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源省首府金边,延续于前朝。因气候宜人,盛产果蔬。
昔日一贵妃秋天想吃荔枝.......然,时令已过。举国上下,只有金源有刚下树的秋荔。于是时任皇帝—玄宗命当地送新鲜的荔枝回京,沿途跑死了十几匹军马。终换来贵妃品尝到荔枝时的浅浅一笑,不失为为文人士子的一段佳话......
下了火车,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时有戴头盔,身着甲衣手持步枪的兵丁面色冷峻快速通过街道,街道比之县城干净整洁。两边是一排排铺面。有客栈,有酒楼,有当铺,还有药房,人员往来络绎不绝。
林墨签着芳丫头的手,漫步在街边,小芳对周围一切都很好奇,东张西望指着路上的汽车问道“林大哥,这是什么?”
林墨顺着小芳手指看去“这是汽车,从洋人那买的”
“真新奇,它靠啥跑的啊”
“靠汽油啊”
“汽油是啥?”
林墨感觉有点头疼,点了一下芳丫头的额头,阻止了芳丫头继续问下去。
到了一家报社,上面挂一个牌匾—“三味斋”报社分为上下两层,来到了楼上。一个跑堂的小厮赶忙上前问道:“先生有什么事吗?”
“我找你们掌柜陈书”
“好的,请您稍等!”小厮砌好茶转身朝里面走去。
茶是上好的信阳毛尖,冲上热水,细细密密的茶叶竖直悬浮在水中,随着时间慢慢舒展开来,林墨慢品着茶叶,迎面走来一个胖子,带着黑框眼镜。一身西装有点紧,似乎扣子随时会崩掉,坐在林墨对面
“先生有何贵干”
林墨端详面前熟悉的大脸,幽幽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胖子闻言,绕着林墨转了两圈。试探的问道,“可是.......林公子”
“还林公子,叫我林墨”说罢拍了一下胖子屁股。
胖子像一个弹簧一样跳起来,“林墨,我就说嘛,你肯定没事。有3年没见了吧”
“当然啦,上次被巡捕抓起来关进牢房。半夜爬墙逃出来。无处可去跑到村子里当教书先生了”林墨说道。
“当初这事闹的沸沸扬扬,你在街上打伤了调戏妇女的张恒—金边巡抚的侄子。巡抚听后大怒要治你的罪。不过幸好你逃走了,现在这世道那巡抚已经自身难保了”
“这次来是投奔你来了”林墨正色到。
“这是哪的话,以后报社也有你的一半。当初没你的援助我哪能开的起报社。”
胖子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不过这个姑娘是......”胖子看了看林墨又看看了芳丫头,脸上露出了坏笑“莫不是......嫂子”
“滚......”林墨踢了胖子一脚
旁边的芳丫头脸红到了耳根。
“走走,晚上给你定好酒楼给你接风洗尘”胖子搓了搓手“听说青浦的勾栏有金发碧眼的外国妞”
“又没个正形”林墨作势欲踢被胖子轻松躲过去了。
“林大哥,勾栏是啥?”一旁的小芳问道。
“勾栏就是.....男人喝酒的地方”林墨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旁边的胖子笑的更灿烂了.....
入夜,林墨依靠窗前,望向远方。
相比较前几年,省城里总是少了些烟火气。多一些寒意。
到了天黑时分路上便鲜有行人。春秋总是太短暂,冬夏却又太漫长。
在萧瑟的秋季里总能看见寒冬的影子。明月一年复一年,阴晴圆缺,草木枯荣。
物是旧的人却在改变。在遥远彼岸是否有鲛人,在对月流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