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儿,晚上去酒楼吃饭,咱儿时的发小——丁一
要为咱们接风洗尘呢!”胖子在返回的路上对林墨说道。
“丁一”林墨闻言嘴角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微笑。“小时候咱们可是号称金边三少。在学堂抄作业,揪女生头发辫子。趁教书老先生上茅厕,往里面泼水。这些事儿咱可干了不少呢!”
“是啊!我还记得那个古董张老头浑身湿透,一边提着裤子一边追了咱们半条街。那场面,啧啧啧......至今难以忘怀”林墨笑道。
“不过........那个老古董后来哮喘去世了。”胖子声音忽然低沉了下来。
“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林墨问道。
“就在去年,得了哮喘,走访好几个郎中,开了几幅中药不见好。在床上郁郁而终。”胖子说道。
“成长的过程就是看着熟悉的人和物逐渐消失”林墨感叹道,“过几天去他墓地旁,上柱香祭奠一下。毕竟是咱们的授业恩师。”
“嗯!”
晚上在酒楼,林墨和胖子穿过热闹的大厅,来到一个包间里。
包间里环境清静幽雅,外围用屏风隔着,分别为“梅”,“兰”,“竹”,“菊”
四扇,空气里侵染着麝香。
屏风后有一约莫18岁的姑娘,身着紫色丝绸长裙,眉眼间尚有稚气。
像雨后即将绽放的一朵空谷幽兰.........手持琵琶慢抚 ,其声如歌如慕 ,如泣如泝........
林墨和胖子刚打开门,看见这一幕,脚步不由的放轻了一些。
穿过女孩身边,一股女生独有的体香萦绕鼻尖。让林墨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胖子见此景揶揄道:“林哥儿莫非动心了吧!”
林墨假装没有听到,照常朝里面走去。
靠窗的位置,摆着三张案几。上面是市场罕见的水果和吃食。正中间是一位公子哥儿,容貌俊美异常,高鼻梁,丹凤眼、身着锦衣华服,腰悬玉佩。便是男人见到也会心动。
盘膝坐在地上,听到动情处,一摇折扇说道:“当赏!”
于是两边的小厮拿着一锭银子塞给了角落里一个约莫40左右的妇人。
妇人接过银子眉开眼笑,连连鞠躬致意。
见胖子和林墨走来,公子站起身来笑道:“我说今天怎么老听到喜鹊叫,原来是林墨你回来了!”
林墨脸上露出了笑容,胖子却不甘寂寞。一把拍了一下公子哥儿的屁股,“丁一,最近在哪高就,这排场到是越来越阔绰了”
丁一如弹簧般跳了起来,望着眼前猥琐的胖子,想生气却生不起来。
说道:“最近跟父亲倒卖点山货,赚了点小钱”
“哈哈哈.....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普通山货可没有这么高的利润!”胖子笑道。
“嘘........让外人听到总归不好”丁一把食指放在嘴边。一挥手,两边的小厮告退。
弹琵琶的女子,起身作了个“万福”便向外走去。
待到房间只剩三人。丁一才说道,“只是贩了些盐”。
“盐政不是朝廷把持的吗?”林墨说道,“私自运盐可是重罪啊!”
“林兄,有所不知。现在大厦将倾以,底下官吏结党营私,贪腐之气盛行。从沿海的盐经过层层盘剥,运往内陆,你可知需要多少钱?”丁一问道。
“愿闻其详!”
“粗盐进价二文一斗,卖时二两银子。细盐进价五文一斗,卖时六两银子”
丁一说道,“而我的盐,运往内地。粗盐只需一两银子。细盐只需三两”。
房间的空气突然凝固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胖子皱眉道:“你这样,会得罪不少人啊”
丁一笑道:“金边城上上下下打点了一番,只要我们不卖太多,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事就好”林墨说道:“这些年过去,你到是出落的越来越俊了。”
“可不是吗?以前大家闺秀只要远远的瞧见丁一一眼,
都脸红地往他手里塞情书呢!”胖子搂着丁一的肩膀:“说,你这几年祸害了多少大家闺秀?”
“呵呵,大家闺秀倒没有。在贩盐路上只是收留了一名女子”丁一笑道。
胖子望了望门口:“可是那弹唱女子?”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