来明阳公主还在犹豫,被张笑川一喊,她知道机不可失,马上便松开了弓弦,但是张笑川情急之下,为救母鹿,触碰了她的胳膊,这样一来让弓箭失了准头,正好阻止了明阳公主射杀母鹿。
“张笑川,你干什么?”明阳公主一开始本来是志在必得,后来见了母鹿的举动,心中亦为所动,是以迟疑不决。不想张笑川怕她伤了母鹿,毁了这一番美好真情。箭虽已离弦,但并非是明阳公主的本意,这样一来,适得其反,明阳公主大为恼火。“明阳,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张笑川见她真恼了,连忙解释劝解,“你看那母鹿,舐犊情深,何其感人,何不成全了它们。”“我偏不,我偏不,就你知道!”明阳公主原本就没打算伤害它们,无意中被张笑川扰乱了自己的所思所想,索性又和他赌起气来。“你说饶过它们,我偏不饶。”明阳公主发着狠子说道,又开始弯弓搭箭 ,这回是存了心的要射杀它们。张笑川见了,情急之下,无法可想,也忙搭箭上弦。明阳公主见了,轻蔑地一笑,“嗖”地一声,把箭射了出去。张笑川哪敢怠慢,他的箭随后就到,眼见明阳公主的箭就要射到母鹿了,小鹿已经开始发出了悲鸣。异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张笑川的箭追上了明阳公主的箭,由于情急之下,救鹿心切,张笑川用力甚猛,只听“噼啪”一声响,明阳公主的箭竟然被张笑川的箭从中间劈了开来。
明阳公主见了又好气又好笑,气得直跺脚,心里愈发不服气了。“我就不信了。”她又发一箭,那箭去势如飞,张笑川的箭紧随其后,又“劈啪”一声把明阳公主的箭从中间暴了开来。明阳公主又羞又气,想不到自己教出来的徒弟竟然赛过了师傅,她一向骄傲惯了,心里怎肯罢休。一不作二不休,明阳公主“嗖嗖嗖”连发三箭,嘴里喊着“我就不信你运气总是那样好!”在她看来,张笑川学习射箭的时日未久,水平并未达到绝高之境,方才两箭只不过是运气好,偶然碰巧而已。但是她却不知道,张笑川本身极具天赋,加长从小习武,自是眼明手快,非一般人可比。这次,明阳公主出手更快,箭射出去之后,便得意地望着前方,等着三支箭全部命中。哪曾想,还没来的及高兴,随着“劈啪、劈啪、劈啪”三声响,明阳公主的三支箭都被张笑川的箭一分为二,飞向一边。明阳公主正要再抽箭去射,已经没有了两只鹿的身影。明阳公主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却无从发泄,狠狠地瞪了张笑川一眼,自顾自向前而去。张笑川紧随其后,明阳公主也不理他。张笑川知道她是真生气了,安慰她道,“明阳,我不是有意的,我知道你也不想伤害它们,只怪我一时太心急了,没有征得你的同意,就善作主张,都是我不好。”“明阳,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大不了,再有了猎物,我不和你争就是了。”张笑川知道自己的举动有点鲁莽,惹得她不高兴了,絮絮叨叨说了不少道歉的话。但是,任张笑川好说歹说,明阳公主就是不理它,只顾打马向前,张笑川只好无趣地紧紧跟随,不一会儿,他们一行人便冲出了树林。
张笑川和明阳公主正在前面策马疾驰,突然,前面出现了一群牛羊,牛羊周围还有一群人,有老人,有孩子,显然是牧民在放牧。
见到了他们,明阳公主欣喜不已,嘴里喊道,“张笑川,谁要你让着我,你看好了,我现在就与你见个输赢。”明阳公主说着话,手脚不停,一箭射去,正中一位老人大腿,老人扑倒在地,众士兵大声欢呼,牧民们惊骇奔走,孩子更被吓得大声哭叫。
见到此情此景,张笑川很是吃惊,没想到明阳公主竟然会向手无寸铁的牧民下手。待要相询,只见她又要搭箭射去,张笑川情急之下,抽出一支箭,随时应对。明阳公主一箭射出,张笑川马上跟着射出,张笑川的箭追上了她的箭,那箭被张笑川的箭从中间劈开,“啪”的一声爆开,这一爆,力量向四周扩散,把箭的去势阻了一阻,后箭被前箭阻住,人群又骇然向前急奔,那箭势已是很弱,在人群后面跌落。
