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香喷喷的吃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女人的身影。
“少太太,您饿了吗?”
一个女声冷不丁的从欧夏身边响起,欧夏被吓了一跳,连忙转过头去,入眼的便是一个大概四十岁左右的菲佣。
“啊,对啊,是我吵醒你了吗?”欧夏一脸歉意。
“没有,以后少太太要是饿了,尽管跟我们说。”菲佣对欧夏的礼貌受宠若惊,于是对她的态度愈发的好了,她撇了一眼欧夏做好的面,道,“少太太您吃这些吗?需不需要我再去给您做些?”
“没事没事。”欧夏见状,连忙拒绝,“我吃这些就好了,不用麻烦你了,这么晚了,你快去睡吧!”
毕竟,打扰人家休息,自己心里还挺过意不去的。
“没事的少夫人,我姓张,是这里的主管菲佣,您可以喊我张姨,您不用觉得麻烦我,毕竟伺候您,是我的工作。”
可是尽管欧夏一直拒绝,张姨也把碗洗好之后,才回去睡了。
欧夏看着张姨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暖暖的。
原来,在这水晶帝宫,也不是人人都跟南宫司溟一样冷漠又无情。
此时,偏远的野外密室里。
男人嘤嘤的痛吟声在寂静的密室越发的阴森。
苏白易艰难地抬起头,看向前方像帝皇一般坐着的南宫司溟,他摇晃着红酒杯,像欣赏着音乐剧似的,嘴角噙着一抹阴冷的笑,幽深的眸子里充满嗜血的兴奋。
苏白易被南宫司溟那种高高在上的目光刺激到了,他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笑了起来:“南宫司溟,你找我苏家出气又能怎样?欧夏心里的人一直都是我,你就算把我打死,你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南宫司溟,你永远都得不到欧夏的心!你不是一直都高高在上的吗?现在的你,可怜,真的可怜至极!”
“欧夏爱我,就算哪天我被你弄死了,我也会一直活在她的心里,而你,就像是地狱里的恶魔,囚禁她伤害她!她怎么会爱你?”
南宫司溟握着高脚杯的手,加重了力度,杯子邃然停下,红酒微微荡漾,差点溢出来。
看着南宫司溟隐藏的怒气,苏白易的笑愈发的猖狂。
“欧夏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你心里最清楚!”
欧夏为什么背叛他,与南宫司溟在一起,他也很想知道。
所以他在赌,在试探。
砰的一声,苏白易被甩在墙上,再狠狠地倒在地上。
他能够感受到肋骨的碎裂。
秦泽站在他旁边,一只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背上,苏白易抬不起头来,只能贴在冰冷的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可是,他的内心却是狂喜。
这么说来,欧夏和南宫司溟在一起,真的是另有隐情?
欧夏还爱着他,欧夏心里真的还有他。
可是,南宫司溟接下来的话却扼杀了他的庆幸。
“是吗?我记得她说过,自此以后,她与你再无瓜葛,难道苏少出了一起车祸,把脑子也撞坏了?”
如罗刹般阴冷的声音响起,似是问句,却用着不可否定的语气。
凭什么苏白易就认为欧夏一直会爱他?
他们之间的羁绊到底有多深?
再深,他都要连根拔起。
他不在乎欧夏会有多痛。
他的东西,只能属于他!不得被别人玷污一分!
时间是最具杀伤力的武器,南宫司溟相信,欧夏对苏白易的爱会渐渐淡漠。
南宫司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密室。
苏白易的心冷沉沉的,似跌入谷底,那抹清脆的声音又若隐若现的在耳边响起。
“他,你惹不起。”
“你的医药费我来出,自此以后,我与你再无瓜葛。”
是啊,欧夏亲口说,与他再无瓜葛。
就算她还爱着他,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