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兰一愣,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欧夏,从她的着装上来看,倒是不像没钱的样子,于是她白了欧夏一眼,语气尖酸刻薄:“至少一千万!”
欧夏冷笑,一千万,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欧然然见欧夏这副模样,以为她给不起,便讽刺道:“怎么,要是没有的话就别在这里装什么…”
“啊!”欧然然话还没说完,就倏然感觉脸上生疼,她尖叫出声,后来才发现,那是一张支票甩在了她的脸上,支票的边角很是锋利,所以划破了她的脸,而扔纸票的,正是欧夏,欧然然愤怒的看着她。
“你这脸,是你心心念念的钱划破的,这一巴掌,也是你心心念念的钱打的,可你,却不忍将它撕碎,仍视它为珍宝,看看,人性多么丑陋!”
犀利的话语刺入每个人的耳膜。
骄阳之下,她背光而立,纤纤身影不似平常之柔美,而是透漏着迫人的强势气场,恰巧一阵微风吹过,拂起她的金色卷发,一袭红裙随风荡漾,此时的她,如一朵带刺的红玫瑰,妖艳妩媚的同时,又冰冷刺人。
车内的李诚显然也是被震撼到了,他们的少太太,竟然也会有如此强硬的时候。
欧然然回过神来时,欧夏已经上了车,她气急败坏,显然不相信自己竟然被欧夏给威慑住了,眼见着宾利车就要发动油门离开,她连忙大声的嘶吼:“你嚣张什么!等你怀了那个野男人的种,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欧然然并不知道睡了欧夏的是南宫司溟,那个人人都畏惧的神话。
与此同时,宾利车油门发动,呛了欧然然一口汽车尾气,她不由得咳嗽起来。
朱兰见状,立刻上前拍打着欧然然的后背,帮助她顺气,两人愤恨的目光都落在了那辆远去的宾利轿车上。
车内,欧夏不是没听到欧然然那句话,她的脸色苍白,秀眉紧撇,此时的她与刚才的强势截然不同。
是啊,两次她都没有做措施,如果她怀孕了,那该怎么办?
她本事南宫司溟的人一个情妇,断然不能生下孩子的。
可是,那是她的孩子啊,她的骨肉啊,她又怎能忍心打掉?
那孩子,是除还是留?
欧夏十分纠结。
苏家别墅里,苏白易半躺在床上,脸色阴沉,苏母坐在他身旁,哭哭啼啼的,应是对他醒来而高兴。
“妈,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想自己静静。”苏白易不想听苏母哭哭啼啼的,他很是心烦。
“好,好,妈妈这就出去,儿子你好好休息。”苏母抹了把泪,起身离开屋子。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苏白易一惊,目光投向窗外。
苏家现在一贫如洗,总不可能还有强盗吧?
若不是强盗,那又是谁,不从正门走,要翻墙爬窗户?
苏白易正想着,窗户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欧夏狼狈的小脸探了进来,一下就对上了苏白易复杂的目光。
欧夏不是不想走大门,而是她怕苏母发现,阻挡她见苏白易。
“夏夏……”苏白易显然不相信欧夏回来见他,喃喃道。
“白易哥……”欧夏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口又改了称呼,“苏少,别来无恙。”
欧夏跳进屋子,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褪去了一身的狼狈,反而笑得一脸明艳。
“夏夏…你叫我什么?”苏白易不能起身,只能紧紧的盯住欧夏。
她刚刚叫他苏少?
苏白易只感觉自己的心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