“张笑川,你。。。。。。”明阳公主对他怒目而视,快速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用力发射出去,张笑川依样照画瓢葫芦,又把那箭击落。“张笑川,你要干嘛?”“我认输就是了,算你赢了。”张笑川强作欢笑。“什么算我赢了,我今天必须和你见个高下。”“见个高下可以,你为什么要胡乱伤人?”“什么叫胡乱伤人,这些人是我的奴隶。”“你的奴隶?人家在这里自由放牧,怎么就成了你的奴隶?”“我把他们抓来,他们就成了我在奴隶,我想怎样处置就怎样处置。”说完指挥士兵赶上去围捕这些牧民。“你真是不可理喻,你快快下令把士兵撤回来。”张笑川从来没有如此气愤。明阳公主不仅没有下令撤回士兵,反而自己也冲了上去,张笑川无奈紧紧跟随。
在这个时候,突然从远处卷过来一片黑云,待那黑云到了跟前,却是一大队骑兵,他们身披铠甲,身背弓箭,长相与这些牧民自是不同,他们嘴里“嗬嗬”有声,见了众人,像是见了猎物一样,把大家迅速围了起来。明阳公主的卫士见状,马上向公主靠拢。这队骑兵围着众人奔走,也不急着动手,像是猫戏老鼠一样。
“喂,你们是什么人?快快给我滚开!“明阳公主大声地喊道。几个侍卫簇拥着一个人打马走上前来。只见那人眼睛滚圆,一颗脑袋滚圆,肚子滚圆,胖乎乎的,块头倒是不小,他色眯眯地盯着明阳公主,“这小妞真漂亮!小妞跟我走吧,现在你可是我的人了。”说着话便凑到明阳公主的跟前,张开双臂,想把她抱过去,还没等他挨着明阳公主的身子,明阳公主已经一巴掌抽了过去,“啪”地一声,打了个正着,那浑圆的胖子皮糙肉厚,脸上挨了一巴掌,浑然不觉一样,嬉皮笑脸地说道“打是亲,骂是爱,泼辣的小妞我喜欢,来让咱们亲近亲近。”说完又要去抱明阳公主。明阳公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拔出剑来横削过去,那胖子拨马、闪避,身手倒是敏捷,轻轻巧巧避过这一剑,回过头来,伸手去拿明阳公主的手腕,明阳公主马上撤手收剑,变削为刺,照那胖子肋下刺去,那胖子双手在马背上一按,纵身飞起,自然也躲过了明阳公主刺来的一剑。
那胖子在马上辗转腾挪,骑术竟不在明阳公主之下,明阳公主连变剑招,也奈何不了他。一个打一个躲,几十个回合之后,那胖子突然跃下马去,滴溜溜在地上打几个滚,滚到了明阳公主马下,明阳公主看不见了那胖子,心下大骇。张笑川本来要让明阳公主吃点小亏,长点记性,眼见那胖子狡猾至极,马上从马背上跃下,飞起一脚向胖子踢去,那胖子本待有所作为,听到风声,知道不妙,滴溜溜几个跟头从马下滚了出去。张笑川,一纵身,跃起,在明阳公主马上轻轻一点,就到了对面,站在了那胖子与明阳公主之间。胖子的几个侍卫马上围了过来,胖子挥了挥手,他们分散在两边站立。张笑川眼见对方人多势众,跟前的四个侍卫身体魁梧健壮,显然都是好手,知道今日不易脱身。他抽出宝剑,立个门户,等对方亮出兵刃。那胖子刚才有意卖弄本事,见张笑川神情严肃,也不敢托大,从衣袍里取出了兵刃。
只见他的兵刃特别奇特,是两个圆盘,周围布满尖刺,中间有手柄,他双手各持一个,与张笑川展开游斗。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胖子的兵器必要贴身游斗方能奏功,张笑川剑术精湛防护严密,那胖子无机可乘。三四十个回合之后便失去了耐心,他手一扬,一只圆盘向张笑川飞去,张笑川用剑一挑一拨,那圆盘又飞回了胖子手中。另一只圆盘又飞了出来,这一次,张笑川有了准备,挥剑一斩,圆盘尖刺被削断了几根,失去了平衡,跌在一边。“原来,你这圆盘只是用来唬人的,这么不中用。”那胖子气得哇哇大叫,本来他的两个圆盘会越掷越快,让人应接不暇,谁知张笑川的宝剑削铁如泥,如若早知他宝剑如此锋利,说什么也舍不得将圆盘掷出。那胖子本想借着圆盘巧施偷袭,这下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伤了自己的趁手兵器。
“快把那小妞给我拿下。”那胖子兵器被毁,知道不是对手,哪还敢逞能,只好向手下人下了命令。四个侍卫正要动手拿人,只见外围的兵士一阵骚乱,有一个人从外面杀了进来。眼见机会来了,明阳公主一声号令,众卫士也动起手来。那四个侍卫也顾不得捉拿明阳公主了,纷纷向张笑川围拢,明阳公主举剑就砍,现场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