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今日请师涵吃饭,其实不是像师涵想的那样看上他们家的钱了。他真的只是单纯的跟师涵套套近乎。
在凤听云协理户部时,王安就跟在凤听云身边了,才有了今天的位置。所以王安了解凤听云,现在他是皇帝,不可能屈尊来招揽师涵。
那么作为一个合格的跟班,王安自然得为皇帝凤听云分忧,拉拢师家。
但是王安的好意拉拢,在师涵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于是师涵借着出恭的名义找了在外边的跟班跟他吩咐了几句。
吃饱喝足后,王安摸着大肚子与师涵走了。师涵接过跟班手上的一个盒子跟着王安上了王安的马车,“王大人,这是姑苏那边的好茶,您带回家尝尝。”
王安谢着收下了,师涵下了王安的马车上了自己的马车。
回府的路上,王安打开了师涵给的盒子,盒子里面确实是两罐茶叶。王安打开闻了闻,确实上好的茶叶。刚要把茶叶放回去,王安发现盒子还有夹层,把夹层打开,里面是几张银票,王安拿出来看了,五千两。
啧啧,真是个“懂事”的家伙。王安边把银票收进怀中边想。
……
回到京中已经十天了,白盛轩也受了皇帝的赏赐。南国公果然真如他自己所说一样,没有独占功劳。
这一番下来,白盛轩可谓名利双收。现在没有其他烦心事了,就想起夫人跟他说的女儿的终身大事。不说平时多疼爱女儿,光是作为白家嫡女,这件事情都不能轻易定下来。白盛轩想了想那些世家中谁配得上自家女儿,好像真不多呢。于是他就想起了苏雨臣,目前苏雨臣只有一个侧室,是江南三大家族李家的女儿。福南道远是远了点,但是南国公府,完全是配得上白家的。
想了想此事可行,他就找来了夫人商量。
“夫人,你觉得怎么样?”白盛轩问夫人。
“这位南国公虽然已经二十出头了,但是之前是因为服丧才误了婚事,到也可以理解。但是我没见过其真人,老爷真的确定他会对芷儿好吗?”白夫人听白盛轩说完后问他。
白盛轩笑着颔首,“这个夫人大可放心,我何时这么看重过一个年轻人?”
白夫人点头,确实,她这个丈夫一向眼高于顶,那这么看来南国公确实是佳婿人选了。
“此事虽然是白、苏两家的此事,但是夫人还是抽空去宫里托太后问问陛下的意思吧。”白盛轩叮嘱道。
白夫人点头应下了。
白盛轩跟夫人说完此事,又去前院找了訸甫。此时的訸甫正在作画,白盛轩就没出言打扰,在外间等他到了他画完走出来。
“侯爷来了怎么没叫我呢。罪过罪过。”訸甫看白盛轩坐在外间赶忙赔罪。
白盛轩摆手摇了摇头,“无妨,反正我也无大事与先生说。”
訸甫也坐了下来,“侯爷找我是?”
白盛轩喝了一口茶,“哎。是为了小女的婚事。不瞒先生说,我想把她说于南国公。”
訸甫“哦?”了一声,拱手说道:“那甫就先恭喜侯爷了。”
白盛轩笑着摇头,“只是有这个想法,说恭喜还早嘞,还早。”
訸甫点头,“侯爷找我可是有什么忧虑?”訸甫不傻,话已至此,怎么会看不出白盛轩有话想问。
白盛轩点头,“知我者位育也。我是怕皇上那边会有所不满。”
訸甫想了想后问白盛轩:“陛下近来对侯爷是何态度?”
“跟往常一样。”白盛轩回答。
“那侯爷可以试着打探陛下对此事怎么看。若是真有所不满,我们也好及时止损。”訸甫说道。
白盛轩颔首,“我已经让夫人问太后了。”
“那就好。那我们就等消息吧。”訸甫说。
三日后,白夫人得了太后允许后进了宫。
“臣妇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安。”白夫人行礼拜道。
白太后颔首,“白夫人请起。”
白夫人与白太后有的没的聊了一会儿,白夫人才进入了正题,“儿女大了,我们做父母的真是有的烦了。”白夫人说。
白太后点头,“是啊,看着皇上立了皇后,哀家这心才安了下来。”
白夫人顺着白太后的话说:“也不晓得芷儿何时能有个好人家呢。”
白太后听出了她此番进宫所为何事,“白夫人是想说白芷的事啊。看来芷儿没少在你们面前提啊。”白太后笑着说。
白夫人摇头,“长大了,都有自己想法了。”
“宸王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各方面都是好的。芷儿对他也是一心一意,若是盛轩也没别的想法,哀家去跟陛下说一说吧。”白太后说道。
白夫人瞬间尴尬了起来,太后怎么说到宸王头上去了。
白太后看她表情不自然,皱眉问:“难道不是宸王?”
白夫人扭捏着点了头,“臣妇与侯爷想的是南国公。”
白太后“嗯?”了一声,自语道:“南国公?这……”
白夫人继续说道:“我们也只是自己想想,具体还得看南国公怎么想。”
白太后点头,“哀家明白了。没别的事儿你就回去吧,哀家会看着办的。”
白夫人行礼告退后,白太后叹了口气,揉起自己的太阳穴。“这个白盛轩啊,真是不给我一天安生日子过啊!”白太后叹息着说。
贺嬷嬷见状上前帮白太后按摩起太阳穴,白太后说:“你想办法把沛安叫来寿康宫,我有话问他。”
贺嬷嬷点头应下了。
下午,贺嬷嬷趁皇上在椒房殿午睡,请来了沛安。
沛安跪着问安:“奴才见过太后娘娘!”
白太后点头,“起来吧。”
沛安起身,弓着身子。
“此番南州之行,你辛苦了。”白太后说。
沛安低着头回答:“都是为了朝廷,为了陛下。奴才不辛苦。”
白太后颔首,“你是个好孩子。好生伺候着皇上吧。”
随后,白太后又问:“我与南国公的母亲云合郡主算来也是旧识,此次你可见着她了?”
沛安心中感到奇怪,太后怎么突然问起南国公了?“奴才身份卑贱,得以求的南国公相助已是大幸。哪里有福分得见郡主。”沛安的回答滴水不漏。
白太后在心中暗叹,好一个沛安,这是告诉哀家他与南国公接触不深,断了哀家接下来想问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