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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日月

这是一个漆黑如墨的世界,只有一处闪着若有若无的亮光,这个地方就如整个漆黑世界的中心一样。那是一张纸,一张如床一般大的白纸,发出一丝丝灰蒙蒙的光,漂浮于漆黑的世界中,显得异常神秘。

一道透明的人影躺在白纸上,这人影透明的几乎可以忽略,只有模模糊糊的轮廓,此刻,他静静的躺在白纸上,看不到任何生命的痕迹,如死物一般,与这个黑暗世界一样的死寂,令人心里发毛。

在这个似乎一成不变的空间中,没有声音,没有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那透明的人影的手指动了一下,过了一会,像刚睡醒的人一样,挣扎着爬起来,似乎是不适应这个世界,有些茫然,打量着这个世界,又看看脚下的白纸,“这是在哪里?”。

蓦然,像是发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般,透明人惊叫一声,“我的身体怎么这样,到底怎么回事?我的身体......”透明人有些慌乱,不可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身体,可是手一下就穿过去了,什么也没摸到。

“怎么会这样?”透明人再怪叫一声,不可相信,“有没有人啊?回答我,这是哪里?怎么回事啊?”可是有人回答他,在这个世界中,他的声音似乎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听到,过了一会儿,透明人似乎累了,有些茫然,低着头,双手环抱着双腿坐在纸床上。

“立儿,立儿......”透明人似乎听到一阵焦急的呼叫,“谁在叫我?”透明人立刻站起来,似乎看到了希望,朝四周看去,可是四周依然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

“立儿......你醒醒,我是爷爷啊,你醒来啊!”那焦急的声音再度传来,还带着一丝悲伤。“爷爷,爷爷......是我啊,我是立儿,你在哪啊?”透明人一听到那声音就立刻焦急地叫了起来。可是好一会也没人回答,透明人似乎更加焦急了,有些哽咽的叫起来“爷爷~~”。

站在白纸上四周张望,“我该怎么离开这儿呢,我该怎么离开这儿呢......”透明人不停地在白纸上走来走去,似乎忘记了刚才的害怕,忘记了自己的样子,那一刻,他只想离开这了,回到爷爷身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么思念爷爷的,“镇定,镇定!”透明人不停对自己说,努力做深呼吸,可是这里没有空气,透明人根本不用呼吸。

但透明人似乎没有在意这些东西,他看了看四周,好像在思考什么,那一刻,他冷静下来了。他来到白纸的边缘,伸头往外看,可是前方和下边都是一片墨的世界,透明人打了一个冷颤,未知的,是可怕的,他不知到那黑色的世界有什么,可是不离开这个白纸,又能去哪?

“拼了!”,似乎下定了决心,透明人小心翼翼的吧脚往外伸,“咦?”能站住,透明人心里一阵狂喜,再把另外一只脚踏出来,可当那只脚离开白纸的那一刻,他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霍”的一声,李立猛然从床上起来,回过神来,看了看四周,“这是家,我在家了!”。一阵狂喜涌上心头。

“立儿......你终于醒了......”一道惊喜的叫声传来,一个老人坐在床边,脸上还带着泪水握住李立的手。“爷爷......”李立顿时满眶泪水,瞬间抱住爷爷。

“爷爷,我以为我以后都见不了你了,呜呜~~”

“没事,没事,醒来就好,呵呵......”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笑得已经不见眼了,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像山核桃那般,此刻却像盛开的菊花。

“我去煮粥给你,你睡了三天啦。”用那粗糙、黑瘦的手,溺爱的摸了摸李立的头,此刻眼里充满了欣慰与满足。

“嗯”李立抽了抽鼻子,乖巧的答道。

看着那瘦小,蹒跚的背影,李立鼻子一酸,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了,“爷爷老了......”

李立是李爷爷捡回来的,自小就是李爷爷把他带大的,教他入山打猎,教他自立,村里只有二三十户人家,李立几乎没有同龄的伴,只有李爷爷一个亲人,李爷爷也只有李立一个伴,在李立的心中,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有的只是爷爷一个,所有的一切都没有爷爷重要,在那黑暗世界时,李立就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爱爷爷。

看着爷爷离开后,李立这时才有机会打量自己,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什么时候自己变白了?原本自己黑黑的,而现在呢?

看着自己现在白里透红的皮肤,如初生婴儿的皮肤一样,“真是奇怪。”不单单皮肤变白,李立还发现自己似乎力气变大了,视力也变得更好了,现在还觉得身体有点酥痒。

“到底发生什么事?,那个庙,那个黑色世界,那白光,还有那张纸,我怎么会昏倒的?”李立有许多的不解,可是没人可以回答他,这一切就如梦幻一般。想到那黑暗世界,李立就不禁一阵后怕,太可怕了,简直就是暗无天日。

“在想什么呢?来,来,喝粥。”看到爷爷李立开心地接过粥,“爷爷啊,你是在那里发现我的?”

