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孙大栓听了差点没被吓死,“你这小娃娃,这狼崽子哪能随便玩,到时候母狼找来了要和你拼命的!咱快还回去。”
见孙大栓真的急了,聂夭夭忙解释道:“栓子哥你别担心,生这两只小崽子的母狼在暴雨中被山体压死了,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的。”
“这样啊……”孙大栓看着谢霖怀里的两只狼崽子有些欲言又止。
他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谁家敢养狼呢,不过看这小娃娃驯兽有术的样子,倒是稀奇。
“小孩儿,你爹是猎户吗?这些野兽怎么都这么怕你?”孙大栓好奇问道。
别的不说,就刚刚那只野猴子,可是这片山林的霸道货,有时候自己打猎吵到它休息了还会冲他扔果子呢,而在这小娃娃面前却乖顺如兔。
真稀奇啊。
谢霖抱着两只狼崽子往山下走,没否认道:“我爹打猎确实很厉害。”
“怪不得。”
…
竖日,聂夭夭吃过早饭后和李婶子一家一起坐着马车去了镇子上。
车上,李婶子对聂夭夭道:“丫头,再过些天就是中秋了,村子又要举行祭月会了,到时候咱们聚在一起好好乐呵乐呵。”
“祭月会?”聂夭夭从没听说过这个活动,不禁疑惑道。
李婶子,“对啊,你今年刚来还不知道吧,这祭月会啊其实就是咱们荷花村的村民们聚在一起拜月祈福,然后大家一起坐在篝火下聊天玩乐,顺便交换一下各自的拿手吃食,很热闹的。”
聂夭夭一听也来了兴趣,“那还挺有意思的。”
…
到了铺子里,聂夭夭和算账的张叔核对了下这几日的账目。
这几天火锅铺子在李婶子和贾顺两人的照看下红火依旧,不过十天又多了一千多两的进账。
中午,吃过晚饭后,聂夭夭来到后院她的屋子里准备打个盹。
她简单的梳洗了一番,锁上房门,脱了外衣窝在被窝里舒服的睡了过去。
“嘭!”
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的后窗突然传来一阵响动,惊得聂夭夭蓦地从睡梦中转醒。
她呆呆的眨了眨双眼,很快反应过来后“腾”得一下坐起,望向后窗。
只见被她锁死的后窗被人暴力破开了,两扇可怜的窗扇还在颤颤巍巍的晃动着。
而窗户一旁竟然站着一个男人,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谢,谢公子?”对上谢随布满红血丝的双眼,聂夭夭不争气的颤起了音调。
谢随没有回应她,只喘着粗气一步步走向她。
“你,你想干嘛?”聂夭夭被这男人骇人的气场吓得腿都软了,拽着被子捂着胸口,一副良家弱女将要被欺凌的可怜模样。
“夭夭。”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聂夭夭耳边响起,好听的让她整个人都要酥了。
聂夭夭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的房间里,还突然这么亲昵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夭寿啊,这么帅的男人,这么好听的声音这谁能顶得住啊。
啊呸!聂夭夭你个花痴!你现在不是应该严厉呵斥他私闯闺房吗?!
聂夭夭伸手拍了拍脸蛋,将脑子里的泡泡给扎破。
“你!”聂夭夭皱着一对细眉,想凶狠的说些什么,却被谢随逐渐逼近的脚步逼哭了声腔,“你别过来啊!你,你再靠近我就叫人了啊!求你出去……”
对上谢随逐渐放大的俊脸,聂夭夭很不争气的软了声调,身子不断得后退着,却被身后的床栏抵得无路可退。
谢随看着眼前的小人身子瑟缩、楚楚可怜,一双圆圆的杏眸湿润润的瞪着他,像一只毫无威慑力的小奶猫。
感觉像有一根羽毛在自己的心尖上轻轻撩拨着,麻酥酥的,很新奇。
“唔!”聂夭夭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视线所及的只剩下谢随深邃似海的狭眸。
他竟然亲了自己!
聂夭夭瞬间炸毛,忙伸出小手推搡着谢随的胳膊。
只可惜她这点力气在这个久经沙场的男人面前就如同蚂蚁撼树,丝毫没有影响。
就在聂夭夭气急要咬人的时候,眼前的男人突然脑袋一歪,“咚”的一声倒了下去!
他双眼紧闭,竟然是晕过去了!
聂夭夭:“……”
这都什么嘛?!
聂夭夭使劲的擦了下嘴唇,恶狠狠的瞪了眼突然昏迷不醒的谢随。
“混蛋!下流胚子!”
骂了几句尤不解恨,聂夭夭握着拳头狠狠锤了下谢随的肚子,才下床去漱口。
屋顶上,紧随其后追过来的寻季和阿西见到这一幕都石化了。
阿西眨了眨眼,“这真的是你家那个不平易近人的主子吗?”
寻季捂额,“如假包换。”
“这小丫头可以啊,竟然还敢嫌弃咱们王爷?!有胆量。”阿西摸着下颚,一脸赞许的神色。
寻季无奈叹气,“你就别说风凉话了,咱们快趁着那小丫头出去把主子偷出来吧,要是主子真的寒毒发作就坏事了。”
阿西微笑,“上次不就是这小丫头解了王爷的寒毒吗?我说小季子,你家主子冰清玉洁这么久了,这回好不容易开了窍,你来瞎捣什么乱。”
寻季:“……”
听起来好有道理哦。
寻季纠结道:“那我们就什么都不管了?”
阿西“啧”了一声,“什么叫什么都不管了,你家主子刚刚不顾危险抓来的线人不是还嘴硬着吗,咱们去审审。”
寻季皱着眉头望了眼晕倒在床上的主子,妥协道:“好吧。”
聂夭夭梳洗穿戴好后,气哄哄的冲到前院想去叫人,可是仔细一想又不太对劲。
一来她若是就这么贸然的将那男人闯进来的事说出去了,怕是会对她的声誉会有影响,人多口杂的,到时候没的也要说成有的。
二来那谢远好似发病了脑子不正常的样子,会不会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聂夭夭想了想,还是默默回了屋里。
她看着大刀阔斧昏躺在她床上的谢随,鼓了鼓腮帮子还是很气,上去使劲推搡着谢随的身体,“喂!醒醒!”
谢随依旧闭着双眸一动不动。
要不是这货的胸膛还有起伏,聂夭夭怕是都要以为这人嗝屁了。
没办法,聂夭夭只好独自一人去悄悄请了个大夫,从后院的小门绕到她的小屋子里。
聂夭夭:“大夫你给瞧瞧,我这堂兄不知为何突然就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