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焕听了皇上的旨意,心想皇上何时变得这么着急了?太后唤我去寿康宫是跟此事有关吗?
宋偃传达完凤听云的旨意后问:“刘公公是往哪儿去?”
刘焕如实回道:“太后有召。”
宋偃点点头,“那刘公公快去吧。别忘了皇上的旨意。”
刘焕颔首,“此等大事,肯定忘不了。”
到了寿康宫,刘焕跪下问安:“奴才刘焕,见过太后娘娘千岁。”
白太后扬了扬头,“起来吧。”
刘焕起身,此时的寿康宫主殿中,除了贺嬷嬷没有别的宫人,这使得他紧绷精神,微躬着身子,等待太后发话。
“皇上那边可有什么吩咐?”白太后问。
刘焕回道:“皇上让奴才知会礼部,开始着手准备封后之事。”
白太后心中道果然,还是急了。“南州那边什么情况?”她又问。
刘焕犹豫的说:”这个……”
白太后冷冷的看着他:“怎么,吃水不忘挖井人。你刘焕如今成了司礼监掌印太监兼东厂提督,就忘了是谁提携的你了吗?”
刘焕又跪下,说道:“娘娘与陛下的提携之恩,奴才没齿难忘。”
白太后“哼”了一声,贺嬷嬷上前扶起刘焕说:“刘公公竟然没忘,那怎么不说呢。”
刘焕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说:“南州之事……很快就能了了。”
白太后“哦?”了一声,“这么快?”她问。
刘焕又说:“南国公说他有把握策反南州总兵许正,这么一来荣王只能束手就擒。”
白太后轻轻拍了拍大腿,“这样啊,那永安侯也快回京了吧。”
刘焕点头,心想终于要进入正题了。
“永安侯与哀家的关系,朝野尽知。哀家希望待他回京之后,你能帮助一二。”白太后看着刘焕说。
刘焕躬身说道:“永安侯是陛下的舅舅,哪里需要我这个奴才。”
白太后说:“需要。”
刘焕看了一眼眼神坚定的白太后,回道:“奴才明白了。”
“那你就去忙吧。如果皇上问起,你就说是哀家唤你来问陈筱的生辰八字。”白太后说。
刘焕点头,“是。奴才马上着人给娘娘送来。”
……
南州白盛轩军营。
白盛轩最近心情很好,南国公已经成功策反了许正,双方约定今晚行动。许正届时会打开军营大门,并且控制住荣王。
一想到解决了这档子事就能回京了,他格外的开心。终于可以回去了,军营是真的呆够了。
苏雨臣和沛安也到了白盛轩这里,白盛轩笑着说:“这一次苏贤侄你可是立了大功了。我回去一定帮你跟陛下美言几句,让陛下好生嘉奖你。”
苏雨臣谦虚道:“雨臣只是尽了绵薄之力。而且陛下已经如此优待,我也别无所求。倒是侯爷您才有大功呢,若不是有您带军驻扎,震慑他们,此事也不会如此顺利。”
在苏雨臣口中,白盛轩还成了功臣呢。沛安心想。不过苏雨臣这般说辞正是应了这位国舅爷的心呢。
“哈哈哈,苏贤侄没忘了老夫,老夫在此谢过了。”白盛轩说道。想起苏雨臣现在是代布政使了,白盛轩就觉得皇上厚此薄彼。好在这小子懂得变通,没有想着把功劳都往自己身上揽。孺子可教也。
明明苏雨臣爵位更高,白盛轩还是一直叫他贤侄,一如既往的傲气。
“怎么说许正那里也有五千兵士,不会出差错吧?”白盛轩再次确认道。
苏雨臣摇头,“侯爷且放宽心。许正是识时务者。”
白盛轩放心的点头,“我已让车瀚点好了三千轻骑,只等时辰一到,我们就动身。”
夜间。
白盛轩等人带着三千轻骑往许正军营去了。真如许正所说一样,军营大开。在许正的手下带领下,白盛轩让车瀚接手了大门的管控,自己和苏雨臣、沛安带着百骑往荣王帐房去。
军营中遍布着尸体,看来是荣王的人。临近荣王帐房,只见许正神色慌忙的赶来。
白盛轩皱眉问道:“怎么了?”
许正看了苏雨臣一眼,苏雨臣瞪他说:“还不快说啊!”
许正单膝跪地,“属下无能。被荣王发现了,荣王身边有四名武艺高强的侍卫,我的手下不是对手。我只能先把他们围了起来。等各位大人下令。”
白盛轩“哼”了一声,“废物!”
沛安开口道:“侯爷,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吧。”
白盛轩点头,看了左右手边的侍从一眼。那两个侍从会意,离白盛轩更近了一点,将他护在中间。
那座偌大的帐房被许正的手下围着,两个黑衣蒙面的男子持刀站在房帘前,还有多具尸体在他们面前躺着。
沛安坐在马上,看了那两人一眼,不错的身手。他将手移到了剑柄上。
白盛轩看向许正,“叫弓箭手来。这几人再厉害,还逃的了吗?”
许正面露难色,这个他何尝没想过呀,但是弓箭无眼,伤了荣王那可怎么办?
苏雨臣看出了许正的犹豫,说:“不可如此。陛下下旨让荣王上京。不能伤了他的性命。”
白盛轩轻笑一声,还要坚持己见。而此时沛安一跃,持剑冲向那两个黑衣人。
黑衣人迅速反应过来,一同砍向沛安。只见沛安一个躲闪,速度极快的向左边的黑衣人刺去。一剑封喉。
另外一个黑衣人见状转身,却被沛安踩着他的头顶向后而去,从他背后刺穿了他的心脏。可怜他还是持刀向前的姿势,睁着眼倒了下去。
沛安用剑挑开门帘,一个明亮的剑尖出现,直刺沛安。沛安收剑向后退去。
又是一个黑衣人,他持剑立在了门口。
沛安与他对视,大声说道:“南国公!拜托您主意帐房的动静,不要让荣王跑了。”
苏雨臣颔首,“沛公子放心。”
沛安又是一个直刺,黑衣人从容的躲过,从沛安背后给了他一掌。
受了黑衣人一掌的沛安迅速转身。吐出了一口血。好深厚的内力!沛安心想。
“这一掌,可不好受。你不是我的对手,不要做无用功了。”那个黑衣人开口了,声音沙哑。
“你是何人?”沛安问道。
“无名之辈,不提也罢。”黑衣人说。
沛安忍着疼痛继续攻击,黑衣人也是直刺。在两剑即将相碰之时,沛安的剑身模糊起来,黑衣人仿佛看到了不止一把剑。
情急之下,黑衣人一个横斩,剑气迸发。面前却无一人。
“谁说我不是你的对手。”沛安的声音在黑衣人身后响起。
黑衣人转身看向他,沛安拿剑指着黑衣人。
“分形剑?宋偃是你什么人?”声音沙哑的黑衣人再次开口。