“还好意思说,你怎么乱跑了?,还跑到那个庙里去,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全身脏兮兮的,臭气熏天,都不知你在搞什么,你三叔来了好几次,以为你练拳太刻苦了,非常担心你。”李爷爷似乎责怪李立,可是眼里充满了溺爱。

“对不起,爷爷,让你担心了,我保证下次不会了”李立难得认真、小声地说道。

“喝粥,喝粥,别凉了”李爷爷催促道。

李立喝着粥可是心里却疑惑了,我怎么会发臭的?想来想去,李立却没有一点头绪,李立决定不把庙里发生的事告诉爷爷,要不又让爷爷担心了。反正,这些事也过去了,以后也不去想它了。

他的生活依然如故,每天跟着村中的猎人学习武技,隔几天就进山打猎,本来是和爷爷进山打猎的,可爷爷老了,李立就坚决不让爷爷进山了,带李立进山的事村中目前最好的猎人,也是武技最好的,李三,李立叫他三叔,李立的武技就是他教的。

这天早上,李立迎着朝阳,刚打完一套拳,这是李立每天的必修课,自从从庙里回来之后,几天下来,李立发现了一个问题:每当他打拳时李立就觉得非常畅快,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越打越精神,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事,以前只会越打越累,也没有现在那样得心应手,似乎本来就会一样,而且非常精通。

另一个问题就让李立更加不解了:每当打拳时,他就发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钻进身体里,暖洋洋的,很舒服,可只有在早上对着朝阳是才有这种感觉,这几天都是这样,可是也没发现身体有任何不适。

“好,好,立儿,你的拳打的越来越好了,虽然力度不够,可是做到了拳由心生,以心发拳,这套拳的神韵你都打出来了,这是我都做不到的。”看完李立打的一套拳,李三不由得发出由衷的赞叹,李立打的实在太好了,病了一场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每一天都在进步,这是李三有眼见的。

“谢谢三叔,我也不知怎么回事,这几天越打越顺。”李立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李立说的是实话,确实连他自己也不知怎么一回事。

“嗯,可能是你天赋高,这不奇怪”,李三也只能这样想,“你跟我学了半年拳法,我会的几套拳都教给你了,我也没什么可以教给你的了,你以后自己好好练习,不要落下了。”

“好的!三叔,你放心”,李立嘻嘻笑道。

李三看着李立欲言又止,最终对李立挥挥手,“你回去吧。”李三看着李立离去,心中充满了感叹,他刚才说的不错,李立这几天的表现太令人惊讶了,以前虽然表现也不错,但是离精通还是有一定距离的,但是这几天不知怎么的,李立就像一个练了十年拳法的人一样。

虽然这不是什么高深的武技,可这也是山城中唯一一个门派天山派的基础武技,用来筑基的,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好的,李立打的比他要好得多了,“唉,再过一年再说吧,那时刚刚好!”李三对着李立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

李立这几天很高兴,因为他发现早上打拳时那暖洋洋的东西令他越来越大力,也越来越精神,李立认为这是好事,可是过了几天后,那感觉很弱了,到最后再也没有那暖洋洋的东西进入身体了,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

李立很郁闷,那东西带来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可是只有头几天有感觉,难道以后都不会出现了?李立不由得这样想,李立很苦恼,刚得到点好处,还没来得好好享受就没了,任谁都会起火。

月光如水,倾泻下来,“今晚的月真亮、真圆!”李立不由的赞叹到,看着这么美好的月色,这么美好的夜晚,李立心情大好,这几天带来的苦闷也一扫而空。陪着爷爷看着那美丽的夜色,还有那满天的繁星,李立充满了满足,任由那月光洒落到身上。

“爷爷!三叔说我拳法打的好,我现在打给你看好不好?”李立对着爷爷说道。

“好,好!你打来来看看。”李爷爷眯着眼,坐在椅子上笑着,摇晃着一把大扇。

“嗯?怎么回事?”李立一打拳,就发觉那感觉有回来了,那暖洋洋的东西,再一次钻进身体中。

李立苦苦思索,“对了,太阳和月亮,肯定是。”李立得出了自己的结论,这几天让我试试就知道了。李立心中很高兴,赞了自己一番。

李爷爷看着李立打拳露出了思索的神色,最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李立沉浸在快感中没有发觉爷爷的异样。

事实证明李立是正确的,自从他发觉在月光下能吸收那暖洋洋的东西后,他惊喜的发现,自己又能在朝阳下吸收那暖洋洋的东西了,这令李立十分兴奋。也令李立明白了,应该交替练习才能吸收那暖洋洋的东西。

“难道我吸收的是阳光和月光?”李立这样想到,可是人怎么能吸收阳光和月光呢?李立不解,李立不管那么多了,都没吃饱呢哪来那么多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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