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子,你还真是勤快啊,每次都是你第一个到讲学殿啊。”
“是啊蛮子,我们比夫子们来的早点不就好了么?”
“蛮子,年中假期准备去哪里?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界桥城玩玩,我跟老沙,老狗他们几个说好了。”
几个年轻人一起步入讲学殿,看到白猛独自坐在桌前看书,纷纷打招呼。
“还好吧,习惯就好了。”
“我也刚到,没比大家早多少。”
“不去,我年中假期有安排了,我哪比的上你们啊。”
白猛也是一一回复。
“看吧水货,就知道有人不给面子,早就劝你,非不听,该!”这会儿又进来几个人,其中一个人坏坏的挑拨到。
被叫“水货”的少年气的也是一阵白一阵青的。
白猛冷冷的看了一眼对方。
“人家又没邀请你,你怎么这么上赶着啊,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么?”
“就是啊,哪里都有犬吠。”
“幼稚,这种挑拨也就你这没脑子的人才干的出来。”
门外白猛的三个混世舍友一边讥讽一边朝着白猛走去。
白猛听到这三个货的话也是一阵嘴角抽搐。
“胖子,有种单挑,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挑拨的少年李辰被这三个刺头一说,也不还嘴,直接邀请胖子单挑,李辰也知道自己要是还嘴肯定骂不过这仨货。
“放你娘的屁,你怎么不特么找蛮子单挑,不行你找赵青也行啊,要不让水货跟你玩玩也可以,特么柿子专挑软的捏啊,明知道我打不过你,你还找我单挑,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废物一个。”
胖子的嘴也损到了极致,自己明明打不过,怂了,但是还不认。
“……”
本来脸色不太好的“水货”杜才被这胖子一搅和也是有些无语了,不过这次要是让他给胖子当个枪使,他还是很乐意的,毕竟能打李辰一顿出出气也是很舒服的。
“胖子,你嘴下积点德吧,一天天嘴上就没个把门的。”
一个青春靓丽的少女扎着马尾走进教室,后面还有几个少女跟着。
“还有你李辰,没事别老挑唆,不就是上次被白猛打了一顿么,至于这样记仇啊,男子汉大丈夫,有点男人的气概。”少女说完胖子又接着说李辰。
“白猛,你……”
“我没事啊,我本来也没说什么,跟我没多大关系,他们没事了就没事了,对了陈班长,夫子快来了,抓紧入座吧。”
看着马尾少女调转枪口准备给自己几句,白猛也是瞬间发出了自己的声音,把马尾少女的话给堵住了。
干净严肃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不好的痕迹,但是白猛心里却偷偷又给叫李辰的少年记了一笔,恶狠狠的想着如果李辰在招惹他一次就让胖子跟赵青给李辰套一次麻袋,然后……
马尾少女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噎回去了,心中很是自然不舒服,脸上也不好看,但是白猛说的也没毛病,没办法只能狠狠的瞪了白猛一眼,好似再说,小样你等着,下次要你好看。
班里的人们看这闹剧就这样无声的结束了也是一脸的遗憾。
在这个民风彪悍的帝国孩子们骨子里流淌着战斗的血液。
……
“兵之道,诡辩也!”
“备周则意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
“防备的周密,往往容易让人斗志松懈,习以为常的事情也常常会失去警戒,秘密常存在于公开的事物中,并非存在于公开暴露的事情之外……”
夫子盘坐在讲学台上与班里的学生对坐,目视学生讲学。
大部分的学生也都在认真的领会,分析以及思考夫子所讲的论述。
“呼~呼~呼!”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虽然小范围有些吵,但是夫子并没有停下讲学。
好死不死的打呼噜的声音越来越大,本来在前面讲学的夫子也无奈的停下了。
“胖子……胖子……”
“钱胖子……”
赵青跟李辞都在小声的喊着熟睡的钱四同学。
白猛偷偷用抹布给旁边的钱四把嘴堵上,然后对着钱四的凳子来了一脚。
“呜呜呜……”
熟睡的钱四茫然的睁开眼,手忙脚乱的站起来,恼怒的看着周围。
看到夫子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好似突然开窍:“先生,我不是有意的。”
“我所讲的你都明白了?从哪里睡着的还记得吗?”
“我不知道。”钱四一脸的尴尬
“白猛,钱鑫,你们两个下学跟我走。”
“大家现在有不懂的地方可以说出来,我给你们讲解。”夫子转过头看着所有学生。
“先生,这样的计谋是适用于所有场合还是只是某些特定的场合?”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但是我先卖个关子,我想听听其他人的看法,有人愿意发表一下个人的见解吗?”
“先生讲学讲的好,所以肯定会挑选最好的计谋给我们,我认为这个是用于各种场合。”钱四急不可耐的拍马屁道。
“钱胖子,你闭嘴,老师会为我们选最好的我们当然知道,但是这并不代表计谋会适用于所有的地方,否则我们只凭这一计谋就能横扫各大战场了。”
“就是,钱胖子你就会拍马屁,不懂就不要说话。”
“前胖子……”
钱四的拍马屁惹得众多学员极为不高兴。
“我……”钱四想要辩驳。
“咳咳,钱鑫同学,你只听了一半的课程,还是稍安勿躁,听听其他同学的见解吧,白猛,你说说?”夫子看钱四还想说话,笑了笑把话题转给了白猛。
白猛本来双眼看着窗外的白云,想着一会儿去演武堂继续练习自己的枪术。
看到夫子突然问自己,白猛也是有些愕然的看着夫子的笑容。
“嗯……怎么说呢,计谋是为了胜利所用的术,术很多,没有唯一性,所以计谋只会适用于某些特定的场合。”
“瞒天过海这个计谋其实很好,很高端,但我想如果这个计谋存在敌我双方实力没有太大差异的情况下,使用的效果可能并不好,因为计谋用一次后地方领袖就会有所防范,而我们若不能一举击溃敌方阵营,这个计谋的意义不大。”
“先生,学生愚钝,固只可解其表。余则需先生代劳。”
听到白猛的回答,有几个精神饱满的学生轻轻点头,显然是认可白猛的说法,他们也是想到一起去了。
夫子也是微微颌首。
“明月,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夫子转头向着一位眼睛明亮的少女问道。
“回先生,学生与白猛的看法相同,并没有其他想法。”
“沙尘,你呢?”
“没有!”孤傲的少年,冷冽的回答道。
“其他人还有吗?”
夫子看向其他的学生。
半响没人回应。
“其实白猛的回答是对的,但在原因上稍稍有些欠缺。计谋是手段,手段有时候并不是只能单一使用,更多的是复合计谋,比如在瞒天过海与反间计的配合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这样在敌我双方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我们就能取得战争胜利,当然说这些都还早,我主要传授你们这些知识。”
“好了,今天的讲学就到这里了,你们都回去吧,回去后多巩固一下今天的知识。”
“钱鑫,白猛你们跟我走。”
说完夫子也不管其他人率先走出了讲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