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颜回头看向云尚行,这才惊觉,这个男人是故意的。一时间,心底的凉意不由得更加深了一分。她低下头,无声地走向穆奕天。刚刚走至他身边,穆奕天长臂一伸,瞬间便把她扯进了怀里。“碰”的一声,大门在云尚行面前,发出巨大的摔门声。
他笑笑,嘴角加大弧度勾了起来。转身,向着车子走去。身子刚刚坐进驾驶座,身侧的车门顿时被拉开。一抹娇小的身影,霎时便闪身坐了进来。他回头,目光对上坐进车子里的人,不由得微微有些错愕。来人却像是对他的惊讶并不奇怪,只是眯起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无声地交汇,似审视,似怀疑,似了然。最后,云尚行眯起眼睛,身体不由得紧紧逼了上去。
“清媚,你根本就没有疯。”云尚行开口,口气里是肯定的陈述句。这个女人,他三年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她实则是个心机女。
清媚一顿,勾起嘴角有些自嘲地笑了。没疯?她当然不会告诉他,她是真的疯了。可是在她再次看见他之后,得知妹妹放在心底几年的男人就是他的时候,她便奇迹般地好了起来。眼前,浮现出笙歌一张温柔的脸来。笙歌曾经说过,她的意识太过强大,所以,这是她可以顺利好起来的最主要的因素。是的,她必须要好起来。她有爱的人,还有一个傻妹妹需要她保护。
“呵呵,这不是重点。”清媚回过头来看着云尚行,目光里的排距他看的一清二楚。“重点是,云尚行,请你离我妹妹远一点。”她说着,眼睛里隐隐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和慌乱,莫名地让她感到不安。
云尚行却笑了起来,双手交叠枕在脑后靠向座椅。“哦?清媚,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他笑着,目光里却寒冷一片。从来没有人可以威胁他,更何况是一个女人 。嗤笑一声,他眼睛里的不屑一顾顿时让清媚的心里缓缓升腾起一股怒气。
她眯起眼睛,视线对上他的。“我不是在威胁你,我是在警告你。”她说着,声音不由得冷了半分。这个男人,三年前抛弃她,让她经历失去孩子的痛苦。现在,他不经想要染指她的妹妹,还妄想要把她当成一颗棋子。这些,别人不知道。可是她,却是一清二楚。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曾经进过你的书房。”她说完,定定地看着云尚行。果然下一秒,云尚行直起身子,眼睛里顿时放出嗜血的光芒。清媚当做没有看见一般,“你的那些事情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你如果不听我的劝告。”清媚顿了顿,又接着说,“我会在你动手之前拆穿你。”她说完,也不多作停留,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云尚行的脸上顿时充满了肃杀之气,他没有想到这个半路杀出来的清媚,会成为他成功路上最大的绊脚石,不,他咬咬牙 ,在心里暗下决心。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不会的。看着女人消失的地方,他勾起嘴角,终于露出了残忍嗜血的微笑。
“碰”的一声,清颜被大力地扔进沙发上。她吃痛地**一声,还没站起来,穆奕天高大的身体便瞬间扑了过来。双手不做任何停留地“刺啦”一下撕开了她的衣领。清颜双手紧紧地扯住衣服的衣角,死死地不肯放手。“穆奕天,你冷静一点。”这个男人,为什么每次看见云尚行都会如此失控。她和他之间,早就已经结束了呀。
穆奕天却不听,直起身体便开始扯弄自己的衣服。清颜睁大了眼睛,挣扎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想要逃出去。只一秒钟,穆奕天大手一伸,瞬间便将她捞了回来。顿时,衣料撕碎伴着穆奕天胸腔里发出的浓重的呼吸声。一阵接着一阵,在清颜的耳边响起。她闭上眼睛,身体不由得窜过一阵寒意。
“求你,别碰我。”她闭上眼睛,声音隐隐有些颤抖。她不要他带着别的女人的气味来对她做同样的事情,她会觉得恶心。
“为什么,难道你们见了一面之后,我连碰也不能碰了?”他说着手脚不停地褪去了她最后一件衣物。眯起眼睛,看着身下洁白的酮体。明明生气,明明愤怒,此刻却无端地有了反应。他俯身贴上她,决心不放过她。
“脏......”她偏过头不去看他,只是一个字,便瞬间让穆奕天的动作僵在了原地。伸手,捏过她尖细的下巴,视线对上她的。“给我说清楚。”他咬牙切齿一般开口,这个女人居然说他脏?!清颜眼光一闪,他和月影在地毯上亲密交缠的画面顿时出现在眼前。“穆奕天,你未免欺人太甚。”她仰起头,目光里一丝伤痛一闪而过。“上了她的床,再跑回来戏弄我很有意思很好玩是吗?”她说完,迅速将头撇过一边,掩去目光里的一丝水光。
穆奕天一定,整个身体不由得一僵,她都知道了?他低下头,眼神极其复杂地看向身下倔强咬唇的清颜。一大早,他一醒来,便看见自己和月影两个人光着身子躺在客厅的地毯上。尽管他看见了地毯上的一抹鲜红,尽管他看见了月影身上大大小小的红痕。可是,他心里也确定他只是被设计了。因为,他也看见了月影躲闪的眼神和支支吾吾说不完全的话。从小天生的敏感,让他很快地起了疑心。他和月影,根本就什么都没发生。
他不愿说破,是因为他想给两个人之间有点余地。
“清清,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他伏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清颜的身体一顿,“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就算你们有什么,我也干预不了。我什么都不是。”是啊,她什么都不是,她只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已。
穆奕天面色一僵,大掌迅速钳制住她的腰,眼睛里冒着浓浓的火焰。“清颜,你的心是石头做的,捂不热吗?”他咬牙切齿般地说着。他所做的一切在她眼睛里,都算什么。到头来,只是换来一句“不管我的事?"心里,仿佛被人用手紧紧地揪着一样痛。“好,很好,你什么都不是。现在我就让你知道你什么都不是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